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裡,再往前數十裡,便是矮山防線了。
天已漸黑,於這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最易有邪祟出沒。
麻團跟青荷不欲連夜趕路,讓隊伍在此安營紮寨,休息一夜。
到了此時。
有靈屋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作為職業者中最會撈錢的小團體。
赫連鹹放出了他的煉器屋,四四方方,宛若一個玄鐵鑄就的鐵皮屋,看那摸樣,似乎其是將靈屋當成法器祭煉了。
梁海順放出了他的陣法屋,屋子本身無甚出奇之處。
但屋子周圍,紅旗招展,彩旗飄飄,放眼望去哪哪都插著陣器,算是將陣法師這個職業玩明白了。
郭巧蓮的靈屋醫館,外有陣法防護,內有雙刀蜥蜴充作門神,看樣子也不太好惹。
相比這三人,蘇青的一階極限靈屋,竟是顯得平平無奇。
除了戰熊隊跟雙刀蜥蜴隊,撐些場麵之外,也就前院後院的厚土陣跟金光陣還算有點意思。
四人靈屋並做一排,看的其他職業者們牙酸不已。
職業者們窮富差距極大。
富的住靈屋養藕女,吃獸肉嗑靈丹。
窮的呆帳篷租傀儡,食朝霞飲白露。
比如說現在,冷鳳祥等職業者,隻能鑽進簡易帳篷,忍著外麵刺骨的山風,根本不敢想象蘇青等人待在靈屋內是有多舒服。
唯有那笛樂師丁屏,坐高望遠,笛聲就未曾斷過,以此驅散山間的涼風。
作為一個笛樂師,他能用笛子做很多事情,有笛子在,外麵的陰寒之氣入不了體。
但他微瞥了跟他相對而坐,不過數丈之外的袁華,卻是發現其竟是未曾動用任何靈力,亦是能在這比白日陰冷數倍的山間泰然自若。
此時已是夜深,深知夜間邪祟可怕的散修們,多是在靈屋帳篷內,不願露頭,以免碰上什麼臟東西。
長夜漫漫,無人作伴的丁屏,竟是覺得滿臉黑斑的袁華,都有些麵目可親起來。
但此人來路不明,加上無法與人正常溝通。
丁屏隻對其拱了拱手,繼續吹著他的笛子。
“這山間夜風,怎愈發陰寒了起來!”
嘴都吹酸了的丁屏,心中暗罵,他所奏笛樂名喚火來龍,正是能驅寒暖身的靈樂。
若不是上次在前沿營地內接了一位體修的單子,幫其驅寒暖身時,被其鎖在屋子裡,有了些還不愉快的經曆。
以至於從此以後,他便不敢再出外接單,否則的話,光憑這火來龍,他也能在前沿營地接些幫散修們禦寒的單子。
至少能讓他們在帳篷裡住的舒服些。
但眼下,這火來龍他都連吹數遍了,怎身子竟是越來越冷了。
突然,其猛然回頭。
袁華那張黑斑臉距離他不過一尺,死魚般的眸子死死盯著他,想起過往不悅回憶的他,連連後退。
然而,身子便如凍住了一般,每後退一步,一股寒意便就從腳底蔓延上來,直到將其全身凍結,他都沒將喉嚨裡那聲救命喊出來。
笛聲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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