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坐在電腦前看起了郵件。
秦烈,三十二歲,海城人,高中在海城交通大學附中,本科被保送,大三作為學校交換生去了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因為拿到項目專利,順利留在那邊讀了研,畢業之後進了abb。
家庭背景和鄭翩躚比起來並不算突出,父親是券商,母親是個大學老師,典型的中產家庭。
很顯然,鄭翩躚和他在一起,跟家庭背景沒關係,而鄭凜敘也不在意秦烈和鄭家的家庭差距。
看到秦烈的教育和工作背景以後,周義大概就知道他們怎麼認識的了——之前他在蘇黎世碰見過鄭翩躚一次,當時以為她是和齊賀臻旅行的,現在終於反應過來了,她應該這些年都在那邊。
秦烈這次來紐約,是因為工作調動,出長差,這階段結束,還是要回蘇黎世總部。
那到時候,鄭翩躚會不會跟他一起回去?
周義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去研究秦烈的資料,這些調查的內容裡,也有關於他感情生活的信息,但篇幅很短,他談過幾段戀愛,都是很正常的過程,分開要麼是因為分隔兩地,要麼就是生活頻率不同步。
簡而言之,秦烈是個私生活特彆乾淨的人——這一點,沒調查之前,周義就猜到了。
如果秦烈花心,鄭凜敘是絕對不會放任鄭翩躚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周義研究完所有秦烈的資料,都沒搞明白,他究竟有什麼特彆之處,能讓鄭翩躚這麼主動。
周義合上電腦,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拿起手機屏幕一看,已經一點鐘了。
打從早晨起來,還沒吃過東西。
周義隨便套了一件外套,換了鞋走出了房間,去了酒店樓下的餐廳。
萬萬沒想到,準備入座的時候,竟然在這裡看見了秦烈和鄭翩躚的身影。
鄭翩躚手裡拎著包,看起來是專程來找秦烈的,秦烈搭著她的肩膀,兩個人一邊交談一邊往裡走。
周義冷著臉看了幾秒,隨後邁步朝二人走去,擋在了他們麵前。
鄭翩躚和秦烈都沒有想到,隔了一個晚上之後,會再見到周義。
頻繁出現這樣的巧合,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他是不是在跟蹤他們?
想到這裡,鄭翩躚蹙眉。
周義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雲淡風輕地說“我住這家酒店。”
鄭翩躚不信。
周義報了一串房間號碼。
鄭翩躚照舊不說話,
秦烈將鄭翩躚往懷裡摟了一下,淡定地看著周義,“那是很巧,周先生自便,我和翩躚先去坐了。”
周義敏銳地捕捉到了秦烈口中的“周先生”三個字。
昨天他喊他的時候還沒有加姓來著。
周義懶洋洋地整理著領口,“她都怎麼跟你說我的?我還挺好奇的。”
秦烈從容應對“翩躚如何評價的,周先生當年不在意,如今應該更不在意。”
周義眯起眼睛“什麼叫當年不在意?”
他嗬了一聲,“彆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陰陽怪氣。”
“他就算陰陽怪氣又怎麼樣?”鄭翩躚冷冷地接過周義的話,“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質問,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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