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月拔腿就跑,速度比狗還。
這陰王速度,她根本就跑不過,想到自己橫豎是個死字,她沿著去師父衣冠塚小路飛奔而去。
“大家跑啊,鬼,真有鬼。‘
“……”
一陣亂糟糟聲音響起,梁九月搖了搖頭,心道希望他們能顧及道‘文王’和梁光華屍體吧,她現,要把陰王引走。
“哈哈哈…”
“當真是痛逍遙,虧得你還是茅山道士,竟然被一隻鬼給追得跟個喪家犬似,跑啊,你再跑些吧,要不然我可要追上你嘍…”
陰王已經現出了自己原形,空中悠閒地踏著步子。
他每踏一步就猶如穿梭時空一般,一步,便是好十幾米,梁九月跑得汗流浹背,依然還他腳下。
“些,再些,我現都可以一腳踩死你了。”
陰王一邊說,一邊伸長了腳,裝模作樣要踩梁九月。
梁九月咬著牙,她身子羸弱,經過一陣狂奔,她氣力已經不夠了。
“呼…”
“蓬!”
一陣陰風自梁九月背後襲來,結結實實打了她後背上,這道陰風力道很大,梁九月被打得直撲了出去。
“哇…”
一大口鮮血自她口中吐出,她從背包裡掏出一張符籙,照著陰王砸去。
趁著符籙爆裂阻礙陰王一瞬間這個空檔,梁九月將‘大力金剛符’祭了出來。
“轟…”
一道金色光罩將梁九月罩住,她體力瞬間恢複到了巔峰狀態。
這金色光罩顏色比上一次要濃一些,梁九月感應著其中源源天地道力,這‘大力金剛符’效用可以維持起碼五分鐘。
若是她全力催動道力,這五分鐘,應該能跑到師父衣冠塚了。
一邊跑,梁九月心中發苦,師父曾說,他探尋天機,師徒緣分未…可她如今已深陷絕境,可能下一秒,她就要身死道消。
她都死了,師徒緣分未又從何談起?
“呼…”
又是一陣陰風打來,這道陰風形成一道鞭子,夾雜著破空聲抽打了梁九月後背,頓時,她感覺一陣氣血翻湧,後背處傳來火辣辣疼痛。
梁九月全力奔跑,根本就顧不上去躲,這陰王現就是玩貓捉老鼠把戲,現似乎正興頭上,他還不想立馬殺她。
“哈哈…跑啊,點跑,我被封印了二十年,今天…我一雪前恥時候到了,我曾發誓,要你們道士,都煙消雲散…現我就能做到了,但…我突然不想你這麼死了,我這一刻頓悟,你師父當初為什麼不抹殺掉我,而是將我封印了…幸好…我醒悟不晚。”
“嘴上說得大義稟然,要我從善遠惡,實際上,是折磨我!”
“你是他徒弟,現你師父不,我就折磨死你!”
“跑啊!跑!”
“呼…”
“啪!”
梁九月一個踉蹌,她感覺後背就像是炸開了一般,疼得她眼淚打轉。
她很想現就自爆道力,但想到還有幾百米,便到了那衣冠塚埋葬地方,她咬著牙,忍著鑽心疼痛,忍著陰王羞辱,跑…
不停地跑!
她已經能看到那個小墳包了,她心中想著,等我到了那個墳包,我就引爆自身道力,與你同歸於!
“啪…”
又是一鞭子抽過。
梁九月身子狠狠地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倒地,她身上金色光罩閃了閃,‘大力金剛符’時間到了。
她抬頭一看,那衣冠塚,就她前麵,不到十米地方。
“哈哈,原來你是要來這裡,這是你師父埋衣冠塚地方,這個衣冠塚還是我讓‘文王’給拆掉,你們師徒還真是心連心呐,死都想死一個地方。”
陰王站空中,一臉猙獰。
“既然你已經選好了墓穴,那我現就成全了你罷!我宅心仁厚,也不忍心再折磨你了,哈哈哈…”
“呼…”
陰王一揮手,他手掌突然變大,猶如一座小山般照著梁九月砸了下來。
梁九月咬著牙,迅速爬起,身子往前一竄,這一竄耗去了大量道力,她憑空竄出了七八米,前麵觸手可及,便是師父衣冠塚。
“師父…你說已測過天機,難道是你自己命中注定短命,知道自己活不長久,想辦法騙我?”
梁九月伸了腎手,摸著小墳包上沙石,已然泣不成聲。
“不管如何,師父…九月…是等不到你了。”
梁九月從地上緩緩爬起,將蒙麵黃布摘下,露出清秀臉龐,兩行清淚自臉龐滑落,她咬著牙盤腿而坐,雙手合攏,深吸了口氣,不舍地看了一眼墳包,隨即狠狠閉上雙眼,道力朝著丹田聚集,等道力聚集完後,她嘴中清喝“三清道祖,吾為茅山一脈弟子梁九月,如今陰王現世,吾感力不從心,遂欲與其同歸於!吾願以吾道身,度世間一切罪惡…敕令神兵火急…”
“呼…”
一隻大手從天而將,再次朝著梁九月拍來。
若是被這手掌拍中,梁九月血肉之軀,怕是會被拍成肉餅!
“咻…”
梁九月皺眉,她已經感覺到了陰王攻擊將至,她很是懊悔剛才自己怎麼不念些,還差‘如律令’三個字,她就能引爆自身道力了。
可…現她不得不滾了開去。
這一滾狼狽無比,那大手掌‘蓬’地將梁九月身邊小墳包拍了個正著。
“轟…”
“啊!!!”
一道金光乍現,陰王慘叫一聲,那隻拍中墳包大手‘嗤嗤’地就冒起了青煙。
“什麼東西?”
一邊梁九月瞪大了眼睛,朝墳包看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