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盛夏時的雨水,總是連綿不絕,就像自己的心一樣,在下一場潮濕而又天昏地暗的雨。
“師弟!不要哭啦!師姐還在呢!況且,師姐若是修成了仙聖,師姐就再也不離開小師弟了!好嗎?況且師姐不是說過嗎?以後師姐要嫁給師弟哦!”仙仙用手指,輕輕地刮了刮夏炎的鼻子,眼中的深情,同時摻雜著惆悵與迷惘。
“師姐,夏炎不哭了,夏炎會等著師姐回來,夏炎會好好地,師姐不必牽掛夏炎,師姐要修成道果,修成了道果,就不要再離開夏炎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紅紅的雙眼,淚水已經乾了。
仙仙笑著點了點頭,語氣變得平靜,甚至有些嚴肅,道“師弟,從這一刻開始,師姐就離開你了,你莫要回頭,要看著前方,要看著天空,要看著陽光,要鼓起勇氣,向整個世界發起挑戰,若是師弟,做不到這一點,那麼師姐,就不願再見到你了!”
仙仙轉身的那一刻,夏炎也轉過了身,像師姐說的那樣,之後的自己,就再也沒有回過頭。
他笑著,衝著柳青青夏柔以及青桐和銀,招了招手,道“我們也離開吧!”
那一日,風清日朗,可到了正午,卻又迎來了一場雨水,當夏炎仰頭望天時,他的心地,空落落的。可隨即,心底湧起了一片激情,如此,被那些激情充斥,再望向身畔的幾人,之前心底的荒涼與陰霾,倒也慢慢地退去了。
影刃
這個看似陌生,實際上早已被幾人熟知的字眼,又再次被人提起。
張順賢腰間掛著一壺酒,逍遙自在的模樣,看起來很欠揍,“徒弟,要不要陪師父小酌一杯?”
夏炎一愣,遂笑道“好!”
張順賢發出幾聲爽朗的笑聲,道“小子!有長進嘛!看來還要靠小師姐來教育你啊!不然,你可真像個蝸牛一樣,永遠都長不大!”
“師父,你一直都在小看夏炎,夏炎才不是師父說的那樣呢!”或許,便是連夏炎也沒有意識到,這句看似不敬的話,竟從自己的口中,脫口而出。
張順賢不喜不怒,依舊是那副天下再大也跟老子無關的模樣,他將手中的酒壺,隨意地扔給夏炎,道“且飲一口試試?”
“一口?哈哈,師父,這酒壺在夏炎的手中,可就由不得你了!”夏炎哈哈笑著。
在張順賢的心中,眼前這個依舊年少的徒兒,已經慢慢地長大了。
時光似乎也沒有過去太久,自離開落魄山後,也不過過了數年之久。
時間總會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從自己的指縫間,急速的劃過,就如劃過峽穀中的一片青嵐,很快,就離自己好遠好遠了。
夏炎將酒壺中的烈酒,一飲而儘,他的臉,也變得像燒紅的火炭一樣,紅撲撲的。
可他的意識,依舊清晰,心倒是因那壺烈酒,稍稍暖了一些。
張順賢從夏炎的掌間,奪過酒壺,伸出舌頭,對著壺嘴,舔了舔,無奈地瞥了一眼夏炎,道“酒沒了”
這酒壺中的酒水,就像故人一樣,令張順賢懷念不已。
張順賢是一個合格的酒鬼。
這倒無需懷疑!
“你看看!你看看!這壺酒就這麼沒了,這酒可比我的命,金貴多了啊!”張順賢歎息,道。
青桐愣在一旁,臉上的表情僵住了,沒想到,在仙仙眼中甚為神秘的師父——張順賢竟是如此的德性。
夏炎反而笑道“師父,你該多備幾壺的!”
張順賢凶巴巴的怒瞪著夏炎,悶聲道“說了,就隻許喝一口,若不是顧及你的小師姐,這壺酒我定然不會讓給你的!”
“師父,明日我們便去尋找影刃吧!”夏炎歎了口氣,眼神變得犀利且認真。
張順賢搖著手中的酒壺,似沒聽到一般,一邊咂嘴,一邊暗歎。
黃昏時,頭頂上是一片片燒紅的彩霞,千絲萬縷的雲絮,將天空也壓低了很多。抬起頭時,感覺天空就在自己的頭頂。
青嵐拂過,山川上的青草,隨著山嵐,微微地搖擺著,夜裡,天空倒是極為的清澈、明淨,如山川間的溪流,在回憶裡,天空是甜的。
自此以後,小師姐也變成了夏炎心底的禁錮,自己的心被仙仙二字,鎖在了暗處,可能帶給他陽光的也隻有仙仙而已。
或許,在仙仙的心底,夏炎也是諸如此類的角色吧!但,仙仙見過了世麵,心較之夏炎,更加的堅韌,也更加的強大。
可畢竟是柔情似水的女孩兒,畢竟也是一個朝氣蓬勃的人,所以,若是心不痛,也定然是謊言吧!
生命裡究竟要有多少次離彆,才能將堅強,漂漂亮亮的寫出來呢?就像張順賢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夏炎似乎忘記了赤鳶,忘記了那一夜的風雨,所以,即便是張順賢,心底也自有他的禁地。
“影刃”二字,再次響徹耳畔,燈火下,是夏炎憂鬱的側臉,以及銀絕美的笑靨。
矮小的木屋中,隻有夏炎和銀,至於張順賢和柳青青、青桐以及夏柔,他們很自覺的將門掩上,像走出禁地般,隻是,臉上多了一分明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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