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友無須抵抗,此花非是何壞東西,更不要嘗試將其逼出體外,待你力竭時,催動此花,此花可是能讓你重振旗鼓,再戰一輪的好東西!”
蘇青見魔女有所抗拒,連出聲提醒道。
對柳韻兒來說,旁人一聲不吭的往自己體內注入自己未曾知曉的東西,本能抗拒也是應該,但蘇青開口之後,其美眸閃動,旋即放開了所有防禦。
若是他的話,便是壞東西,也無甚關係吧。
“蘇道友拉韻兒來,便是為了給韻兒渡入這血蓮花?”
待蘇青滿頭大汗的忙活完,柳韻兒美眸閃爍的問道。
“那還能做什麼!”
蘇青沒好氣的道,賈春秋沒了隊友,他可不想沒了隊友,這元嬰洞府內,之後還不知有多少凶惡之事要發生,他都遵循九黎跟天師道紋的指示,從了這魔女三次了,魔女若死了,他去從誰去?
“那卻是韻兒之前看錯道友了,道友對韻兒竟真無不軌之心,韻兒本想著此番生死難料,在這之前,便是···便是···”
便是什麼,你什麼意思?
不是說不元嬰不做事嗎?
這底線難不成還能靈活變動?
你倒是說清楚啊!
柳韻兒未曾說清楚。
蘇青隻覺或許錯失了一個好機會。
待居巢屋收起,霞飛雙頰,體溢奇香的魔女走在前頭,揉著虎腰,四肢發軟的蘇青走在後頭。
這一幕看的師之方浮想聯翩,並大為光火。
正欲跟這虎王好生掰扯掰扯,讓它明白,什麼是靈獸能做的,什麼是靈獸不能做的時。
那玉璧真人終是解開了第二個玉台的禁製。
禁製一無,所有修士的眸光都被那玉台上的朱玉髓所吸引。
但見原本形態不定的玉髓,此刻卻是化作玉璧真人的模樣,血色真人,跟玉璧真人做同樣動作,舉手抬足,宛若一體,看的眾修驚悚不已。
“各位同道,稍安勿躁,因本真人殘念未消,仍要借助此靈物以施展部分生前所能,故而此靈物暫還不算無主,但本真人亦不會戀棧不去,待這一縷殘念消散之後,此靈物自是誰都可奪。”
靈壁真人對著眾修坦誠相告道。
如師禮敬,賈春秋早料到此節,故而未曾開口質疑。
不甚明白的修士,也不甚有奪取此物的希望,也不會開口觸這位脾氣不甚好的元嬰真人黴頭。
見眾修無人質疑,玉璧真人頷首點頭,拂塵一卷,那玉台倏忽變大,其上一張四階符紙,也同被激活。
“欲取結嬰靈物,需以丹力勝人,此擂台名喚品丹台,原是我符道宗,測驗弟子所凝金丹品階,從而在宗門內定位落次之用。
今日激發這四階法相符,使落在此擂台中的金丹修士,根據各人丹品高低優劣,獲得相應的丹力加持,增幅法相持續時間跟法相威能,以此相鬥,丹品高,法相強者,可得朱玉髓,戰至最後的,可得朱玉髓!”
玉璧真人道明規則,對此結嬰靈物蠢蠢欲動的修士們,皆是躁動起來。
作為金丹上人最多的勢力,欲魔宗當仁不讓,在師禮敬的眼神暗示下,壽數無多,無法為宗門再做貢獻的吳丹長老,站起身來,蕭瑟至極的遁上了擂台。
無膽有丹的吳丹長老,此刻心裡極其悲涼。
結嬰靈物之爭,注定比剛才的符道傳承之爭更為凶險。
以他吳丹之能,這下方隨便一位金丹上人登台,他都無甚機會取勝。
宗主派他上來,或隻懷著消耗他人,窺探他人手段的心思,也未有讓他取勝奪魁的期望。
而他為之付出的代價,或是這最後百多年的壽命,儘喪在此!
於宗門而言,以一個即將壽終的金丹為代價,增添奪取結嬰靈物的勝算,這買賣並不虧。
但對他個人而言,可虧大了!
百多年壽命,不是命啊!
年邁金丹,就不是金丹啊!
年邁金丹無人權,吳丹長老無膽忤逆宗主,隻盼著上台挑戰的他的修士手輕一些,能讓他平安度過此劫。
吳丹很幸運。
第一個上台挑戰他的,卻是那位雲山宗的金丹獨苗,以霞光護身術為能,守禦有餘,攻伐不足的霞山上人。
其人一登台,吳丹真人便是眼前一亮,這位跟欲魔宗在白雲仙城外鬥過數次,有何手段,本事如何,欲魔宗都一清二楚,無需他多做試探!
待霞山上人凝出一彌天霞雲法相,未曾凝出三品金丹,便是法相都凝不出來的吳丹長老,僅是敷衍任務一般,瘋狂的施展自身所學道術,所會秘法。
於極短的時間內,耗光了自身所有的法力,雖未曾傷到那有霞光法相護身的霞山上人半點。
但他是不是儘力了?
力都用完了,誰敢說他不儘力?
不給霞山上人傷到自己半點的機會,吳丹長老利索的翻台而下,暗摸了一把冷汗,感歎自己又苟過一劫,活到今天實屬不易,麵上卻是露出羞慚之色,對師禮敬連連告罪。
師禮敬跟他打過不知多少年交道,哪裡不知此人是何貨色,剛才讓他上台,還真未有讓他送命的念頭,若真要其送命,其隻能死了被抬下台的份,怎會讓他活著下台。
“老吳為宗門效力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壽數無多,想頤養天年,但功勞卻是未夠,今日記他一功,想來他日後在宗門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或還能澤被後人。”
師禮敬輕聲歎息,聽得周圍的長老們,大呼宗主仁義,如此宗主,他們敢不為宗門赴死。
“各位長老都是我宗擎天柱,白玉梁,這結嬰靈物再妙,也不可讓各位舍身,此番爭奪此物,雖也是為我欲魔宗有一元嬰真人,為我宗大業以謀,但歸根究底,此物還是用在本道身上。
既是本道謀求之物,自要由本道自己來取!”
作為帶領欲魔宗再次崛起的中興之主,師禮敬的胸懷擔當,顯是其他長老所不具備的。
其霍然站起身來,欲要親上擂台。
其餘長老雖有心為宗主分憂,但他們既沒吳丹那般沒臉皮,又不想真的跟霞山,歡喜,邪修們死鬥,故而皆是口中說著宗主不要,身子卻是巋然不動。
對於此,師禮敬並不失望,金丹上人,壽數綿長,命越長,越怕死,這些長老如此,他也是如此。
但卻不想,欲魔宗內有金丹不怕死!
第一個站出身來的是師之方,欲要以子代父,為父征戰。
是個孝順孩子,但能力不行本事不夠,加之剛才已經上過擂台,手段用儘,本事被人看清,現在上台,九死一生。
師禮敬想都未想,便讓其退下,莫要礙眼礙事。
第二個站出身來的,卻是柳韻兒。
“柳道友無須如此,既你已答應引魂火入殿,本宗上下自是將你跟諸位長老一視同仁,不會對你有所疑竇的!”
師禮敬隻當柳韻兒擔心其出身不正,且跟諸位長老相比,功勞不多,故而此刻出頭,欲要在自己麵前證明價值。
這倒是輕看了他師禮敬,他師禮敬既敢承接柳韻兒身上隨時可能會暴露的天大因果,將之收入宗門聽用,就不會對其再有所針對懷疑。
畢竟,便是那歡喜老魔反水之前,他都對其無所保留。
隻可惜此老魔另攀高枝,他錯付了這份信任而已。
“還請宗主知曉,韻兒上台,非是為了那結嬰靈物,實乃是要了卻跟那賈春秋的舊怨,隻望宗主給韻兒這個機會!”
柳韻兒沒有蘇青靈活,沒有借此機會,說些冠冕堂皇之語,好立個甘願為宗門赴死的人設。
以至於蘇青在其背後扼腕歎息,暗歎如她這般耿直,日後在欲魔宗內該要不好混的。
但師禮敬卻是分外欣賞柳韻兒的直率,聞言對其頷首點頭,甚至主動交給她一方三階煉魂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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