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他們離開!”夏炎毅然決然,道。
蘇七七皺了皺眉,道“我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但你要留在雲台!”
“他們是我的兄弟,我要替他們負責!”夏炎不卑不亢的說道。
“替他們負責?嗬嗬嗬!除非,你也想死在這裡!”蘇七七的言語,愈發的冰冷了,甚至有些刻薄。
此時,夏炎已經從背後抽出了那柄長劍,他將張三算和李雨生擋在身後,這一幕,再次重現了那日在涼州城中與張笑會武的那一瞬間。
蘇七七沒有多做囉嗦,她嗤之以鼻地笑著,她很囂張,她很狂妄。
自蘇七七拔劍的那一刻起,這座足有百頃之巨的白玉廣場上,便起了一陣風暴。
廣場上,清影晃動,蘇七七的身法極為玄奧,她似雲間的一縷光,慢慢地消融在晨時的雲霞間。
蘇七七拔刀的瞬間,空氣中的微觀粒子,開始瘋狂地碰撞。偌大的廣場上,那些石桌石凳,皆懸浮在半空,樹葉輕悠悠地落下來,後又被一層疾風吹上天。
隻是,下一刻,那些枯葉便不再浮動了,它們像是一片固執的水墨,靜滯在半空,在晨光下,顯得唯美而清冽。
此時,夏炎仍未感到哪怕一分一毫的壓迫力,可瞬間,驚天的一幕發生了。那些靜滯在半空的葉片,竟劃破了空氣,鋒利的葉片,更像是一柄柄輕盈的匕首,瞬間掃向夏炎。
葉片的速度極快,快如流光,眼下的世界,已經屬於蘇七七自己一個人的領域。
葉片嗖的一聲,劃過夏炎的麵頰,隻覺麵頰火熱,抹了抹,乃是一片濃稠的鮮血。
夏炎木然地站在原地,在蘇七七的眼底,此時的夏炎已經放棄了這場爭鬥。
可想起方才的事,心底的氣便不打一處來,蘇七七不想簡簡單單地放過夏炎。
而在夏炎的心底,他也不想輕饒眼前的少女。
自離開涼州城後,夏炎日日研習道法,每當月升之時,便是他苦讀古書的時候。
他常常會在一座逼仄的房間裡,演繹武學,房間裡的一事一物,在夏炎的眼底看來,卻儘是江湖。
長劍一掃,一盞茶懸浮在半空,長劍落下時,時光儘顯美妙柔和,而那盞茶也會輕輕地落在桌案上。
在夏炎的意識裡,那些古老的文字,恍似一片片幻影,就在自己的頭頂,肆意的翱翔,他需要很用心,才會捕捉到它們。
所以,此時消失在蘇七七麵前的夏炎,也並非是沒有緣由的。
蘇七七心底一滯,她的雙眼鋒利,鋒利到可以發光,也隻有蘇七七心底明白,夏炎是如何消失的。
偌大的廣場上,促急的腳步聲,在耳畔不斷地回蕩著。散亂的腳步聲,就如夏日裡茂盛的雨水,打在石台上,發出一陣陣空靈的聲響。
所以,夏炎並沒有離開廣場,而是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
冷冽的寒風吹拂著散亂的鬢角,夏炎令蘇七七另眼相看,所以,蘇七七也慢慢地認真起來。
鋒利的葉片,也隻是偶爾傷到夏炎而已,蘇七七手中的那柄長劍,才是最古怪的存在。
蘇七七手中長劍,直指長空,一片奔雷,竟自滄溟間,劈了下來。
蘇七七顯出了原形,夏炎沒有錯失機會,雖然,一道霹靂已經劈中了他,破碎的衣物,已難遮身體。
可他的神識,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機敏、靈動。
他出現了,可一瞬後,他又消失了,當他將手中的長劍,引向天幕時,令人震驚的一刻發生了。手中的長劍,竟在吞噬那片雷電。
他呲著牙,極力的壓製著身體上傳來的痛感。那一刻,真的令人絕望!
也是在這一刻間,他的體內,響起了一陣陣濤聲,濤聲陣陣,竟亦出現在廣場上,蘇七七一臉詫異,心底更是動蕩不平。
“他明明是那麼的弱,他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
霹靂不斷的自半空劈落下來,聲勢愈發浩瀚,也愈發驚悚。
現實的世界,怎會存在如此神鬼莫測的一幕?
這方世界,已經與世隔絕。沒有人走進來,也沒有人能夠走出去。這恍若領域!而領域乃是法則鑄煉而成。
此時的蘇七七,已是怒火中燒,她將手中長劍,順勢一劃,一股玄氣,化作一場風暴。
之後,廣場上僅剩下一片黑暗,風暴攜黑暗而來,那片清冷的光被覆滅了……
夏炎咬緊牙關,怒斥一聲,“蘇七七,今日我定要收了你!”
蠻力自體內的至深之處,翻湧而出,廣場上,浩瀚的潮汐,竟是來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
所以,蘇七七究竟使出了何等道法?
眼下的世界,已經沒有半分光明。
當蘇七七突兀間,出現在夏炎的眼前時,蘇七七變成了一道光,一道赤紅色的血光!
生冷的殺意,流淌在心底,蘇七七麵露厲色,她手中的長劍,閃爍著一道冰冷的劍光。
那道劍光中,倒映著夏炎漸漸猙獰的麵孔。
隻覺,一道龍吟,自夏炎掌中的那柄利劍傳來,彼時的蘇七七,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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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劍的劍身上,浮現出古老的符文,之前,引入其中的雷電之力,此時也統統傾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