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場婚禮怎麼看都像是一場獨角戲,因為徐斯衍很少參與其中的決策。
轉眼到了婚禮儀式彩排的時間了,徐斯衍竟然在這個時候遲到了。
萬柳對此十分不滿,忍不住批評了徐斯衍幾句。
徐斯衍被說得不耐煩,冷冷丟出一句話“這婚我本來就不想結。”
他說這話的時候,阮懿正好過來給萬柳送水。
她肩膀稍微僵了一下,隨後很快便露出了微笑,上來把水遞給了萬柳,“媽,您喝水。”
萬柳看見阮懿後,臉色稍有好轉,隨後便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剛才徐斯衍那話,多半被她聽見了。
徐斯衍聽見阮懿喊萬柳“媽”喊得這麼順口,眼底多了幾分嘲弄。
這個時候,司儀過來了,小心翼翼地提醒新郎和新娘去走一遍流程。
徐斯衍隨口應了一句,跟著司儀往紅毯那邊走。
阮懿和萬柳說了句話,也趕緊跟上。
婚禮流程避免不了肢體接觸,可看徐斯衍的表情怎麼都不像願意被碰的。
所以,當司儀說出“新娘挽著新郎”的時候,阮懿先看向徐斯衍征求他的同意“可以嗎?”
徐斯衍“我說不可以,有用麼。”
阮懿很聰明地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抱歉,可能要忍耐一下,應該隻有彩排和婚禮當天這兩次。”
她的聲音和語調都很平緩,沒有任何生氣或是反駁的意思。
徐斯衍發現阮懿這個人好像沒什麼脾氣——至少在幾次接觸裡都是這樣的。
不管怎麼說她,她都是這個樣子。
很難分辨她是真的好脾氣,還是裝出來的——
徐斯衍也不介意她是真是假,他沒有時間對一個不感興趣的人進行探究,隻要阮懿不去作妖就行。
徐斯衍“希望你記住你的話。”
阮懿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挽住他的胳膊。
她把距離保持得很好,說是挽著,其實動作很虛,儘量不碰到他的胳膊。
兩個人就以這樣的姿態走完了儀式。
司儀後來又說到了新郎親吻新娘這個環節,他說得興致勃勃,但兩個當事人都沒什麼反應。
後來司儀走了,阮懿對徐斯衍說“借位就可以了。”
徐斯衍也是這麼想的,阮懿的話正好省了他費力表達。
徐斯衍“如果你是裝的,就裝到底。”
阮懿“嗯,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
婚禮雖然倉促,但該有的場麵還是安排上了。
阮懿和徐斯衍兩個人配合地走完了流程。
婚宴結束後,兩人回到了徐家安排的婚房。
徐斯衍晚上喝了酒,忙了一天也很累,阮懿看到他坐在沙發上揉太陽穴的畫麵,主動說“主臥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去休息吧。”
徐斯衍看了她一眼,沒接話。
阮懿“我不會打擾你的。”
徐斯衍“你住哪裡?”
婚房這邊也準備很倉促,隻有主臥東西比較齊全。
阮懿指了指一樓的保姆間,“我睡這裡,不去樓上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