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做好準備,咱們從小路超前。”
“哈哈,何家人得到這三寸青柳可是很不容易,若是被咱們搗亂給拿走了,當真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不過這些人傷害了徐猛將,活該!”花和尚說著瞥了梁九月一眼,眉眼一挑。
“他們的確活該!”梁九月冷冷一笑。
……
“呼呼~”
清風拂過山崗,何家人馬浩浩蕩蕩行走在玉龍山腰上。
“快要到了,青衣,你這個老東西,一路上怎的不說話了?”
“話多的人,一般死得早,我還想多活些時日,在何家當了幾十年的管家,我可還想繼續當下去,看看下一屆的少主能夠將何家發展到哪種地步。”
“你……”
被稱作青衣的青衣老者便是打傷徐猛將的那個老人,他雙目微微閉著,坐在馬車的車把式前,而與他說話的聲音,則是從他身後的馬車裡傳出來的。
這聲音被他們兩人特殊處理過,隻能是兩人才能聽見。
其實即便是所有人都能聽見,也是沒人敢笑話馬車中的老者的。
這老者可是一名長老,長老在家族中的地位舉足輕重,管家本來也能入席長老會,可是青衣老者說了自己懶散慣了,他是何家第一代家主的過命兄弟,在何家,隻是做一個牧羊犬一樣的工作……
對於青衣的嗆人語氣,何其名也是無可奈何,儘管他是長老,可是長老會的所有人都知道,何家,除了正在閉關的老祖之外,青衣便是第一人,他的實力早在十幾年前就踏入了域級,如今具體是什麼實力,猶未可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牌,不到生死關頭,根本就不會亮出來。
而對於躲藏在何家的青衣來說,還沒人能夠讓他亮出底牌。
一路走著,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呼呼~”
青衣皺眉,這呼呼的聲音有些異常。
不是純粹的風聲!
不好!
青衣眉頭一蹙,正要喊叫,自己身邊的馬匹與隊伍前麵的馬匹突然急躁起來,它們噓噓噓的嘶叫了幾聲後便開始極力掙脫身邊以及身上的人類。
“哧哧……”
馬匹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人類的控製根本就不起作用,畢竟馬匹是畜生,根本聽不懂身邊與身上人的叫喊。
“穩住!”
馬匹全部逃脫了開去,走在隊伍前麵的貴氣青年與女子紛紛焦急的叫喊起來,可是馬匹的躁動並不是一群普通護送人員能夠阻擋的,不少人人仰馬翻,有些被馬匹踩踏在地上,發出一陣陣哀嚎,有些則是直接被馬匹給掀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也有一些人騎著馬奔進了叢林,然後一聲悶響與驚呼聲後便歸於寂靜。
“誰在搗亂?這裡可是我何家人的地盤,報上名號,我們可以從輕發落。”
“哈哈哈哈,從輕發落?我陳家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何家人來管了?”
“陳道藏!”青衣雙目一閃,陳家人與何家人在戰略上經常有著不同的理解,兩方人馬經常飆戰,所以身為何家元老的青衣,很是清楚每一個陳家的高層。
陳道藏是陳家長老會中唯一一個修道之人,在空門中修道之人的數量也不試很多,所以,總的來說,一些修道之人中的高手,很好辨認。
“陳家人的事?你們陳家人將我何家幾十人打傷,這筆帳我還沒有跟你們陳家算,你倒是好,竟然追到了我何家的地盤來鬨事,滾出來,給我們磕幾個響頭,否則,今日你就留在這裡吧。”
跑掉了馬匹,馬車也不能坐了,何家長老長眉一抖,一臉怒氣的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虧得是剛才馬匹被青衣一掌打暈,否則,何家長老雖說不至於出個什麼好歹,也不會很體麵的出現。
“磕頭?你怕是老糊塗了,叫我給你磕頭?”花和尚一邊拔著幾個被打暈的何家護送人員的頭發,一邊裝腔作勢。
梁九月在一邊飛快的捏製草人,一邊嘗試著搭建八字橋。
這些人都昏死了過去,一會對好了人頭,便要將他們打醒,這幾個都還算是強壯,做乩童不錯。
“你們何家現在身價高了些就摸不準自己的位置了,想當年你們何家老祖被我陳家老祖逼得磕頭認錯的事情,那可是整個空門都傳遍了的人,告訴你們,彆太囂張,否則,我這嗓門可不小,而且,小老頭我的體力也不錯,信不信我奔走相告,在你們何家地盤上,讓那些屬民來一次憶苦思甜?”
言罷,花和尚再次狂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