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插在口袋裡,麵色凝重,眉頭皺在一起遲遲沒有鬆開。
薑明珠被帶進去的時候,詹語白已經在等候了。
兩人之間隔著欄杆和玻璃,薑明走到詹語白對麵坐下來,視線在她身上打量著。
拘留所的日子不好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詹語白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她素麵朝天,皮膚狀態很差,頭發也很淩亂。
身上沒了精致的服裝,隻能穿橙色的囚服。
連眼睛都沒有光了。
看到薑明珠之後,詹語白的那雙眼底露出了強烈的恨意,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弄死她。
但這對於薑明珠來說沒什麼震懾力。
薑明珠說話的聲音也很冷漠“你害死他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詹語白死死地盯著薑明珠,她的手被拷著也做不了什麼,隻能咬牙切齒“裴流珠。”
“是我。”薑明珠諷刺地勾起嘴角,“難為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不過她知道這是劉培告訴詹語白的,詹語白根本不會記得裴燁桉說過的話。
詹語白“你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我來的。”
薑明珠“不然呢?”
詹語白“是你勾引周禮——你這個狐狸精,在我眼皮子下麵勾引我的未婚夫,不要臉。”
詹語白現在已經完全失態了,可能是在拘留所的日子過得太不如意,她沒辦法再像平時一樣裝溫柔了。
詹語白越憤怒,薑明珠就越覺得痛快。
她纖細的手指摸著桌沿,笑得風情萬種“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勾引的哦,他從美國回來之前,我就把他睡過了,你給他當了這麼久的未婚妻,還沒成功睡到過人吧?真可憐哦。”
詹語白的表情越來越扭曲,鼻翼都在微微顫抖。
她知道薑明珠和周禮早就暗度陳倉了,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早。
周禮在美國的時候……
那就代表著她以為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們已經發生過關係了。
整個過程都是她被玩得團團轉。
詹語白麵目猙獰地開口“如果裴燁桉知道他心愛的妹妹為了給他報仇,甘願去給彆人當小三,下賤到去靠勾引男人來達成目標,你說他會不會氣到從墳裡爬出來?”
詹語白每個字都在往薑明珠的痛處踩。
薑明珠當然不會在意彆人說她下賤不要臉,但她聽不得詹語白的這個假設。
詹語白的假設立刻就讓薑明珠想到了前段時間經常做的那個夢。
夢裡裴燁桉失望的質問言猶在耳。
詹語白看出薑明珠的情緒崩潰之後說出來的話更加過分“你覺得你用這種方式替裴燁桉報仇了他就會開心了麼?哈哈,薑明珠,你真臟,你下輩子都洗不清楚小三的罪名!”
薑明珠嗬了一聲,“那又如何,沒有周禮的配合我也完成不了這項偉大的計劃,我下賤我臟,周禮還不是對我欲罷不能,為了我親手把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妻送進了監獄。”
插刀子這種事情她還沒有輸過,“怎麼樣,牢飯好吃嗎?比周家的大廚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吧?”
“周家少奶奶的夢做了這麼多年醒不來了是麼,你以為沒有那顆腎,周禮會給你正眼?你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都提不起興致,哦,他還聽過你和宿瑉偷情的現場,你猜他什麼反應?”
詹語白被薑明珠激得咳嗽了起來,身體都快要向下倒了。
詹語白“裴燁桉他活該,誰讓他蠢!這就是他的報應!”
薑明珠抄起手邊的玻璃瓶子去砸麵前的防爆玻璃,玻璃沒破,手裡的瓶子碎了,手背上都是血。
詹語白笑得更囂張,“廢物,沒有男人你連扇我一耳光的本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