看著眼前“氣息紊亂”已經開始有些粗重“喘息”的千夏,更木鷹田獨眼中泛著凶光,正巧千夏“柔弱”的攻擊被他閃躲而過,千夏的身體居然有了些許的“趔趄”,更代表著他體力已經見底。
“好機會!死吧!”更木鷹田狂笑地雙手舉起刀。“霸劍開山擊!”
然而在劍還未舉過頭頂的時候,他便看到了千夏那雙寒光四溢,但還蘊含著些許狡黠的眼眸。
“中計了!”此時更木鷹田再反應過來已經為時以晚,他因舉刀而暴露出的腋下便清晰的呈現在了千夏眼前。
“破力!”千夏淺笑著,使出了絕對不是“體力耗儘的他”能使出的高速且蘊含力量的斬擊,纏繞淺藍色霧氣的刀刃,徑直切入了更木鷹田的右腋之下。這便是迪盧木多教授的破力法門。
雖然因為更木鷹田實在強健的體格而並未將他的右臂整個斬下,但也僅連著上半部分些許皮肉,就連骨頭都被切斷了一半。
隨著“啊!”的一聲慘呼,千夏收刀後退。
更木鷹田右臂無力的垂在身側,證明了千夏這個攻擊造成的效果。
“師父!”場外霸劍館的三名弟子終於看到了事態的不對,皆驚呼出聲。
但此時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失去一眼,斷去一臂,靈壓枯竭,這一切的不利因素已經徹底擊碎了更木鷹田獲勝的機會。
他雖然單臂揮刀不停抵擋著千夏的進攻,但他的獨目中已經有些灰暗無光。再次中了千夏示敵以弱的伎倆失去一臂,他已經明白他已經敗局已定,此時的抵抗隻是在拖延自己的敗亡時間。
滿懷自信地踏入了橘之裡,直到如今隻能在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中苟延殘喘,也不過短短兩個小時,他紛亂的心情已經沒人能夠探究。
“好一個橘之裡,好一個煌虎極真流,好一個……橘千夏!”更木鷹田雖敗,但也有武人的器量,雖然知道接下來麵對的隻有死亡,但他真的無所謂。
在降臨在惡之區的那一刻,充滿絕望和不公的世界便已經造就了他們對死亡已經不會產生畏懼和敬畏了。
“佳純,英男,藤次郎!將我的屍體帶回劍館,將我和師父埋在一起吧。”更木鷹田作出了最後的發言。
他此舉一來是令自己後事有著落,不至於客死他鄉無人問津,再來也是為了保護這三個優秀的後起之秀不被迫害。
他見慣了這個流魂街的世道險惡,他不敢保證橘之裡的人會不會迫害他的三個徒弟,這樣公然說出這樣的話,礙於各種麵子,橘之裡也應該不會對自己這三個徒弟出手在顏麵上落了下乘。
當然說起優秀——更木鷹田再次凝視著眼前麵帶微笑的青年男子。
“虎之介收了個好徒弟,橘千夏,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死而無憾,你的戰鬥天賦和智慧令我拜服。”
更木鷹田已經做了他所有能做的了,因此他鬆開了左手,陪伴他征戰,助他擊敗無數敵人的佩刀應聲落地。
千夏見狀雖然佩服他的器量,但也並不會對敵人產生憐憫。隨著一道夾帶藍色霧氣的璀璨銀光劃過,一柄利刃從更木鷹田的胸口穿心而過將他刺了個對穿。
雖然心臟對於死神來講不算是要害,但對於遠達不到死神程度的有靈整來講,還是足以致命。
隨著千夏抽出刀刃,更木鷹田的龐大身軀也就此倒下。沒有斬下他的頭顱,給他留了完整的身軀,這便是千夏最後對更木鷹田的敬意。
隨後千夏收刀,對著倒下的更木鷹田鞠了個躬。“可敬的對手。”隨後千夏也沒和歡呼的眾人,還有滿麵讚賞的虎之介打招呼,便回頭向著天守走去。
他累了,這算是他來至今以來最艱難且疲累的戰鬥,不光身體,精神也有些疲乏,輕輕從口袋中捏出一塊金平糖塞入口中,甜蜜的滋味化開,淡去了他口鼻之中充斥著的血腥戾氣。
另外一邊,在橘之裡衛隊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之中,三名年輕人一改他們喧鬨的性格,皆沉默不語,三人抬起了更木鷹田的身體,沉默地向著外麵走去。
在心目中天下無敵的師父竟然就這麼落敗身死在了一個和他們年齡相當的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之手,他們難以置信,不過這個巨大的打擊還無法擊垮出身更木惡之區的他們,正是此番事情,更加深了他們勤奮修煉的想法。
也正是如此,霸劍館在他們三人的堅持下得以傳承,後來繼續發揚,聞名於流魂街比更木鷹田生前更甚,這當然皆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