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的夏炎,卻沒有完全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爺爺。
這片神秘的世界,究竟還隱藏著什麼?
風從耳畔,靜靜地劃過,星光從指間悄悄地流逝。
時光猶如流水,泛著清淺的漣漪,逐波而去。
黑暗中,無儘的殺意亦如流水般,清澈且通透,沒有人膽敢忽視這片殺意。
真正的危險,正慢慢地趕至眼前。
一個“殺”字,為這方詭異世界做了一個神秘的鋪墊。
然後是密如流光的氣息,靜靜騰空,然後鋪滿整片荒野。
那種氣息,浩瀚且巍峨如山,恐怖且攝人心魄。
氣息乃是自山野深處傳出的,這一刻,天地間,被一股沉重的氣息壓製著,隻要邁出一步,便要費儘全身的力氣。
夏炎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如此浩瀚的氣息,世間難有!”
不僅僅是浩瀚那般簡單,這股氣簡直可以稱霸天下!
當他再次望向山野深處時,他看到了一個巨人,一個手握長劍的巨人。
可一瞬後,他吊在半空的心,卻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巨人,乃是浩瀚的內力所化,更是一個人的影子。
如此凶悍的氣息,突破了江湖上固有的認知,這種感覺玄而又玄。
黑袍僧人出現在仙魔青塚的各個方位,他們的出現,更像是一片網,將四周籠罩,即便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逃脫他們的包圍。
他們雖貴為僧人,可他們的身上卻有著無儘詭異且血腥的力量,死於他們手上的人,定不在少數。
僧人以慈悲為懷,這些黑袍僧人的心底亦有慈悲。隻是他們維護慈悲的方式,卻與人間的僧人不太一樣。
殺出一條血路吧!
沒有什麼能夠逃脫殺戮的追溯,瞳子深處,那些殷紅的血氣,以及掌中佛珠上,不時閃爍的紅芒,意味著這群黑袍僧人的不俗。
可夏炎總感覺,神秘的仙魔青塚,絕對沒有眼前所見的那般簡單,或許還會有更加神秘的力量出現吧!
可眼下之際,現實的殘忍與刻薄,已經將一切,引向了一條神秘且血腥的不歸路。
當耳邊的腳步聲,漸漸變得淩亂之際,眼前的山嶽,似有無儘的力量,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世間真正凶惡的勢力,正在慢慢地醒來。
或許,此地已不單是黎家的禁地,即便黎家的祖脈亦在此地,又如何?
那深沉的腳步聲,就在耳邊了,夏炎握緊影刃,時時刻刻,準備著一場即將而來的大戰。
黑暗中,影刃幽綠色的劍芒,更似鬼火,在風中幽幽晃動,或許,夏炎的手臂,便是那片風吧!
夏炎已經慢慢地接觸到了自然之道的一些奧秘,成神的路上,勢必要走上自然之道這條路的,隻有心神與天地契合,才有可能修成真正的大道,無論仙人還是天魔。
當黑暗中,慢慢的走出一個身披粗麻布的中年男人時,夏炎心底一滯,無儘的劍氣,包裹著男人,天地間,皆是那一道道凜冽的劍意。
聲勢愈發的浩瀚,劍氣似乎會刺穿長空,幽靜的長空下,唯有一人的腳下,隱有一片白光。
那片白光,將中年男人的身影,勾勒出一片模糊的輪廓,男人嗬嗬笑道“鬼僧,你們也來湊熱鬨了嗎?”
鬼僧?
夏炎心底一沉,鬼僧的名號不俗,似乎更加貼近現實。
煉坤一臉冷漠的笑意,“黎天淵,你這把老骨頭,還是勿要瞎折騰了,若是散架了,可彆怪灑家沒有提醒你!你還是速速離開為好!”
中年男人名為黎天淵,黎天淵的臉上,掛著一分不屑的笑意,道“鬼僧啊!鬼僧!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可知你為何一直困在人境,始終無法突破?”
“難道你突破了?”煉坤眯著眼,仔細地打量著黎天淵。
黎天淵道“那你看好了!”
隻覺,黑暗的山嶽間,猛地一顫,之前看到的那個巨人,竟再次出現在眼前,這個巨人,正是源自黎天淵。
這股凶悍的氣息,接近自然之道,可離著真正的自然之道,還尚有一段距離,但也離著不遠了。
茂密的森林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煉坤臉上的神色,漸變得強硬,“黎天淵!你在神一洞天也待了無儘時光了!你的武道修為,在老衲的眼底,也確實增進了不少!”
“可你離著大乘之時,還遠著呢!”煉坤的言辭犀利。
朦朦朧朧的仙魔青塚,蒙上了一層黑霧,隱隱約約,黑霧之中,卻有一片赤紅色的烈焰,在靜靜地灼燒著。
“你想得到通往神一洞天的鑰匙嗎?”黎天淵道。
“不是我!而是他!”夏炎的麵前,突地被一片赤光映亮,此時,他就是天地間,唯一的主角了。
凶悍的殺意,綿延不絕,黎天淵皺了皺眉,“他?”
沉吟了片刻,黎天淵心底一驚,更加認真地打量起夏炎。
黎天淵忖道“難道,這個孩子真的是那個人的子嗣?”
這還需要現實來佐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