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湖畔兩人相依的模樣依舊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中,她深信不疑地認為,那才是恩愛夫妻的模樣。
也更堅定了她和離的決心。
拉回思緒,蘇錦煙說道“高小姐日後若是要成親,倒不妨找個真心愛你之人。”
“婚姻是結秦晉之好沒錯,可也要白頭偕老、恩愛不疑。若是兩人同床異夢,卻硬要綁住一輩子,豈不是痛苦?”
高燕凝沒有喜歡過誰人,也從未想過婚事這般複雜的道理。在她看來,成親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對方好看還有才學那更是不錯。
因此,對於蘇錦煙的這番言論,實在是有些驚訝。良久,她問“是因為他愛的人不是你,所以就和離了?”
“也是,也不是。”蘇錦煙淡笑道“一來,是他要另娶,但我容不得丈夫與彆人同床之後又來與我同床,我心裡膈應難以接受。”
“二來嘛,”她說“與其在深宅大院裡相夫教子,我更喜歡自由廣闊的天地。”
“所以,我和離了。”
當日,尉遲瑾回了客棧,在廊下站了許久許久,隨後吩咐耿青收拾東西啟程回京。
耿青詫異,看了看天色,說道“世子爺,天快黑了,不然咱們先歇一夜再走?”
“即刻啟程,”尉遲瑾冷冷地吩咐“回京。”
他閉了閉眼,回來的一路都想起蘇錦煙那張臉,惹得他心思煩躁。過往十數年,他尉遲瑾何曾為女人這般擾神過?
因此,他越想越氣惱,越想越憤怒。
索性立即走了的好,看不見,便不心煩了。
但做了這個決定之後,見耿青招呼侍衛們忙碌收拾東西,他又不悅起來,沉著臉地回了屋子。
沒過多久,耿青在外邊敲門“世子爺,十七回來了。”
尉遲瑾眸子微微一動,人也立即停住,狀似隨意地問道“是她的消息?”
“正是夫人的消息,”耿青說道“可要讓十七現在進來?”
“進來吧。”
蘇錦煙沒想到,她與高燕凝隻是閒時喝茶的說話,卻被尉遲瑾派來保護她的暗衛一字不漏地聽了去。
還一字不漏地傳進了尉遲瑾的耳朵。
尉遲瑾培養的這些暗衛,個個看著木訥冷峻,但辦事極其忠心。彼時尉遲瑾隻吩咐了句“有任何動靜稟報與我。”
結果,十七就來了。
聽完十七的稟報之後,尉遲瑾沉默了,良久才揮手讓他出去。
“原來是這樣麼?”他喃喃道。
不喜丈夫另娶她人,不喜在深宅內院相夫教子,更喜歡自由天地,隻求一心愛她之人。
在尉遲瑾的意識裡,他從未去考慮過這些。即便是娶平妻,他也覺得如納妾般平常事而已。
身邊的男子哪個不納妾?即便是李文州,如此喜愛他的妻子,也有一房妾室。
況且,娶平妻也不是什麼稀罕之事,就他熟知的好友,晁韶的兄長也娶了平妻,且妻妾相處甚是和睦。
卻不想,她竟是如此在意此事,在意他另娶彆的女人。
忽然,尉遲瑾又想起他離開半個月去郃州回府的那天晚上,兩人在水榭擁吻的時候。
彼時,她乖順溫柔,她緊張的心跳,她主動抱他,也主動回吻他,那樣的感覺是以往常任何時候都不曾有過的。
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柔情,可後來不知什麼時候,那份柔情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以前想不明白是何緣故,如今得知她竟是這般想法後,倒是豁然開朗起來。
莫名地,尉遲瑾胸口騰升起一股暖意,白日裡那些怒氣與煩躁也消失得一乾二淨。甚至還有點隱秘的歡喜。
他兀自勾唇高興了半晌,又聽見耿青在外頭問“世子爺,都收拾好了,可要現在出發?”
聞言,尉遲瑾施施然走過去打開門,刻意壓了壓唇角,說道“今日不走了。”
“不走了?”耿青詫異。
“對,”尉遲瑾轉身,吩咐道“讓人抬水進來,我要沐浴更衣,晚些有要緊事。”
作者有話要說尉遲狗子(氣炸)不就是個女人嗎!立刻!馬上!回京!
一分鐘後
尉遲狗子(高興)不回了,我要去見媳婦!
耿青???
對了,關於改文名的事,寶們習慣下哈,大腿初經常控製不住寄幾改文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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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