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你自己洗吧。”賀顯謨的聲音很啞,幾乎要被淅淅瀝瀝的水聲淹沒。
周若按住他的手,“可是我就想讓你幫我洗,誰汙染誰治理。”
賀顯謨“……”
“趕緊。”周若閉上眼睛催促他,“我困了,清理乾淨去睡覺。”
賀顯謨拒絕不了,隻好按她的要求去給她“服務”。
隻是兩個人之間的荷爾蒙反應太強烈,即便雙方都沒有那個意思,卻無法避免湧起的感覺。
特彆是周若。
這對於賀顯謨來說是莫大的煎熬和折磨,他的眼睛越來越紅,一隻手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彆了。”
“那你速度一點兒呀。”周若將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快點給我洗。”
……
賀顯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著給她洗完澡的。
從洗澡到換床單,前後折騰了四十多分鐘,兩人終於成功地躺在了床上。
周若頭剛挨著枕頭便萌生睡意,賀顯謨替她蓋上了被子,期間正好瞥見了她大臂位置的一道不起眼的疤痕。
作為醫生,賀顯謨很快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
他抬起手碰了碰那個地方,“你什麼時候開始做皮埋的?”
“哦……前兩年吧。”周若已經快睡著了,回答問題的聲音都含糊了許多。
賀顯謨“為什麼做?”
周若“安全啊。”
賀顯謨“……”
他其實想問的是,她是不是很喜歡不做任何措施——他們兩個這麼多次,隻有一次是做了措施的,他不做的時候,周若也沒有提醒過他。
雖然她之前有說過和彆人都會做措施,但賀顯謨不知道那話的真假。
等他思索完畢,周若已經睡過去了。
賀顯謨盯著她睡著的狀態看了一會兒,轉身關了床頭的燈,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很快也睡過去了。
賀顯謨連著幾天沒有睡好,今晚算是睡眠質量最好的一天了。
隻不過,他的生物鐘很嚴謹,第二天早晨六點半便準時醒來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賀顯謨發現周若整個人正騎在他身上。
她的一條腿搭在他腿上,手臂抱著他的身體,這狀態像是把他當成等身抱枕了。
她睡得很熟,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打出了一片陰影,現在她是純素顏的狀態,氣質看起來比平時上妝時溫和了許多,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她嘴角還是揚起來的。
有點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這個時候,她又調整了一下姿勢,但人還是掛在他身上的。
賀顯謨見她睡得這麼香,猶豫過後還是決定暫時不叫醒她了,於是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在原地躺著,儘職儘責地充當著她的抱枕。
周若是一個小時以後醒來的。
睜眼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掛在賀顯謨身上了,而看賀顯謨的狀態,好像早就醒了。
反應過來之後,周若便從賀顯謨身上下來了。
她坐起來,揉了揉脖子,隨口問賀顯謨“我一直騎你身上?”
賀顯謨也坐起來去找眼鏡,“不知道,我剛醒。”
周若“哦”了一聲,不知道有沒有信他的這句話,“不好意思,我太累的時候睡相不太好。”
賀顯謨穿著衣服,不動聲色地說“你是指流口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