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三三很好。”鄭凜敘先打斷了鄭翩躚的胡思亂想,而後才說“我想跟你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關於承光的。”
鄭翩躚聽見這個許久未曾提起的名字之後,愣了一下,“你找到承光了?”
鄭凜敘“嗯”了一聲,然後說出一個殘忍的事實“承光他已經不在了。”
鄭翩躚攥緊了拳頭。
鄭凜敘“前幾年你的情況也不好,所以一直沒有跟你說這件事情,明珠就是承光在福利院認的妹妹,她到我身邊的時候,承光已經走了。”
鄭翩躚的聲音有些抖“怎麼走的?”
鄭凜敘的表情更嚴肅了——這才是最難開口的部分。
這幾年他一直瞞著鄭翩躚,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周家,雖然周義和周禮隻是堂兄弟,但隻要提起來,必定會勾起鄭翩躚那些不好的記憶。
之前鄭翩躚常年生活在蘇黎世,鄭凜敘尚且可以瞞著,眼下她回了紐約,薑明珠又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瞞是瞞不住的。
鄭凜敘這幾天已經想過了措辭,所以,在經曆一段沉默之後,他還是如實地和鄭翩躚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裴燁桉的那顆腎,詹語白的欺騙和謀殺,以及周禮和周義的關係。
鄭翩躚聽完之後,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說實話,和周義分開之後,雖然單方麵偶遇過幾次,但鄭翩躚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生活還會有什麼交集。
他們不是同一個城市的人,也沒有共同的交友圈,此生都很難再打交道才是。
沒有想到的是,周家和鄭家,竟然會因為這件事情扯上關係。
“現在證據不足,詹語白那邊涉及到一起違規實驗的大案子,周家也在查。”鄭凜敘斟酌了一下,還補了後麵的這段話“我會儘量避免讓他出現,但翩躚,你這邊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鄭翩躚點了點頭“好。”
剛剛鄭凜敘說周家在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鄭翩躚就知道,周義肯定參與了。
如果僅僅是周禮在查的話,鄭凜敘沒必要以如此嚴肅的姿態告知她。
鄭翩躚的反應,比鄭凜敘想象中要冷靜得多。
驚訝之餘,鄭凜敘更多的是欣慰,這些年,終於看到了她從那段陰影中走出來。
鄭凜敘想起了秦烈。
他問鄭翩躚“這幾天和秦烈聯係了麼?”
鄭翩躚“嗯,發過幾條消息。”
鄭凜敘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盯著鄭翩躚看。
但鄭翩躚當即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哥,我現在這樣就很好。”
有了鄭翩躚這句話,鄭凜敘自然不可能再催她什麼,“好,你覺得舒服最重要。”
兩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鄭凜敘開始和鄭翩躚聊三三“生日”的計劃,“後天珠珠也回來,餐廳我已經訂好了,到時候一起過去。”
鄭翩躚點點頭,“我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早上,我送三三去學校吧。”
之前三三跟她表達過很多次,希望有媽媽接送上下學。
鄭翩躚也惦記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