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槍之騎士!
“不!不要!”虎之介的狂吼聲音不斷在狹小的地牢之中回響。
遙想當初,自己來到這個天守之中,這棟建築不知何人所建,但已經非常破敗。探索之中便發現了地下還有一層,這一層中什麼東西都沒有,僅有中央的一塊刻著不知是何語言的文字的石板,還有其上斜插著的一柄打刀。
虎之介被好奇心驅使,靠近想要細細查看之時,他的心中為他發出了強烈的警告信號。這柄刀身上散發出的不詳之意,令虎之介這個正值壯年的大男子都為之膽顫。越是接近那柄刀,身上的排斥感就越強,最終他的好奇還是沒能戰勝自己心中那已經鋪天蓋地般襲來的恐懼。於是乎這柄詭異的刀就一直這麼存在於此,無人敢去觸碰,甚至無人能和“它”對視。
千夏的目的很明確,他想要拔出那柄刀。虎之介當然明白,但他實在是對那柄不知從何而來的刀諱莫如深,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柄刀絕對可以帶來“不詳”。
千夏哪裡能管的了這麼多,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取出那柄怪異的刀,這也是唯一可能會成為轉機的存在。如果那柄刀是把削鐵如泥的神兵,那麼就有望攻破瘋子那可怕的鐵皮。
至於“不詳”?小命都快沒有了,哪還顧得上什麼詳與不詳。
虎之介的怒吼聲雖然沒有影響到千夏,但有一個人卻被影響到了。那人便是虎之介的對手貴川。
隨著虎之介的目光望去,他也看到了朝著那石板和打刀奔去的千夏,他雖然對自己極為自傲,但也不想出現任何不在自己掌握之內的變數。
其實他來到地牢以後,便注意到了那塊奇怪的石板和那柄打刀。但當自己的目光和它“交彙”之時,他的心中也如同見過這柄刀的所有人一樣,不自然的出現了強烈的恐懼和寒意。
於是他慌忙地移開了視線,才使這種感覺緩緩消退。
現在見到千夏要準備去拔那柄無法被自己所掌握的武器,他哪能讓其得逞。於是貴川豎起二指,直指千夏。
“縛道之一,塞!”
隨著貴川的話音落下,一股不可見的能量朝著千夏飆射而去。行進中的千夏雖然在“心眼”中“看到”了一股能量朝著自己衝來,但他實在不能停下躲避,因為那個瘋子已經追至身後。
於是千夏咬了咬牙,在身前運起靈壓防禦繼續前衝,想著即便拚著受傷,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去拔出那柄武器。
然而現實卻給了千夏重重的一擊。
那道能量,並非攻擊,此時已經被能量擊中的千夏,並沒有感到任何疼痛,也沒有任何傷勢出現。
然而名為“縛道”的鬼道,正如其名,是以控製為主的死神特有的靈力使用技術。千夏兩臂不自然的後折,隨後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繩索綁縛在一起一般,無法動彈。而與此同時,他的雙腳腳踝也被“綁”在了一起。巨大的慣性使得千夏身體騰空撲倒在地,他努力的掙紮了一番,雖然手腳間的束縛有所鬆動,但仍然無法使自己獲得行動的能力。
“完了!”
看著瘋子已經追到了自己身邊,千夏心中充滿絕望。
瘋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在地上翻滾掙紮的千夏,戲謔道“嘖嘖,小猴子終於蹦躂不起來了,被老子逮住了吧。”
千夏聞言,怒瞪著瘋子那蒼老而又醜陋的麵容“要殺就殺,彆想羞辱於我!”瘋子聞言卻並未答話,隻是緩緩邁步,來到了距離千夏三步遠的地方。
而那個位置,正好是那塊石板旁邊,距離那柄“不詳”武器,近在咫尺的地方。
“想要啊?”瘋子戲謔的說道。隨後他竟然一伸手,輕輕鬆鬆地將石板上斜插著的那柄打刀拔了出來。
“拔……拔出來了?!”虎之介和千夏皆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千夏甚至都忘記了掙紮。
隨著打刀的拔出,一股比貴川斬魄刀的寒霧還要冰冷的寒氣充斥著在場眾人的心底,而那個瘋子卻提著刀,仿佛絲毫沒有任何感覺一般,緩緩步行到了千夏身旁。
“回答老子的問題,你是想要呢,還是不想要啊?”
這種羞辱使得一旁的貴川都有些看不過去了,隨即冷淡的開口“瘋狗,要殺就快些給他個痛快,不然就斬斷他的四肢交給我處置,彆磨嘰下去了。”
然而瘋子對於貴川的話彷若不覺,依然咧著歪斜的嘴,對視著千夏那充滿萬般怒火的眼睛“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
千夏緊咬下唇,口腔中瞬間充斥著血液的鹹腥味,用如同煉獄修羅一般的恐怖語氣,一字字從牙間擠出“我!要!”
瘋子頓時大嘴咧的更加大了,讓自己本就醜陋的變容變得更加奇醜無比。“好啊,你既然要,我給你就是了!”
隨後瘋子眼中的戲謔儘數消失,寒光乍現的同時,他緩緩將那柄“不詳”的武器倒持舉過頭頂。
“這就給你,接好了!”隨著話音落定,瘋子毫不遲疑地將刀刃直直刺向千夏的心臟。
“不!千夏!!!”一旁的虎之介目眥欲裂,但想要救援已經鞭長莫及,隻能看著千夏即將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