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它在這裡長得好好的，還是讓它繼續留在這裡，達黎宮的樹挺多。”舒晨不過是開玩笑，來人家家裡，帶回去一棵樹，好像有點奇怪。
兩人一起走到那棵樹下，舒晨先坐在了樹下的草坪上，澤爾注視著她，最後坐在了旁邊。
他看著遠處的一片林子，客氣寒暄的話說完了，下麵該正事了。
“你怎麼會知道？”
他沒說知道什麼，但舒晨能聽懂，氣氛突然有些緊繃。
舒晨沒問知道什麼，她過來就是要說這件事。
“我其實不確定，我隻是知道有人會覬覦皇室數據庫，所以早做了防備，不論是誰，得到的都隻會是一個已經準備好的陷阱。”
舒晨說著看向旁邊的人，見澤爾眉頭緊皺，猜測他現在應該很不爽，但又沒辦法。
澤爾能接受被免職在家，大概也是因為明白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薩克是怎麼暴露的？”
在審訊室，她能篤定是他，那一定是薩克出了問題，其他知情人，不會背叛他。
澤爾沉著臉，他心情不好是真，卻不僅僅是因為被算計，更多是被識破，她一定在意他做的這件事。
“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星際中有一種叫度度蟲的生物，亞伯把度度蟲的卵放在了薩克的食物裡，從而定位到了他的位置。”
亞伯發現薩克的聯絡點和聯絡人，再通過這些線索，查出了薩克的身份。
度度蟲，一種彼此之間能感應，用來追蹤的生物，因為稀少，價值很高。
舒晨見他不開口，繼續說“你想知道的事，我告訴你了，我想說以後希望你能做好本職，艾薩克的勢力再大，也躲不過皇室和瑟維斯的聯手，我勸你好自為之。”
澤爾嗤笑，她也會威脅人了，他無所謂看著她，問“怎麼不乾脆借著這個機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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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聽什麼？”舒晨看向他，沒等澤爾回答，她先扯出一個笑，又迅速收起，說“假話是沒想過，真話是太麻煩，殺了你，西塔會亂。”
“所以說，你不是沒想過殺我。”澤爾眯了眯眼，神色危險。
舒晨毫不避諱與他對視，點頭“是，當我發現我改變不了艾薩克，我冒出了除掉艾薩克的念頭，但我還是覺得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希望以後我不會後悔。”
“那我們之間算什麼？”澤爾神色複雜，像看不透的黑色深淵。
“我們不算什麼，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隻要你不亂來，我可以保證你在上將的位置上，畢竟帝國珍惜人才。”
“珍惜人才。”澤爾諷刺笑了聲，“我憑什麼相信你？”
舒晨搖頭“不知道，我沒什麼辦法讓你相信我，我保證過，也在用實際行動證明，可你不相信，所以，就這樣吧。”
“話說完了，我也該走了。”舒晨說著要站起來，隻不過起了一半，胳膊突然被拉了回去，整個人猝不及防跌坐了回去。
“你以前也算計過我，能不能扯平？”澤爾不太懂他突然說什麼，他隻是覺得放她走，他們可能真就這樣了。
舒晨想了一會才想明白他口中的算計是什麼，她搖頭“那不一樣，雖然你代出軍費，但我給了你好處，嚴格來說那算是交易，而這次，這次你知道，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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