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槍之騎士!
“這是,‘無’!!!千夏他怎麼會這招的?他怎麼可能會這招的?”
虎之介是不可能忘記這個在他生命之中刻下無儘苦澀的一招,那渾然一體的完美揮刀姿勢,無堅不摧的鋒刃之勢。
他也能複刻這樣的一記劈斬,因為再完美,歸根結底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豎劈”。但他卻完全無法造成那種無物不斷的能力。
最讓他驚駭而且不解的並不是千夏能使出這招“無”,而是他到底從何處學來的這招。千夏來到屍魂界僅十餘年,這個是不可能作假的,而他和卯之花的那場對決則要追溯到七百餘年前。自那之後便聽聞卯之花八千流前去了瀞靈廷中,這也正是虎之介擁有如此靈壓,也不願前去瀞靈廷的原因。
所以說千夏和卯之花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
“難道是自創出的招式?隻是恰巧和那招無比相像?”但剛才空氣中確實傳出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呢喃之聲,的的確確是“無”這一個令虎之介記憶深刻的字。
然而千夏並不知道此時虎之介的心緒到底因為他的這一招而產生了多麼大的波瀾。他沉重的心情在將麵前的瘋子一刀兩斷之後終於放鬆了下來,如果這一招搏命之擊無法建功,他料想到最終的結局恐怕將會萬劫不複。
很顯然,天意還是站在千夏這一邊的。千夏釋然和感激的目光投向了那被瘋子棄置於地上的缺了一大塊的詭異打刀之上。
“多謝了。”
待千夏緩緩來到虎之介身旁之時,貴川也沒有從呆滯狀態回歸。虎之介回過神,發現千夏來到了他的身旁,於是向他投出了糾結萬分的目光,沙啞著嗓子說道“乾的好。不過……你的那一招……是怎麼學來的?”
“……”千夏嘴唇動了動,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照實說的話,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而且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他明白卯之花在虎之介的心裡是何等分量的存在,不客氣的說,是徹底影響了虎之介整個人生一般的存在。
雖然瘋子已死,但情況依然不容樂觀,此時並不是能夠詳談的時機,因此他開口說道“師父,這件事情等之後再提吧。眼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隨後千夏將目光投向愣在原地的貴川。
虎之介隨著千夏的目光看去,也瞬間反應過來現在的處境。
自己身受不少傷勢,實力至多還有四成,而千夏看著他頭上不住滴落的汗液,還有他微微喘息的狀態,消耗也一定不少。
看貴川的狀態,雖然有所消耗,但肯定比他二人狀態要好上不少,以二對一,還真不一定能勝過貴川。
虎之介輕聲詢問千夏“你還有幾成戰力?”
千夏呼吸經過片刻修整,已經不那麼急促了“靈力消耗不少,隻剩下三成,體力倒是沒問題,大概能發揮全盛時期六成戰力吧。”
“六成麼……”虎之介眉頭皺起,不過瞬間便舒展開來,在千夏疑惑的目光中,將他手上的打刀遞給了千夏。
“師父?”千夏不解。
“拿著吧,我現在受傷不少,而且肩膀和腿部都有傷勢,對揮刀和行動都有影響,現在頂多有四成戰力。接下來,便由你來主攻吧。”
“這……”千夏有些猶豫,還是沒有接下虎之介的打刀。
“猶豫什麼呢,難道要我說你這臭小子的空手能力實在稀爛對我沒有幫助,你才會接刀麼?還是說你還能用刀鞘使出那招將貴川也劈了?”虎之介笑罵道,凝重的氣氛被他的語言緩和了不少。
千夏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接過了虎之介遞過來的打刀。
與此同時,對麵的貴川也終於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看著被自己“棄落”地麵的斬魄刀,他麵色有些羞紅,死神竟然會抓握不住自己的斬魄刀,傳到瀞靈廷中會被同伴笑死。
但實在是那個叫千夏的小子對自己造成了從來沒有過的驚嚇。
他躬身撿起地上的斬魄刀,隨後看向彙合一處的師徒二人,眼神卻著重在千夏的身上掃視。此時他心中也有著怯意,如果剛才那招的目標是自己的話……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但讓他就此灰溜溜的撤退,那也是萬萬不能的。
“哼……那麼便避免和他近戰吧,這小子靈壓比虎之介都差上一籌,以我的斬魄刀和鬼道遠攻之,謹慎些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貴川瞬間便理清了自己的戰術,於是開口說道“不要負隅頑抗了,一個傷殘人士,一個乳臭未乾,你們兩人還想反敗為勝?癡人說夢!”借由語言,貴川強行驅散了自己心中的那絲恐懼。
千夏和虎之介二人一左一右緩緩拉開了距離,同處一個方向進攻是多打少的大忌,不但可能會影響同伴的進攻,也會令敵人的防守更加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