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此乃龍族之人所聚之地,亦是影氏的高層,落座之地!”銀的笑聲清澈,空靈的嗓音,像是夏日裡曼妙的雨珠,劈裡啪啦!劈裡啪啦!
銀的話,再次喚醒了夏炎心底的認知,“難道,小師姐出現在此地,真如她所闡述的那番,乃是為了繼承善清前輩的衣缽?”
關於仙仙的事,就像一本厚厚的古書,擺在自己的眼前,字跡是模糊的,也是錯亂的。
但在仙仙的手邊,這些看似錯亂的文字,卻可以被她慢慢地連貫在一起,它們會清晰的表達出文字中潛藏的內蘊。
此時,他的心底,不禁作想道“難道影氏與龍族之間,有著莫名的聯係?”
在夏炎的認知裡,是雲台上的日日風雪。
可當他慢慢地深陷進崖底後,那些清晰的認知,卻慢慢變得模糊且荒唐。
清澈的雨水,從蔚藍色的高空,落了下來,晴天裡的雨,下了一場又一場,在盛夏時,倒也是一件尋常小事兒。
恍惚間,一些回憶夾雜著茂密的雨水,在自己的眼前,下了一場又一場,那些憂傷或者快樂,也如清澈的雨水,在自己的心底,下了一場又一場。
“哥!隨我來吧!”銀背過身去,輕輕地拽著夏炎的手,柔滑的指尖,像冰涼的水,從心的裂隙間,滲了進去。
銀的傲慢,讓夏炎感到了一絲熟悉,可他又說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感覺。
層巒疊嶂的高山腳下,是一座不太寬廣的小村落。可,這座村落,卻建的極具古韻。
古色古香的木屋,每一座都是雕龍畫鳳的臻美。
當晴天裡的雨,窸窸窣窣地打落下來時,清脆的雨滴聲,更像是盛夏時,女子青澀、害羞的嗓音。
難道,這座逼仄的村落,就是龍氏的駐地?
夏炎覺得有些荒謬,可接下來,銀的一係列操作,卻漸漸的令夏炎感到啞口無言。
怎麼會
幾人站在一座小宅前,銀輕輕地推開那扇黑漆漆的木門,吱嘎,木頭與木頭摩擦時,鈍重且潮濕的聲音,更像是盛夏留給世人的線索。
在門被推開的一瞬間,一縷清氣,迎麵而來,青澀且新鮮的氣息,令夏炎的心底,感到清爽,感到暢快。
眼前之景,令夏炎開了眼界,耳邊是一片片水花迸濺的聲響,秀麗的山川,清澈的潭水,柔軟的光,青澀的雨,以及麵前的那座寬闊的廣場。
依山傍水,乃是一方福地,可這逼仄的村落裡,竟然隱藏著如此廣闊的世界,若是僅憑夏炎有限的認知,自然會感到驚訝。
銀拽著夏炎的手指,回頭輕聲道“哥!不必感到驚訝,這隻是龍族的小手段而已!”
心底的震撼,難以名狀,夏炎呆滯的模樣,倒是逗笑了銀,銀扯了扯夏炎的手指,笑嘻嘻地說道“哥,我們入宅中一觀,可好?”
夏炎怔怔地點了點頭,又忙問道“銀,師姐可在宅中?”
“那要看你嘍!”銀神秘地笑了笑,道。
“啊?看我!”夏炎不明所以,脫口而出,道。
“嘻嘻嘻,仙仙大人,來去無蹤,若是哥哥真心想念大人,相信大人她,定會出現的!”銀的話,令夏炎有些迷糊。
“且隨我來吧!哥哥!”這一次,夏炎倒是未做猶豫。
他回頭瞥了一眼柳青青和夏柔,道“青青姐姐,夏柔姑娘,不如同去如何?”
夏柔笑道“我倒正想見識一番呢!”
看到夏柔雙眉間的英氣,夏炎發現,自己似乎根本就不了解,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兒。
柳青青聳了聳肩,道“我倒是無所謂,見識一番倒也無妨!”
柳青青笑吟吟地看著夏炎,輕聲道“弟弟,你可真給姐姐長臉了,你的變化好大!”
這句話,倒是令夏炎的心底微微一愣,“啊?我變了?”
銀本來已經踏入宅子中,發現夏炎依舊愣在原地,又折返回來淡淡地瞥了一眼夏炎,雙手一攤,歎了口氣,道“哥哥!隻有你自己不清楚罷了!”
說完,亦笑著衝著柳青青和夏柔,無奈地聳了聳肩。
夏炎歎道“我何時變了?怪了怪了”
盛夏時的雨水,最密集,也最頻繁,整個世界,都蒙在了這場茫茫細雨中,眼前的畫麵,也變得氤氳模糊。
空山不見人,深林不見客,幽寂的懸崖間,懸掛著一條激蕩的瀑布,進入宅中後,夏炎的心,跳得更快了。
此時的他,在被動地接受一個現實,眼前的世界,定是一處禁地。
豈是一座小宅?
明明是一方嶄新的世界。
是一方自己不甚熟悉的世界!
自見識過龍族以後,令他心底悸動的事,接連發生。
怪哉!
怪哉!
那些看似古怪的事,竟也慢慢的被自己接受了,變成了一件件尋常小事兒。
茂密的樹林中,雨水,穿林打葉,發出一陣陣動人的聲響,
寬闊的廣場上,無數的石像,仿似真人,屹立在廣場中央,經過銀的解釋,夏炎才慢慢地搞清楚,原來,那些石像,皆是先人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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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莫名的,悲從心來,有時候,那些令自己感到壓抑的情緒,甚至不知因由,便轟轟烈烈地席卷而來。
時光會讓回憶變得模糊,十年、百年、千年,亦或萬年。那些彌足珍貴的畫麵,被血肉化成的濃墨,在骨屑輾磨的紙張上,一筆一筆地勾勒清楚。
然後,故事繼續
那些現實,也終會變成一則則或動人或平靜的往事,而往事提起來,也隻能以故事的方式來講述清楚。
銀青澀的瞳仁,令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清新脫俗的少女,可夏炎的心底也清楚的很,作為一條銀色巨龍,銀在龍族中的地位,自然不是尋常的族人,所能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