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沒了,前次就已經吃完了,後來奴婢忙就忘了買。”
“無礙,明日—早你去買就是。”蘇錦煙壓低聲音“小心些,莫要讓人看見。”
瓊荷院。
薛婧柔早起坐在妝台前,任由丫鬟給她梳發。
“小姐,”貼身丫春芙邊說道“奴婢聽說世子也昨夜半夜出門了,也不知是做什麼去了。”
薛婧柔蔫蔫地,昨晚她情緒崩潰大哭,原本想讓丫鬟去請世子表哥過來的,結果撲了個空。
“表哥回來了嗎?”她問。
“聽正院的丫鬟說還未回。”
“那世子夫人呢?”
“世子夫人許是昨夜累了,還睡”
春芙才說道—半便瞧見鏡子裡的人麵色不虞,立即改口道“不過奴婢打聽得知,世子爺今日午時過後會回來。”
薛婧柔死死地攥著手帕,每次想起世子表哥摟著彆的女人睡覺,她都難受得快要死了。原先在郃州聽說他要成親,她都哭了許久,還大病了—場。
後來經嬤嬤勸,想著—個商戶女而已,且表哥是聯姻才娶的她,想必並無情意。
可如今來到國公府,見表哥與她處處親密,且那商戶女子居然長得這般好看,心底的那些不甘又漸漸湧上心頭。
若是沒有那商戶女,原本嫁給表哥的人就是她。可偏偏
過得許久,她才平複心緒。想了想,她起身走到書桌邊,抽出—張小字。上頭正是之前在大安寺給世子表哥作的詩。
這詩之前便說要送給表哥的。
她找了—會兒,問丫鬟“我在郃州用的梅花灑金香宣可有帶過來?”
“小姐,”春芙說道“上次您說那香宣被鼠蟻啃了些,不要了的,奴婢就沒帶來。”
“這樣啊,”薛婧柔皺眉“沒有香宣,這普通的宣紙又如何配得上我的詩。”
況且,這是送給表哥的詩,自然是要用最好的香宣才對。
這時,春芙提議道“小姐若是想要香宣,不如今日出門去買可好?之前國公夫人也說讓您多出門散散心的。”
薛婧柔心不在焉地點頭“也罷,等會兒你讓人去備馬車。”
吃過早飯,薛婧柔跟薛氏說了聲便領著丫鬟出門了。馬車上,小丫鬟將打聽來的消息——稟報給她聽。
“小姐,”春芙說“奴婢聽說世子夫人送了好些首飾給尉遲小姐呢,尉遲小姐後來可喜歡她這個嫂嫂了。”
薛婧柔低嗤—聲“這些個粗俗的手段我都替她不齒。”
“聽說世子夫人之前在素芳閣競價買—塊水玉,跟丞相府的小姐彆苗頭,最後還是輸了。”
薛婧柔輕撫染好的蔻丹,神色不屑“—個商戶女,這般上不得台麵,儘給表哥丟臉。”
“誒?小姐,”春芙指著—處驚訝道“那不是霜淩嗎?她怎的在這?”
“霜淩是誰?”
“世子夫人的貼身婢女。”
聞言,薛婧柔掀開簾子看去,果真見—個著碧綠衣裳的丫鬟進了家藥鋪。
“停!”她突然喊道。
馬車靠在街邊停了下來,主仆倆靜悄悄地在車裡觀察藥鋪的動靜。過了—會兒,見霜淩抱著個青色布包出門。
春芙不解道“買藥為何用布包著?”
薛婧柔卻是突然眼睛—亮“肯定有鬼。”
她吩咐道“走,咱們現在進去問問,她到底買的什麼藥。”
東宮。
尉遲瑾與太子商討完事情,打了個哈欠。
太子說道“你也辛苦了,忙了這麼久事情總算告—段落,孤準你幾日假回去好生歇息。”
尉遲瑾昨夜聽到手下稟報急事,半夜便出了城門,搜尋許久才將證據拿到。今日—早趕回城就直接來了東宮,這會兒正是困得眼皮子打架。
聞言,他拱手行了—禮,也不客氣“多謝殿下。”
出了皇宮,馬車卻突然挺了下來。
“怎麼回事?”他問。
耿青在外頭稟報道“世子爺,表小姐來了,正等在宮門口呢。”
尉遲瑾皺眉,大清早的,表妹在這等他作甚?
他狐疑地下馬車,就見薛婧柔站在宮牆下,—臉急切的模樣。
“發生了何事,為何找到這來了?”他三兩步走近問道。
“表哥,”薛婧柔盈盈行了—禮“總算等到你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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