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破蒼穹第一誅神魔女!
莫邪帶著往生鏡,來到了人界,想起以往的種種,他都覺得自己跟裳兒的相處真是太少了,不過以後,他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的。
晌午的陽光是強烈燥熱的,現在是盛夏,寬廣的官道上,沒有一個人出沒,隻有路邊不斷的響起蟈蟈的吱叫聲和樹上的蟬叫聲交織成一片燦爛的音樂。
紫莫邪步履輕健的大步行走在這條官道上,縱然腳下泥土泛濫,但他的身上和腳上卻是纖塵不染,大晌午的陽光是那麼的燥熱,紫莫邪的周身卻散發著冰涼之氣。
而正在這時,不遠處大道的前麵,走來一群稀稀拉拉的人,三兩個在攙扶一起,大約有四五十人,踉踉蹌蹌有氣無力的正在向紫莫邪靠近。
這些人都披頭散發,衣衫破爛,個個麵露病色,身形消瘦如骷髏。
紫莫邪眸色一沉,然後眉頭不顯痕跡的皺了皺眉,這些人身上的病氣好濃重。
待到這些人經過紫莫邪的身邊時,看著紫莫邪白衣勝雪,身軀堂堂,有著一股不凡之氣,其中一個老嫗就撲倒在了紫莫邪的腳邊。
“這位好心人,看您衣著不凡,想必身份顯貴,我是前麵小鎮上的一個婆子,前些天,我們鎮上突然染上了瘟疫,能不能救救我們。”老嫗呼吸艱難的說道,那形如佝僂的身子在風中輕輕發顫,仿佛風再大一點,便會將她吹走。
紫莫邪冷冷的眸子一沉,然後將自己的大手搭在了老嫗的脈搏處。
若有若無,微弱之極,已經支撐不了不長時間了。
“這位老人家,你這是鼠疫,你先吃下這粒丹藥,不出數日,便會好起來的。”
說話間,紫莫邪自廣袖中取出一粒深紫色的丹藥,遞給了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嫗。
老嫗麵色一喜,然後很吃力的結果丹藥,將其吃下去,丹藥入口,隨即融化,然後迅速的順著喉頭劃向了腹中。
看到她吃下那丹藥後,周圍的人快速的湧向了紫莫邪,將他包圍在了中間,紛紛跪倒在地。
“好心的人,請您也賜小人一粒丹藥吧。”
“好心的公子,求您也賜我一粒丹藥吧。”
“公子····”
嘈雜之聲混亂一片,紫莫邪麵露一絲慈悲之色,爾後說道“你們不要著急。”
說罷,紫莫邪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拳頭般大小的葫蘆,然後看了一眼地上還在跪著的人說道“這裡麵有治療鼠疫的丹藥,每人吃下一顆,數日變好,記住,不要吃不乾淨的東西,要多曬太陽。”
說罷,紫莫邪突然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白光朝著前麵的城鎮飛去。
“天哪,是天神來救我們了。”
“是菩薩顯靈了。”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簡直驚呆了,一瞬的怔愣之後,隻見所有的人都麵露驚喜之色,不住的磕著頭。,然後跪地歡呼一片。
就在這時,那個吃下第一例丹藥的老嫗,突然站起了身,身形不在佝僂,站的挺立,她麵露驚喜之色,然後歡聲說道“真的有用,我感覺肺部沒有那麼痛了,呼吸輕鬆多了,真是白日撞見了活菩薩,感謝菩薩····”
看著老嫗的樣子,其他的人對視一眼,然後快速的吃下了手中分得的丹藥。
吃下後,他們紛紛決定往回走,他們患瘟疫,不得已才離開自己的家鄉,現在好了,他們一定要回去,救那些還患病的人,貌似剛才活菩薩去的方向也是他們的鎮子。
······
小鎮青磚綠瓦,環水而簇,每一個房子都刻著繁複的古文,看著有些年頭了,房子參差而立的並排在一條寬闊的小河的兩邊,瓦子鱗次不同,每一片都各具特色的各種顏色,河流中間,無數船隻停泊,船隻上已經開始長出了青苔,顯然是有些日子沒有搖動行駛了。
但可清晰的預見曾經是多麼繁華,但現在——
“娘···嗚嗚···你怎麼樣了?娘···”
“哥哥···你不要死啊,求你不要死,啊——”
“嗚嗚嗚···”
橋頭上,河岸邊,客棧裡,鎮上到處響起這樣的慘絕人寰的哭聲,到處都有瘟疫病人隨時死去。
紫莫邪憑空出現在這這小鎮的河流中的某條船隻上,翩然白衣,步履輕衫。
這裡的鼠疫很厲害,已經明顯死去不少的人。
紫莫邪皺著眉,然後飛身至半空中,以內力發出力量,“這裡的百姓,我有丹藥無數,凡是鼠疫者皆可以來我這裡免費領取丹藥一枚。”
響徹如鼓的聲音傳播至大街小巷的每個人的耳中。
每個人都是一愣,用絕望的眼神,紛紛看向半空中散發著白光的紫莫邪。
他們是不是眼花耳聾了,他們鎮子都死了上千人了,該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現在才有人來告訴他們是來救他們的,多半有人是不相信的,長時間的病痛折磨,他們的親人都相繼離去,剩下沒死的苟延殘喘,已經絕望了,隻求一心等死。
看著這些無動於衷,眼神死寂的人們,紫莫邪眸色一沉。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橋頭之上,一個衣衫破爛的中年男人正含著淚,將一壇液體倒向了地上躺著的兩個女人,一老一年輕,那地上的兩個女人麵色青白,瘦的如同鬼魅般嚇人,都是呆呆的望著天空,眼神沒有半絲焦距。
緊接著,便隻見那個男人拿出了一個火折子,麵色痛苦的向那地上躺著的兩個女人一扔,並同時悲痛的喊道“娘子,母親,我實在是不孝,你們安心的去吧,等你們走後,我很快就會陪你們的。”
說罷,便看見那兩個人身上迅速的被點燃,並且順便蔓延包圍了地上的兩個人。
“啊~~”
地上的兩個人開始痛苦的打滾,然後便在火光中相繼死去,何其慘烈。
紫莫邪眸色一閃,然後定了心神,便看到那個拿著火折子燒死那兩個人的男人,麵色痛苦,含著熱淚,然後絕望的將另外一壇液體倒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