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晏安翻看這半年沈秋辭在入夜的所有動向資料,他離開了沈家,可到底是沈家的孩子,不可能不派人盯著。
沈朗見他看這些,問“你發現了什麼?”
他的話語很篤定,他們兩個曾經合作過很多次任務,對彼此的一個眼神都是非常了解的,自然明白張晏安反常的行為。
張晏安合上資料,蹙著眉頭跟沈朗說話“我今天問了秋辭一個問題。”
“嗯?”
“我問他記不記得第一次見到我,是怎麼叫我的?”
沈朗秒懂他的意思,嚴肅的說“他怎麼回答的。”
張晏安眸光意味不明,跟沈朗四目相對,隨後一字一頓的說“他不記得了,而且不止不記得,他以為答案是大嫂。”
沈朗的瞳色冷了下去。
他跟張晏安都明白這個問題意味著什麼。
沈秋辭不可能回答不上來,因為那個稱呼他一定記得。
沈朗第一次帶張晏安到沈家的時候。
那個時候部隊一年沒有多少天假期,而且假期還都是隨機的。
但那個時候他跟張晏安之間發生一些誤會,解決後正好過年。
他便趁機帶著張晏安回家,準備結婚。
沈秋辭並不認識張晏安,他比沈朗小太多,個頭還不到他們腰間,追著張晏安屁股後麵玩。
張晏安那時候還年少,他相貌出色,說話總是帶著笑,特彆溫柔。
沈秋辭一口一個美人哥哥的叫著,特彆的招人喜歡。
沈秋辭從小就是個顏控,喜歡長得漂亮的人和東西,儘管年假前後加起來沒有多少。
再加上他們匆忙結婚,也沒怎麼相處。
但沈秋辭特彆清楚的記住了張晏安。
後來每次見到張晏安他都是先這麼叫,隻有其他人教他叫大嫂,他才會改口,大多數時候還是抱著張晏安的大腿叫美人哥哥。
直到沈秋辭再大點,才改口叫大嫂。
所以他不可能不記得是怎麼叫張晏安的。
如果他不記得,那就隻能說明一個情況。
他,不是他。
張晏安擰著眉毛“我想不通。”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張晏安“以前我們以為他是認識了不三不四的朋友,一時被帶壞了,可現在看來恐怕沒這麼簡單。”
“約個dna檢測”
沈朗說行動就行動,他已經在打電話了。
張晏安並沒有阻止,事到如今,他們不得不重視,問題似乎比他們想的還要嚴重。
拿到沈秋辭的毛發是很簡單的。
為了不驚動父母。
沈朗用的是自己的頭發。
找了人,結果第二天就出來了。
張晏安看完報告,心下是鬆了口氣,報告上麵顯示兩個人確實是兄弟。
不過他的麵色依然凝重。
當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那麼剩下的那個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