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對於蘇青如今成就的羨慕溢於言表。
蘇青知曉其跟他人一樣誤會了自己的修為,也沒解釋,反問張海為何放著生活區好好的日子不過,來這前沿營地遭罪。
要知道,他可沒被百寶閣忽悠,作為一階陣法師,張海在生活區中心區也能過的很好,沒必要來這前沿營地冒險。
見他問起,張海頓時搖頭苦笑。
蘇青一追問才知。
原來張海也是迫不得已,一個多月前,白雲坊市內發布征調令,凡坊市散修,要麼每月交上一千靈晶免役錢,要麼隻能每月給雲山宗出一次任務。
這些任務,一是往西運送物資給雲羅城,若是順利,自有一番好處不說,來往兩地之間,散修儲物袋裡自己倒騰的物資,就能賺上一大筆。
如今我雲山宗眾弟子,為了宗門仙國,哪個不是東奔西走,勞心勞力,師弟卻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靠著煉傀一道過的逍遙快活。
至於雲山宗其餘弟子東奔西走,為宗門操勞,估計也就是這原天野信了。
蘇青想到此處,又跟張海聊了幾句,最後,便宜賣出兩具蜥蜴戰士給張海,便就此分彆。
此人久在山中修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宗門的忠心自然無話可說,但對修行界的險惡更是一概不知。
“竟是原師兄當麵,小道久離宗門,剛才一時未曾認出原師兄,還請師兄見諒。
但這位原師兄不知為何,就要刻意跟他為難。
“哦,聽師弟口中似還有些怨氣,難不成對宗門有所不滿?
但此間路途遙遠,更是會遇到魔修劫殺,實在算不得好活。
被其叫住,勒令行禮。
張海的話一說出口,蘇青心裡就是咯噔一跳。
想明白了的蘇青,再看這原天野的眸光,少了幾分怒火,甚至帶了些可憐。
原天野眸光一凝,落在他身邊的一應傀儡上。
蘇青心裡更是怒火翻湧。
若不是雲山宗想讓散修們拿命抵擋妖獸侵襲,雲山宗弟子會那麼好心,在那矮山防線上布置二階陣法,在這前沿營地內每日驅邪撒藥,服務散修們殺妖掙錢?
說到底,還是雲山宗被那欲魔仙國絆住了,人手捉襟見肘,原本他們看不上的散修們,如今也被他們利用了起來。
雲山宗真傳弟子,原天野了!
“原師兄何必如此,小道自認為在宗門內,未曾得罪過師兄?”
現在,他又展現出疑似煉氣巔峰的修為,原天野覺得他以往是刻意為之,為得便是脫離雲山宗弟子的身份,好不為宗門效力,獨自逍遙快活。
散修們都是有些訝異,不明白蘇青哪裡得罪了雲山宗這位真傳高修。
“不僅小道一人,同來的還有一位二階陣法師跟七八位一階陣法師,
他以往披著雲山棄徒這個身份,說不上有多少好處,但至少還是能讓不少散修有所顧忌,不敢過分得罪於他的。
今日被這原天野一番羞辱,日後這層身份,估計一點好處沒有,反倒成了他人通過對付他來討好原天野的禍害了。
他看到的雲山宗弟子,幾乎都是跟梅禮敬一樣,隻顧著從散修們手中撈靈晶,勞心勞力的時候,可能紅袖坊的花魁見過,他蘇青就沒機會見了。
“煉氣前期的修為,可駕馭不了如此多的傀儡,師弟在宗門內好生隱忍,刻意表現平庸,以讓宗門將伱逐出山門,得以自由。
想來,這位鼻孔朝天的年輕道人,便是張海口中的二階陣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