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顯謨深知,玩曖昧,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他早該離她遠遠的,可嘗試了幾次後都失敗了,每次強迫自己不看見她之後,欲望都會迎來更恐怖的爆發。
譬如現在——他甚至在後悔,那天晚上她坐在他腿上勾引他的時候,他不如直接做了她,她都不管不顧在月經期間那樣放肆,他何必去愛惜她的身體,她不配,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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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顯謨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幾次臉,強行將自己所有肮臟的想法都壓了下去,剛剛那些邪惡的念頭出現時,他都無法相信那竟然是他潛意識裡滋生的衝動。
洗完臉,賀顯謨獨自一人往食堂走,途中接到了父親賀曙行的電話。
看到父親來電的時候,賀顯謨驀地清醒了幾分,他停下腳步,找了個人不多的地方,按下了接聽鍵,像往常一樣,畢恭畢敬地喊了一句“爸”。
“沒打擾到你工作吧?”賀曙行這樣問。
賀顯謨“沒有,今天不出診,這會兒在午休。”
賀曙行“嗯,我和你母親三天後到倫敦,她陪我參加一個學術論壇,順便去看看你。”
賀顯謨“好的,那就住在我這裡吧。”
“嗯,你母親也是這樣想的。”賀曙行說,“她很掛念你,特彆是你的感情狀況——那你跟她聊。”
賀顯謨來不及回應,賀曙行已經把電話給到了白清如,聽筒裡的聲音也換做了一個溫婉的女聲,“最近交女朋友了麼?”
比起工作,白清如更關心的還是賀顯謨的感情狀態,賀顯謨自幼能力出眾,學業方麵根本無需擔心,隻是性格太沉悶,如今在感情市場裡,這話少木訥的性子,實在不受歡迎。
“沒有。”賀顯謨的回答和之前一樣。
白清如聽完的反應也和之前一樣,先歎息,隨後是催促“你都三十出頭了,是該把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平時你要多去社交,不要總是一個人待著。”
這些都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了,白清如幾乎每次同他聯係的時候都會催他去社交。
賀顯謨這次也是像往常一樣應著“好,記下了。”
“你每次都這樣說,結果還不是單身到現在,”白清如歎息一聲,躊躇幾秒後,試探性地問他“顯謨,你認真講,是不是還想著詩嵐?”
“沒有。”賀顯謨否認。
他否認得太快,白清如不怎麼相信“既然沒有,那為什麼跟她分手之後就一直沒有再找呢,我是你母親,你在我麵前不必口是心非,倘若真的放不下,那就嘗試去修複。”
“媽,我和她結束了,不可能了。”賀顯謨重新強調了一遍,為了讓她相信,後麵又跟著說“我會去接觸新人的。”
白清如“真的?”
賀顯謨“嗯。”
白清如“那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這才是她試探的真實目的,“我一個同學的女兒在倫敦銀行工作,比你小三歲。”
賀顯謨“……”
白清如“等我和你爸到了,找個合適的時間,約出來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