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區下的陰涼地,北原賢人緊緊逮住小調皮蛋的後衣領子,瞪了她一眼,接著轉過頭,表情頗為尷尬的說道“十分抱歉,我妹妹性格頑劣,沒大沒小,剛才她隻是跟老師開個玩笑,老師彆往心裡去。”
女保健老師表情也不太自然的尷尬說道“那個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呢,我家的女兒也是這樣活潑又淘氣。”
北原賢人趕緊告了個辭,抄起女兒的小肚子,胳膊夾抱著她,沉著臉匆匆離去。
他低下頭,氣得牙根癢癢,“屁股癢了想挨揍是不是,故意找事情?人家孩子都有了!都已經三十二歲!你居心何在!”
花穀仰起頭,小臉笑嘻嘻地不說話。
直到被夾抱著來到操場出口,花穀又小臉狐疑的仰起頭。
“啊納噠要帶我去哪?”
北原賢人麵無表情,選擇性無視了女兒那句不著調的稱呼。
“監獄。”
趕緊找個地方把小調皮蛋關起來,派人嚴加看守,省得她大庭廣眾下為非作歹,分散他的注意力,操心得心累。
監獄花穀內心竊喜,隻要不在爸爸的眼皮底子下,她就有機會偷偷溜到學生會辦公室。
離開操場,北原賢人夾著女兒快步前往社團樓。
花穀小臉東瞅西瞅,搜尋峰高的學生會辦公室在哪。
記得未來的菅原叔叔說過,峰高的學生會辦公室,位置好像很奇怪,似乎藏在一片樹林裡麵?
走進社團樓一樓,北原賢人立馬聽到了熟悉的男聲,二樓上,應該是菅原部長在訓斥誰。
他暗道正好,順著聲音源頭尋過去。
拐過樓梯轉角,演奏部的部員們一個個像鴕鳥深埋著腦袋,菅原部長不停地來回踱步,右手指指點點,劈頭蓋臉的訓斥他們。
花穀小臉笑嘻嘻的叫道“菅原叔叔。”
菅原部長步伐一頓,回身看過來,表情有些古怪,那孩子竟然叫他叔叔?
他略微打量了下那隻被抱在胳膊肘裡的小姑娘,內心了然,這位就是北原的妹妹吧。
啪,一根指食指命中花穀的額頭。
“給我正經點。”
花穀兩隻小手捂著額頭,噘著嘴小聲應付道“菅原哥哥。”
“北原,你們家的遺傳基因是受美貌之神維納斯所賜福的吧。”菅原部長一臉感慨的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花穀眼睛都笑彎了,笑成兩彎小月牙,菅原叔叔還是一如既往的很會說話,不像爸爸,爸爸隻會欺負花穀!
“說正事,”北原賢人將女兒放到地上,右手牢牢扣住她的小肩膀,表情認真問道,“你還回操場嗎?”
菅原部長聳了聳肩,微微回頭,示意身後麵的那群“鴕鳥”。
“托那些笨蛋的福,完美無瑕的搞砸了合奏,我就不去操場上丟人了。”
北原賢人手一推,將還在笑嘻嘻的小調皮蛋推上前半步。
“她是個極度不安分的小調皮蛋,比你這輩子見過的任何孩子都要難纏。”
“部長,你幫我找一個最高級彆監獄,牢牢關住她,無論她說什麼都彆信,無論她說什麼都絕不能答應,晝休我來領人。”
花穀撇了撇嘴,嘀咕道“花穀才不是,歐尼醬欺負人。”
菅原部長再次認真打量了會花穀,抬起手,啪得打了個響指。
“可以,放心交給我吧。”
他轉向那些埋著頭的“鴕鳥”,再做訓斥幾句,眼不見心不煩的揮手驅散他們。
兩人押送小調皮蛋,一直爬上社團樓的最高層,再次來到那間“ati”的“作戰會議室”門口。
菅原部長一邊掏出鑰匙一邊說道“數遍峰高,這間活動室也隻有我們五個人能開啟,會長和副會長都找不到鑰匙,非常隱蔽和安全。”
北原賢人微微皺下眉毛,問道“栗山也有鑰匙?這隻小調皮蛋是她的徒弟。”
“她還是栗山的徒弟?”菅原部長略顯意外,“你妹妹很有眼光嘛,挑了一個未來不可限量的好師父。”
眼光?嗬嗬,她那是居心叵測北原賢人腹誹道。
菅原部長“放心吧,栗山今天請假去了輔導班,她沒來參加體育祭。”
推開門門,走進屋,菅原部長走到牆邊長桌,伸手打開一台筆記本電腦,又搬過來一張凳子,轉向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