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隱藏的太快，大概是看錯了。
舒晨一襲白色魚尾長裙，裙身在走動下閃動著細碎星光，非常漂亮的一件禮服，把女皇的漂亮襯托到極致。
西雅雙眼發光看著。
為皇室服務，更多是迎合皇室的審美，但這位不同。
這位讓她儘情發揮，不乾預她的作品，加上皇室的美貌，才會呈現這麼完美的作品。
有時候工作也是一種享受。
“陛下，您真漂亮。”
一群女孩子嘰嘰喳喳，圍繞著舒晨整理衣擺，整理頭發。
舒晨看了眼已經站起來的克萊斯特。
大家見輔政官走過來，紛紛退開，小心地觀察輔政官的表情。
舒晨見狀想笑，還真是和亞利說的一樣，整個達黎宮的大家都怕輔政官。
舒晨看著向她走過來的人，不確定要不要說點什麼。
平常陪她試禮服是阿利克和亞利她們，輔政官好像還是第一次。
舒晨站在他麵前，有些猶豫，臉上卻還是帶著得體的笑。
克萊斯特朝著她走了過去。
西雅悄悄將視線投過去，如果說，她是說如果，如果她的衣服穿在輔政官身上。
比如，陛下身上這件禮服對應的那一件，應該效果也不錯。
“禮服不錯。”他走到她身邊，很好地將眼底的情緒隱藏起來。
舒晨看著他微微一笑“那這是設計師的功勞。”說完看向西雅。
西雅沒想到能得到輔政官的認可，立即謙虛道“閣下過譽了。”
克萊斯特看了她一眼，隻是輕微點頭示意。
西雅覺得或許輔政官根本不是在誇讚她的禮服，他看的是穿禮服的人。
禮服試了一下午，期間，克萊斯特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總是在她換了一件後，寡言地點點頭，說上一句很好。
他們甚至中途休息，一起吃了午飯。
“禮服是不是太多了點，用不了這麼多。”舒晨換上平常的休閒服，終於坐進沙發裡，坐姿隨意地看向另一邊一直坐姿優雅的某人，開口問。
克萊斯特拿著杯子的手停下，將杯子放下後，看向舒晨。
“不會，這些並沒有什麼。”
舒晨看著他，她從克萊斯特眼中讀出了他這覺得甚至這些遠遠不夠的意思。
看著舒晨糾結的表情，克萊斯特突然笑了聲，他笑的無奈又帶了點寵溺，雖然一晃而過。
他說“如果不習慣的話，那可能要慢慢習慣。”
必要的奢靡也是皇室的必修課，身為皇帝，完全不用把這幾件禮服放在眼裡，帝國還沒貧窮到要皇帝樸素生活的程度。
舒晨理解他是什麼意思，克萊斯特是真正的貴族，他掌控的財富難以估量，這幾件衣服在他眼裡可能就和隨便吃一頓早餐一樣日常且普通。
可舒晨不是啊，她不是什麼貴族，她就是普通人，這麼看，她真有些窮人乍富的既視感，舒晨在心裡笑自己骨子裡的節儉美德。
她對納沙是有一份責任感沒錯，可似乎沒把自己和特權階級聯係起來，她還是更傾向於她原來是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