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一如既往地不說話。
“除了躲著能怎麼辦,明知道她要說什麼,難道還送上門不成?”程最聳聳肩膀,也挺無奈的。
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我現在覺得,明悅要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就好了,起碼你還能找點兒把柄威脅威脅她,可惜了……”
“還是趁早想想辦法吧,”程最正色為他分析,“她要是直接越過你去跟兩邊的長輩提,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明悅是明家的獨生女,父母若是知道她不情願,肯定也不想她受委屈,而周家的長輩們也一直特彆喜歡她,周仁這麼拖下去風險很高。
周仁雙手交疊在一起,沉默不語,眉頭皺在了一起。
“也不一定。”一直沒開口的鐘秉寧放下了咖啡杯,目光轉向周仁,緩緩地開口,“沒有把柄,製造把柄就是了。”
周仁抬起頭來看向鐘秉寧,兩人對上眼。
鐘秉寧笑了一下“你說是不是?”
徐屹斂和程最沒聽明白鐘秉寧的話。
徐屹斂在嚴肅思考,程最則是追問“什麼不一定,什麼製造把柄?”
鐘秉寧並沒有解答程最的疑惑,而是繼續看著周仁說“其實你應該早就想到這個辦法了,這半個多月,是在考慮要不要這麼做吧。”
周仁短促地笑了一聲,反問他“你覺得呢?”
“明悅的態度我不知道,但如果長輩知道她懷孕,一定不會同意她和你分開,明悅也不會輕易和長輩起衝突鬨得太難看,”鐘秉寧不疾不徐地說出答案,“其餘的,就看你了。”
“……所以,你們剛才說的把柄,就是讓周仁去搞大明悅的肚子?”程最聽完鐘秉寧的這句話之後醍醐灌頂,“我草,是個好辦法啊。”
徐屹斂剛才隱隱有猜到一些,所以表現得沒有程最這麼誇張。
客觀上說,這不是一個特彆好的辦法,但確實是目前的最優解——隻是這樣會讓明悅和他的關係更加緊張。
也是一場豪賭。
難怪周仁要思考這麼長時間。
“其餘的,我也無所謂了。”沉吟片刻後,周仁再次笑起來,眉眼裡帶著自嘲。
反正明悅不在乎他,不喜歡他。
那討厭他,似乎也不錯。
愛和恨是人類最為強烈的兩樣感情,處在兩極。
得不到愛,得到恨也是好的。
他不想一輩子待在那個可有可無的中間地帶。
“看來你已經做出決定了。”鐘秉寧瞄了一眼手機“什麼時候回去?”
周仁閉上眼睛,動了動嘴唇“買周日的票吧。”
正式確認關係之後,周仁便很清楚地記下了明悅的生理周期,她雖然不痛經,但經期之間會有一段時間心情不好,每月那個時間,他都會讓著她一些,也會通知廚房換一些清淡熱乎的早餐。
下周一開始,是她的排卵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