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話,令在場眾人均大驚失色,這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件了,這簡直是天大的事件,把天都捅了個窟窿的事件。
不過眾人隨後齊刷刷的將目光移到了場中除了虎之介的三人身上。如果隻是宣布事件,這三人沒必要也來到場中,而且三人衣服上都沾染鮮血……
三人中更是以千夏實力最為強勁,因而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你們自己說吧。”
然而虎之介剛剛話畢,經過簡單包紮處理過傷勢的煥二便激動的說道“是千夏,首領的弟子橘千夏做的,不僅死神,他還害死了貴房、圓助、真徹、浩史。”
另一道霹靂落在了眾人頭上,不少人甚至驚詫到張大了嘴巴呆愣原地。聽聞貴房也死的消息,眾人中知道貴房大哥事情的人更是表情精彩的無法用語言描述。
“你撒謊!血口噴人,能混淆黑白到這種程度,你還有沒有點良知!”千夏還未辯駁,三郎便狂怒的吼道。
煥二自知此事已經不能善了,不管如何自己都討不了好,自己盤算再三,還是將希望寄托於貴房那個瀞靈廷中的死神兄長手中。
他當然也不傻,所以隻汙蔑到了千夏身上,因為三郎明顯實力不夠,彆說四名死神,就單單貴房幾人,他都無法應付。
“你有什麼證據麼,煥二。”虎之介淡淡的開口。
煥二立刻發揮自己渾身的表演天賦,激動的驚叫了起來,指了指自己身上厚重的繃帶“這難道還不是證據麼!我當時便在現場,如果不是我裝死逃過一劫,事情的真像可能就會被徹底掩蓋住了無人知曉。”隨後他竟然強行擠出了幾滴眼淚“可憐貴房大哥也被他害死,我實力低微,隻能丟棄麵子裝死才僥幸逃出毒手。”
三郎狂怒地想要揪住煥二的領口,卻被千夏抓住了他的胳膊,千夏對三郎搖了搖頭,他知道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安撫住了兄長,千夏緩緩踱步來到了煥二的麵前。
煥二不敢和千夏對視,避開了千夏平靜的視線。
“我有一個問題,如果說凶手是我的話,那我的動機是什麼呢?”
冷靜狀態下的千夏,還是頗具智慧的,準確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要點。
煥二愣了愣,隨後語言有些結巴“我……我怎麼知道,你……你應該是貪圖死神的財物……”
話音剛落,人群中卻傳出了不少噓聲。發聲的人基本都是平常和千夏熟悉的人,他們都了解千夏的性格,若說千夏渴望戰鬥,這點應該沒人會否認,畢竟他平日裡除了修煉,就是在去修煉的路上。
煥二聽到噓聲,更是慌張,連忙解釋道“對了,貴房大人和三郎的恩怨各位也大都了解,你是為了三郎才害死貴房大人的。”
千夏看到煥二已經亂了方寸,微笑了起來“那麼死神呢。如果單純為了幫三郎兄長鏟除貴房,我為什麼要殺害死神呢?”
“這……”
圍觀的眾人都不是傻子,均從最初的驚訝中平複了過來,再看到“從容淡定”的千夏和“慌張不堪”的煥二,兩相對比,誰的話更具有可信度便一目了然。
煥二自知情形極度對自己不利,準備另辟蹊徑“其他的我不知道,不過你敢說貴房大人不是你殺的麼!還有浩史、真徹、圓助。”
千夏聞言知道這一點是自己無法否認的事實,因此也沒有撒謊的想法,甚至把真徹的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不錯,他們都是死於我手。”
人群中再次議論紛紛,三郎正要說話,卻又被千夏眼神製止。隨後三郎明白千夏是想將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三郎也不是蠢人,如果是他犯錯,結局會非常不好處理,首先一點便是他是更木區的“外來戶”。其次,千夏是虎之介的徒弟,他有“後台”的存在也是比自己要有利的點。因而他閉口不言,隻是向千夏投去感動的目光。
許久未言的虎之介,此時開口道“千夏,把事情的全部經過,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是。”
千夏等的就是這個時機,於是將事情,從最初的自己發現問題,到自己抵達現場,再到戰鬥和結束,除了真徹的死,全盤敘述了出來。
眾人心頭對於這個解釋的可信度還是比較認可的。然而首先跳出來響應的卻是平常和千夏隻是點頭之交的文夫。
“怪不得,我說怎麼我的賬本忽然遺失,原來是為了調開首領。”無辜挨了虎之介一頓臭罵的文夫當然異常氣憤,他做事從來認真謹慎,從來未犯過錯誤,這次事情果不其然是他人設計。
調離虎之介當然是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環,因為天守頂層可以通過外廊將整個前院和橋梁收入視線,虎之介因為每日晚上在頂層值守橋梁,所以有著時不時關注橋麵的習慣,如果不把他調開頂層,萬一被發現眾人無故外出和德男調走鬆一寧次的事情,那就徹底失敗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死神的死,以千夏和三郎的膽量即便有能力,也絕對不敢謀害死神,即便是瀞靈廷中最底層的死神,所代表的也是瀞靈廷的麵子,一旦事發,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殺的。而唯一有條件,且有關係來謀害死神的想想看也僅有貴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