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懿心知肚明徐斯衍可能是因為她的爽約受刺激,才會衝動去靠近趙箏。
但這種事情一旦開了頭就會有第二次,趙箏本來就喜歡徐斯衍,徐斯衍這麼做對她不公平。
而她也不想參與到這種三角戀裡。
阮懿“那很遺憾,我不是。”
原野聽懵了,阮懿這麼一說,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陸川,難道她真的明知道陸川有老婆孩子都要喜歡他?
徐斯衍和原野的理解一樣。
他死死盯著阮懿“你真的喜歡上他了,他有家庭。”
阮懿“你又要來給我按小三的帽子了麼?”
“我不——”
“其實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徐斯衍。”她微笑了一下,拿起麵前的紅酒瓶,直接仰頭往下灌。
原野被嚇死了“誒誒誒,酒不是這麼喝的!”
他想伸手去按住阮懿,但徐斯衍已經搶先一步起身。
徐斯衍走到阮懿身邊,一把奪走了她手裡的酒瓶,裡麵的紅酒灑出來,兩個人的衣服都被染濕了。
酒瓶裡的液體已經所剩無幾。
阮懿雖然酒量不錯,但一鼓作氣灌了大半瓶下去,很快就上臉了,眼睛也是紅的,看著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徐斯衍是最看不得阮懿這樣子的,他按住她的胳膊,“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可以輕而易舉看透其他人的心思,唯獨她,就像一片捉摸不透的雲霧。
每次他覺得自己可以抓住她了,她就會飄遠。
他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用彆的渠道了解她,他去找過清和,去撿了她的日記,可收效甚微。
她什麼都不肯和他說,他從哪裡了解?
“你不知道嗎?”阮懿仰起頭看著他,無力地扯了扯嘴角,“說什麼話最能戳我肺管子,你不是很清楚嗎?”
“昨天晚上是我不該說那些話,我不該在你麵前提阮家。”徐斯衍又道了一次歉,“我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是我太想當然地以為你已經不在乎了。”
酒精衝上頭,阮懿看著徐斯衍耐心道歉的模樣,視線和大腦都變得很混沌,她仿佛看到了那年從車上走下來停在她麵前的少年,頭頂的燈光和那年的月亮重疊在一起,晃得人眼睛酸。
眼淚就這麼不受控製地溢出了眼眶,順著眼角流到臉頰。
徐斯衍和原野都沒想到阮懿會突然哭,兩人都愣住了。
特彆是原野。
他一直以為阮懿這種人是絕對不會哭的,就算哭也肯定選個不被人看見的地方。
今天居然在他在場的時候哭了。
是喝多了吧……
原野正想提醒徐斯衍把人抱上車送回去,阮懿忽然站了起來。
她將雙手掙脫出來,兩隻手一起抓住了徐斯衍身上的西裝。
一雙發紅的眼睛仍然緊緊盯著徐斯衍的臉。
“我是不在乎了,誰都可以嘲諷我,誰都可以說……但你不行。”不知是因為哭泣還是醉意,她的口齒已經不怎麼清晰了,說出來的話也逐漸沒有邏輯,“我真的很絕望那個人是你。”
“是你把我拽出來的,也隻有你有本事把我推回去……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我最大的錯就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