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翩躚不悶。
周義打算去哪裡玩兒?
鄭翩躚我要畫畫。
周義好嘞,藝術家。
鄭翩躚……
她直接不搭理周義了,放下手機簡單收了一下東西之後,便穿上圍裙,一頭栽進了畫室。
——
鄭翩躚一畫起畫來,就很容易廢寢忘食,靈感轉瞬即逝,不好好把握,下次它不一定會光顧。
所以,後麵兩三天,鄭翩躚一直窩在畫室,每天隻睡一兩個小時,飯也沒正經吃,拿點麵包和酸奶對付一下。
兩天三夜,一副對開的油畫終於大功告成。
鄭翩躚站起來看著自己的作品,還算滿意——她這次畫的是雪景,大概是在看到周義朋友圈的那張照片之後來的靈感。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港城人,鄭翩躚見雪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因為從小沒怎麼看過,因此對雪有執念,每次看到雪景的照片,都會覺得很漂亮,很震撼。
畫這幅畫前,她也看了雪景的攝影圖,尋找色彩感。
緊繃的情緒放鬆下來之後,鄭翩躚的胃開始隱隱作痛——三天沒正經吃飯的報應來了。
胃一絞一絞的,鄭翩躚疼得腰都要直不起來了,她捂著肚子走出畫室,到了茶幾前,拿起手機準備通知保鏢來給她送飯。
剛翻開通訊錄,門鈴忽然響了。
鄭翩躚動作被打斷,隨手按下了可視門鈴,之後便在屏幕裡看到了周義的臉。
沒等他說話,鄭翩躚便按下了開門的按鈕。
周義剛一推門進來,就看到了捂著肚子坐在沙發上的鄭翩躚,他馬上脫了鞋來到她麵前蹲下來,“你哪裡不舒服?來姨媽了?”
鄭翩躚搖搖頭,“胃疼。”
她說,“麻煩你幫我去買碗雲吞麵回來,公寓外麵就有一家。”
周義“好,等著。”
他答應得很乾脆,穿好鞋之後,幾乎是飛奔出去的。
鄭翩躚靠在了沙發上,剛剛的那一陣絞痛過去了,她的表情也沒有那麼痛苦了。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門鈴便再次響了起來。
鄭翩躚開門之後,便看到周義氣喘籲籲走進來,可能是因為跑得太快了,他的臉都漲紅了。
“去餐廳吃還是在這裡吃?”周義問。
鄭翩躚“餐廳。”
她說著便要扶著沙發站起來。
周義打斷了她“先彆動,我把麵放過去來接你。”
鄭翩躚看著周義大步走到了餐廳的方向,過了一兩分鐘之後,他又回到了客廳,再次蹲在她麵前,雙手拉住了她的小臂,將她從沙發上扶起來。
他動作十分細心“能走麼?要不我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