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拿著鑰匙下車,往主屋走去。
他還在想畢業後工作的事情,琢磨著一會見到叔叔,還是問一下。
他想提前去工作。
腳步踏進院中的時候,突然周圍大亮。
著實嚇了一跳。
庭院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來的彩燈,在大門兩側,絢麗多彩。
屋門打開,沈鷹抱著花款款而出。
江風站在原地,今天畢業日,他穿的很是簡單,短袖+休閒褲。
可沈鷹不一樣。
精心打理過的頭發,襯衫上居然還打了領帶,尾部塞進西裝褲,反光的皮帶襯得腰身勁瘦。
還有那束紅色的耀眼的花。
沈鷹右手抱著花,左手拿著絨盒,薄唇上揚,肉眼可見的好心情。
他走到江風麵前,凝視著他的雙眼,那雙眼閃爍著愛的火焰,濃烈的像是要灼燒靈魂。
江風垂在褲邊的手指,不自覺的蜷縮起來。
隨後,眼前的男人彎腰,單膝跪地。
沈鷹個頭高,即使跪下,也不會太矮,他自下而上視線充滿了寵溺與柔情。
絨盒被打開,銀色的男士鑽戒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老婆,嫁給我吧”
男生的嗓音裡夾雜著喜悅,期盼,和希翼。
然而他麵前的男生卻沒有動。
不僅如此,他藏在眼鏡下麵的表情,略顯沉重。
沈鷹上揚的嘴角,不安的放了下來“老婆?”
江風後退了一步。
沈鷹的臉徹底的沉下來,臉上的喜悅蕩然無存,夏日的風吹過來,卻沒減緩一點。
躲在門裡的其他人,更是相互對視,麵麵相覷。
他從地上站起來,不敢置信的瞧著江風,表情有些受傷“為什麼?”
隨著男生的質問,垂著的手掌死死的攥著褲子,江風深呼吸一口氣,故作平淡“我們保持現狀,不好嗎?”
“保持現狀?”沈鷹重複了一遍,眼底劃過譏諷“什麼現狀?出門當兄弟,關門當炮友?”
江風抿著唇沉默了。
沈鷹氣的恨不得揍他一頓,偏偏又不舍得,大吼道“上學的時候,你說你不想被人議論,不想被人盯著,好!我同意了,彆人問,我就說你是我兄弟。現在呢?我問你,現在畢業了,為什麼還是不可以?為什麼!!!”
江風垂著眼簾,厚重的劉海擋住他的所有表情。
沈鷹越想越氣,胳膊用力一甩,花跟戒指都扔了出去,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裡麵還夾帶著受傷。
可偏偏始作俑者一言不發。
他上前抓住江風的胳膊,抬拽掉他的眼鏡,手掌大力的捏著他的下巴,猶如受傷的幼獸“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你留在我身邊,是不是因為我幫了你。如果當初,幫你的是彆人,你是不是一樣以身相許。”
下巴上傳來的痛感,讓江風的眼角流出晶瑩的淚珠,這麼近的距離,他能清楚的看到男生眼底的痛苦。
淚珠順著側臉,流淌在男人的手掌上,沈鷹的手像是被烈火灼燒。
他瞧著始終不解釋的人,唇邊全是無奈。
“好。好。那就隨你吧。”
他鬆開鉗製的手,大步朝外走。
沒多久,背後傳來車輛開出去的聲音。
江風愣在原地片刻,視線落在那束躺在地上,破碎的花枝。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