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雖在符文修行上比之以往更勝一籌,卻是徹底沒有了與人交往的能力,宛若一個為了煉製傀儡的傀儡一般。
更是將那位佟姓道人視之為君父,便是我等說他一句壞話都不許,更彆談讓我等去尋那老道麻煩了!”
說到這,段天愛突然停頓下來,雙手撐著桌子,挺胸探頭,直盯著蘇青問道:
“那佟姓老道曾在雲山玉璧風波中現身,據傳聞,蘇道友亦曾經曆此事,不知蘇道友可曾結識這位道友?”
“不瞞道友,那位佟道友,小道的確見過,但此人行蹤飄忽,實力非凡,哪裡是小道這點微末修為所能結識的!”
佟老道這麼邪嗎?
竟是能用天機道紋操縱人心,將在其身上繪符的修士化為己用?
呔!
早知道他不是好傀,當初讓道爺我幫其繪符,怕也有暗害道爺之心!
蘇青心下微凜,暗歎修行界不止人心詭譎,如佟老道這等道傀,也非是好貨!
身子略望後仰,坦然的接受了段天愛雙眸雙胸的逼視。
見他撇清了跟佟老道的關係,段天愛皺了皺鼻,使勁嗅了嗅。
“道友這是作甚?”蘇青見其跟小貓般亂聞亂嗅,真的有股被冒犯到了的感覺。
“天愛凝的是獬豸金丹,凝是非道紋,是非曲直,一聞便知!”長得像波斯貓,行為也像波斯貓的段天愛嘴直口快道。
“哦,據小道所知,那黑青天凝的也是獬豸金丹,這麼說來,道友跟那黑道友還是爭道之敵?”
蘇青聞聽這小妮子能聞出騙子,頓時想將話題往彆處引。
“哼,那黑炭的正氣紋非是真正氣,天愛的是非紋,卻能辨真是非,便如天愛這輕輕一聞,便聞見道友······”
“小道所說都是真話?”
“算你說的是真話!”
段天愛憋氣的坐回位子,她能聞出蘇青剛才所言非實,但那又如何呢,她段家奈何不了那佟老道,也奈何不了眼前這位蘇道人!
蘇青見她氣的上身跌宕起伏,仍然能口不對心的跟自己交好,頓時原諒了她剛才的冒犯。
難怪這姑娘乃大,原是真的有容之輩。
不過便是她再有容,這能聞出騙子的本事,卻是會讓諸多男修望而卻步的,日後怕是不好尋道侶了。
再想他跟佟老道的關係,也非是甚不能對人言的隱秘,索性坦誠道:
“小道剛才所言,確有不實之處,小道確實跟那佟老道有舊,但隻知他乃是一位深不可測的製符師,卻不知他有這等操弄人心的本事。
但小道可以跟道友保證,若是有機會再見佟道友,當不吝出言,讓其讓段羊道友正常如初!”
他此言非虛,雖不知佟老道現在浪到了何處,但天符殿的流浪符師還經常在線,真想聯係,他現在就可聯係。
隻是不知讓佟老道解開施加在段羊身上的手段,需要段家付出何等代價了。
不管付出何等代價,他蘇青都要抽三成!
“若道友真能幫我兄長解脫,段家定領道友恩情,隻是此已非我段家火燒眉頭之事,我段家火燒眉頭之事,還在於黃昏社的步步緊逼!”
段天愛皺鼻聞味,得知蘇青剛才所言為真,麵色又再一黯道。
蘇青隻覺此女說她兄長不通人情世故,實則她自己也非是甚人情練達之輩。
交淺言深,二人隻是初見未久,無論是這段羊疑似被佟老道用了手段,還是她段家火燒眉毛。
跟他蘇青有半毛錢關係?
還真有半毛錢的關係!
“緣來樓拒絕了我段家的敬獻,便是我段家將大半家業雙手奉上,隻謀求千年樓主之位,緣來樓都推而拒之。
是我段家籌碼不夠?非是如此,是緣來樓已無實力吃下我段家!
一月之後,這段家傀儡鋪將更名為黃昏傀儡鋪,成為地藏邪國產業,日後跟道友隔門相爭的,是那黃昏社,卻非是我段家!”
段天愛語帶哭腔,想來她雖有百歲之齡,但曾有元嬰父親遮風擋雨,有萬年家業任其揮霍,怕是從未見過人情冷暖,哪裡知曉這世道險惡至此。
她還是個孩子,百歲孩子也是孩子。
兄長是個傻子,家業即將被奪,日後隻能跟兄長二人,帶著三五七個金丹家將,百多位家族傀師,揣著大幾萬靈石,去其他地界另起爐灶。
說委屈也很委屈。
但再委屈也沒蘇青委屈。
他敢跟段家中門對狙,大家以傀儡論高下,師尊傀對公主傀,伱特色,我變態,大家公平競爭,倒也不怕。
誰曾想,他這邊還沒跟段家鋪子開戰呢,段家鋪子便就投了黃昏社!
段家雖然煉傀技藝高超,但還是同行之間的正常競爭。
那黃昏社,能是好人?會跟他公平競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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