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也犯了當初鷹田那個不自然間的輕敵錯誤,當然,犯了錯就會遭到懲罰,千夏也正是因此,而陷入了生死的危機……
圓助依然在咬牙不停進攻著,但他本就靈壓量較少,在加上如此頻繁的進攻,他的靈壓很快消耗殆儘,但他仍然儘自己所能幫助貴房騷擾著千夏,隻為求貴房能夠覓得良機進攻得手,他不相信千夏能一直這麼滴水不露的防守下去。
千夏對於圓助的這種死戰不退的打法表示欽佩,但也僅此而已,圓助實在是難對千夏造成威脅。
貴房那時不時覆蓋不弱靈壓的攻擊,才是千夏需要提防的。但千夏的注意力基本集中在了防備貴房的武器上,卻不經意間疏漏了他的腳步移動。
卻見貴房雖然時不時進攻上來,但他的腳步正在緩緩向圓助的身後移動。圓助的體型雖不及三郎,但相比貴房和千夏來講,也算龐大。
因而當注意貴房的視線有些隱隱受阻之時,千夏出色的戰鬥意識還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是想用圓助的身形阻礙我的視線,從而偷襲麼。”
不得不否認這個選擇還是有些作用的,千夏因為被阻隔了視線,防守貴房突然從圓助腋下刺出來的攻擊時,變得沒那麼容易了。
圓助見狀也是了然,更加配合的利用自己的身軀將貴房的身體隱藏起來,方便他的偷襲。
千夏此時心頭也有些煩躁,雖然貴房的攻擊套路變少——圓助左肋下或右肋下的二選一刺擊,以千夏的目力來講還是反應的過來的,但煩心的是並不能把圓助完全當做一個木樁。
圓助雖然弱自己一籌,但千夏畢竟不能將他的攻擊視若無物,當然千夏也可以直接用靈壓防守圓助的攻擊,但那樣子的話自己勢必靈壓消耗會加劇,本就和貴房靈壓量旗鼓相當的千夏這樣子就會比貴房提前耗儘靈壓而陷入被動。
“該死。”看著二人這般打法,千夏還真有些難受,隨著自己險些被貴房刺中,千夏也終於明白該想辦法打破這種態勢了。
想要改變局麵,當然說簡單也簡單,而千夏也正是這麼做的。
切換了攻守兼備的架勢,千夏開始進行了反擊,目標當然是這個作為“障礙物”存在的圓助,隻要全力擊破了他,那和貴房一對一的話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圓助看著千夏一改姿態向自己進攻,也是一驚,纏繞藍色霧氣的刀刃從胸前劃過,將自己前胸的衣服撕裂開來,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及時後退少許,恐怕要遭受重創。
圓助身後的貴房看到千夏改變姿態開始進攻,他陰毒的笑容更盛,他明白勝利已經近在咫尺了。
千夏緊緊凝視著圓助,他已經做好了即便硬受貴房一招也要擊潰圓助的準備,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欺身向前,在圓助收招未果之際,斜著從下方刺向圓助的心臟。
“沒問題,會命中。”千夏對於自己的判斷異常自信,這一招定然會命中圓助的要害,接下來便是集中目力,確定貴房的攻擊是左是右,來及時避開自己的要害,隻要不刺中自己的要害,那麼以傷換圓助一人的買賣是劃算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刻,千夏卻陡然感覺異常,包括自己在內,周遭的一切同時遭到了定格一般。
“又是這種奇怪的感覺,已經好多次了。”千夏雖然感到奇怪,但每次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候都代表著自己或許是在麵對什麼危險的情形。
不過這一次千夏的感覺卻尤為清晰。“發生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千夏努力的感覺周遭的一切,伴隨著一股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震顫,他的身體當中好像是解開了某具枷鎖一般,變得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這是……什麼啊!”雖未得知身體的變化到底是什麼,但眼前的狀況卻著實驚到了千夏。
準確來說並不能說眼前,因為眼前的情景依然是被定格著的麵露驚恐的圓助,但千夏心中展現的卻是另一幅畫麵——貴房雙眼中蘊含著異常狠辣的光芒,嘴角咧著一個詭異的獰笑,當然他的雙手持刀亦準備進攻,但他的目標非左非右,而是……
“嗤!”說時遲,那時快,時間的束縛仿佛瞬間便消退開來。伴隨著利刃入肉的聲音傳來,千夏的刀尖準確的刺入了圓助的心臟,而在同一時刻,千夏立即撒手向後小跳了一步。
“噗嗤!”又是一聲悶響,一道纏繞著藍色霧氣的寒光突然從圓助胸腔下方位置竄了出來,最終卻因距離,停靠在了千夏心臟前方一尺之處。
“怎麼可能!”圓助的身體撲通倒下,千夏和貴房也彼此抽出了圓助身上的刀刃,這一下二人便又一次“直麵”了起來,這次二人之間再無阻隔。
但不同的是,千夏是一幅心有餘悸的表情,而對麵的貴房卻是五官扭曲在了一起,蘊含著難以置信、陰狠、憤怒,還有著一絲隱藏著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