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好了,今年寒假的時候再去北城玩,小左小右還很豪氣地說,要帶三三去度假山莊過春節。
三三在飛紐約的路上,就開始期待寒假的到來了。
回到紐約後,鄭翩躚便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她最後聽了周義的建議,選擇了三個品牌進行合作,後來雖然還是有不少邀約,但鄭翩躚都拒絕了。
她沒有那麼缺錢,商業上的合作不需要太多,容易分散精力。
鄭翩躚選出品牌方之後,商務合作的相關事宜都是周義在推進,這是一份非常適合他的工作,用左右逢源、如魚得水來形容都不為過,作為一個不擅長社交的人,鄭翩躚在這件事情上,不知不覺地又對周義產生了依賴。
商務方麵遇到什麼棘手問題時,鄭翩躚第一時間就會想到周義——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幾次之後,鄭翩躚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她下意識地陷入了焦慮。
這天下午,鄭翩躚在收到合作方的郵件回複之後,馬上想要交給周義去處理。
然後她突然反應過來,她最近好像對周義太過依賴了——她不擅長經營這些關係,而周義的存在剛好彌補了這一點,他在工作上,是一個非常得力的助手。
可是這樣的依賴,會不會有“危險”?
鄭翩躚揉著額頭思考了許久,最後拿起了手機,跟谘詢師約了這周末見麵。
因為最近工作比較多,鄭翩躚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去過了,她以為自己的情況基本上已經“痊愈”了,沒想到,過去的那種思維方式還是會時不時地冒出來。
給谘詢師發完消息之後,畫室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鄭翩躚回了一句“請進”,同時抬起頭看過去,正好和進來的周義四目相對。
周義關上門,像往常一樣走到了長桌前,“toy那邊的郵件來了麼?”
鄭翩躚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沒有出聲。
周義見狀,下意識地彎腰靠近了她,雙手撐在桌麵上觀察她的狀態,“你身體不舒服麼?”
鄭翩躚搖搖頭“沒事的。”
她轉移話題聊起了工作,“郵件剛到,我現在轉給你。”
周義“嗯”了一聲,“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室睡會兒,最近太忙了,可能吃不消,你手頭有什麼著急的事兒,先交給我處理就行。”
“不用,我自己來。”鄭翩躚下意識地抗拒,“你出去吧,我要畫畫了。”
周義點點頭,準備離開之前還是不太放心“真沒事兒麼?”
“嗯,沒事。”鄭翩躚說,“不舒服的話我會自己看醫生的。”
鄭翩躚又下了一次逐客令,周義見她情緒不悅,便沒有繼續待下去了。
周義離開之後,鄭翩躚喝了一口咖啡,起身坐到了畫架前,拿了一支筆,打開了旁邊的顏料盒。
心情太亂了,鄭翩躚拿著筆在空白的紙上留下了一堆淩亂的筆觸。
不過二十分鐘,一張對開的畫紙已經被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