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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盤水飯店,一處包間內。
江陽與孫福祿嘻嘻哈哈的喝著酒水,他們的身邊與對麵,分彆坐了一些年齡參差不齊的男子。
幾個男子中,有中年有青年,中年人長得不怎麼樣,卻是氣度雍容,舉手投足間大氣十足,說話看人間,不時露出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才會顯示出來對那種震懾力,而青年們則或是淡淡的笑著,一個個眉宇間不時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與狡猾,隻談酒色,不談正事。
酒至三杯,江陽心中有些焦急,不時偷偷看孫福祿,他帶來的這幫人進來到現在都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除了被孫福祿介紹了身份之外,他們自己隻是衝江陽齜牙一笑,竟然什麼都沒說,樣子倒是很親熱,可是這種親熱也隻是表麵上的,出了這個房間,相信這種親熱便會隨著一泡尿給撒到尿渠裡去,再見麵,大家或許招呼都不會打一個。
孫福祿哈哈笑著,很是自然,此刻看來,他那股淡然的風姿,拿把扇子便可以被人當作是軍師,這種傲人的風骨,竟然讓江陽都有些錯覺。
這……這還是先前那擼……管少年嗎?
直到桌上的幾瓶飛天茅台都被喝光,幾個人臉上有了一些醉意,這時候孫福祿才開始談起了正事。
看到孫福祿的模樣,江陽這才恍然大悟,他想起自己之前自己在一幫小弟麵前也是這麼做事的,頓時心中安定下來。
華夏的酒桌文化傳承了幾千年,如今已深入骨髓,現在大家喝得隱隱有了醉意,卻不至於昏睡過去,這個時候,談事最好。
孫福祿給自己抓了一隻雞爪塞到了嘴裡,道“現在小弟遇到了麻煩,對方是個香紙店的女老板,據說人長得不錯,哥幾個不是要開派對了嗎,你們不經常讓一些美女來嗎?那個女老板剛好合適。”
“怎麼回事?”
一個如同一個書生一般,有著陰柔氣質的金絲眼鏡厚嘴唇的中年人接過話茬。
江陽心中一喜,接了就好,接了就好,之前他也提議了幾次,可是沒人接話,這官道上的人就是這樣,要入門,先學太極推手功夫,等到這一手學得爐火純青了,才算是入門。
“是這樣的。”孫福祿笑眯眯的看了江陽一眼,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直接讓下麵的人做事不就好了?”金絲眼鏡道。
孫福祿苦笑道“那女人身邊有個打手,功夫很好,而且好像和市局副局長有些關聯,所以我這兄弟做起事來,雖然可以成功,但是起不到震撼的效果啊,你們幾個大人物一出手,那自然不同,哈哈。”
中年點頭。
一個正吃著腰果的板寸青年道“那倒是不一樣,不過事情調查一下,而且,最近我們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江陽臉上的笑意頓時收了一下,不過為了不讓在座的看出來,他將笑意綻放得更為濃鬱了。
“哦?”孫福祿臉色陰了一下,道,“你忙的話,你先走吧。”
“哈哈哈。”板寸青年搖了搖頭道,“福祿你也彆生氣,最近我們真的是有事,京華原衛生部葉部長的公子過些天要來黔州大學弄一個講座,這件事我們忙得腦袋都短路了,那家夥是軟硬不吃啊,我們根本沒什麼辦法。”
“原衛生部?那個紈絝?”孫福祿臉色一變,道,“那家夥不是在京華大學教書嗎,怎麼會來黔州?”
“還不是一號邀請的,前段時間京華大變,一夜之間,那些大家族的人被連根拔起,有些家族的人都死得精光,這件事我們這種等級的也是這個月才收到風,都幾個月過去了,現在……唉,葉部長現在在政協養老,雖然沒實權,但是他的影響力還在,而且,他是京華的老人了,葉部長還和目前正處於日中天的徐家藥業後麵的徐家交好,你說說看,我們能不忙嗎?”
孫福祿訕訕一笑,嘿了一聲道“那倒是,那家夥即便不是和徐家交好,也惹不起,這廝純粹是個瘋子。”
“哦?你知道他的事?對了,福祿,你是京華的公子哥,你給我們說說,這家夥很難啃啊,但是省裡的一號說是政治任務,我家老頭子現在……每天都屁眼痛,我老娘說他是上火……”
孫福祿嗯了一聲,將嘴裡雞爪的殘渣給吐了出來,喝了口茶水道“好吧,我就跟大家說說這家夥的過去。
他叫葉凱旋,以前呢,他的父親坐上了衛生部長,是靠著軍中楊家的支持,後來楊家被人整垮了,我這個級彆的人是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應該是華夏一號搞的,哈哈,這件事就不提了,專說葉凱旋吧,我得跟你們說說這廝的一些脾性,要不然,到時候你們惹到他了,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