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慢慢地融入夏炎體內的那一刻,他想要尋找的答案,卻依舊是一片模糊。
無數的碎石,鋪陳到天地儘頭。
難道,此地乃是一片墓地?
如此答案,令夏炎心底劇烈顫抖,因為,太難以令人接受,這偌大的世界,究竟發生過什麼?
如此浩瀚,卻又如此詭異,他再次抬起頭,靜靜地望著天際儘頭,那一段段詭異的鐵索。
那些鐵索又意味著什麼?
轟!
隻覺一陣強光,在眼前暴漲,蒼白的畫麵,如雷霆般,映亮了夏炎的心。
他仍然立在碎石之中,可慢慢地,那些碎石,竟開始粘合在了一起。
詭異的能量,慢慢地融入世間。
當碎石形成一片片黑暗的墓碑時。
夏炎的心底,生出了無儘的絕望,那一刻,自己的姓名,早已寫在了生死簿上。
心底一顫一顫的,他深知,此時的他或已陷入幻境之中。
望向四野,隻有自己一個人站在茫茫原野之中。
但此時的原野已不再荒涼,相反,此地生機盎然。
就恍似是因深埋在泥土中的黑暗墓碑,供給了眾生生命源力。
當天地間,忽的被一片霹靂映亮之際,鐵索上,無數的先人在竭儘全身的力氣去攀爬。他們似乎很渴望離開這片詭地。
可此時,黑暗的泥土間,卻慢慢地伸出了一雙雙蒼白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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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心底一怔,喃喃自語道“是遠古凶魔?還是古老的蒼神學院?”
那些想法,乍的引爆了內心的火焰。
此地,究竟隱藏著何等秘辛?
可慢慢的,他發現了此地隱藏著更加詭異的氣息,他們正在破土而出。
這才是重點吧!
遠古凶魔、古老的蒼神學院,或者牽扯到世間的古老氏族。
難道皆殞身在此?
那些石碑上的文字,是否是上天,鎮壓他們的詭異能量?
夏炎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石碑,恍惚間,戰場上的廝殺,再次入耳,可戰場上卻空無一人。
他們在拚,用性命在拚,亦用靈魂在拚。
這一刻,夏炎恍似已經解開了心底的某些謎題。
似有天人在
上天亦在印證他的想法,當身披赤羽的天使,出現之際。
那些方掀開了厚重泥土的先人,也再次被一片浩瀚的能量鎮壓了。
此時,令夏炎心底一驚的是,天幕上,竟站著一個人,站著一個自己熟悉的人,或是有著一麵之緣的人。
是誰?
答案已經模糊
可當破土而出的老者,靜靜地站在夏炎身畔之際,夏炎一臉驚駭,“前輩?是你?”
此人正是他所熟知的鬼僧——瑤塵!
可瑤塵眼中卻空洞無物,他似乎失去了神智,他的靈魂也是空空的。
難道是他?
夏炎一臉錯愕,他失聲喊道“爹爹可是你?”
不知何時,蒼天之上,已是滾滾烈雲。那片雲海,恍似被點燃了,越燒越旺。
他看到無數的神人,站在天際之上,他們掌中的神劍,爆發出一陣陣刺眼的霞光。
而站在他們對麵的人,卻僅僅是那個被夏炎喚作爹爹的男人。
男人負手而立,囂張且狂妄的笑意,似一陣雲霞,蒙住他的靈魂。
他笑著,笑著,掌中的神劍,破風而去,看似簡單的招式,卻能牽動世間一切。
那一刻,整個世界,為他一人所用。
無儘的能量,浩浩蕩蕩的湧入到男人的體內。
滄海在心緒的邊緣,發出一陣陣轟然巨響。
手中的長劍,直指天涯,浩瀚的能量,化為火鳳,化為青龍,當空斬落下來。
意象在眼前靜靜轉變,火鳳撲地之際,青龍猛然一聲厲嘯,火鳳化為一片吞噬人間一切的火海,而青龍則化為萬柄滄桑神劍。
沒人可以逃離,他們浸泡在恐慌與絕望的邊緣,安靜地死去了
夏炎一臉震撼,他的唇在微微顫抖,“這就是爹爹嗎?爹爹這麼厲害嗎?”
當男人從半空中,慢慢地落到地麵之際,他卻忽視了夏炎,他安靜地走向一座青塚,用手掌輕輕地抹去石碑上的灰塵。
那麵石碑上的文字,是幾個潦草的字眼,細細看,夏炎心底一片轟鳴,“夏炎之墓!”
夏炎的心底滋生出一片陰氣,“為何是我?為何是夏炎之墓!”
跪在青塚前的男人,哭紅了雙眼,他一臉決然之色,“孩兒!爹爹會喚醒你的!你且再睡幾日吧!”
難道真的是我
此時,夏炎的心緒變得雜亂無章,他的思想被慢慢地抽空了。
真是難以想象眼前所見
模糊的意識,漸漸被喚醒。
恍惚間,看到姬海恩哭紅的雙眼,那些冰涼的淚水落在掌中,就恍似下了一場冰冷的雨。
他醒來了,他的四周,猶站著幾人。
無論是辰家、黎家、乃至遠古凶魔,或是已然蘇醒的蒼神學院。
卻皆在望著自己,他們的眼神中,流淌出來的光彩,是難以置信,是震驚、錯愕。
夏炎指了指自己,道“你們皆看著我作何?方才發生了何事?”
辛燭長籲了口氣,將內心的悸動拚命地壓製下去,方才說道“大哥!你是真的魔鬼,還是假的魔鬼?”
夏炎皺了皺眉,道“我何時成了魔鬼?”
“可方才,大哥卻手刃了數位先民!”辛燭艱難地咽下了幾口唾沫。
先民?
“是那群無法被乾掉的種族?難道他們也出現在了這裡?”夏炎道。
“不!大哥,這裡乃是他們巢穴!”辛燭的話,令夏炎的心為之一怔。
難怪,他們的眼神,是那麼的古怪。
可唯有夏炎心底知曉,此地並非什麼所謂的先民的巢穴。若是回到萬古時代,這些先民能算作什麼?
他手中拾起的碎石,變得跟尋常的碎石一般,再無任何的靈性。
夏炎望向四周,當看到姬海恩安靜地坐在地上,吐息納氣時,他的心底,才稍稍平靜了些。
他將手中的碎石揉碎,碎石卻化為一道靈光,悄悄地融入到夏炎的靈境中。
他再次看到了男人,那個被世人稱為夏墨的男人。
“孩兒!我們會再見的!”倉促間,身影漸漸變得模糊,他消失了
夏炎皺了皺眉,暗歎道“爹爹!你可真會吊人胃口!”
他忽的想起張順賢,忽的想起萍兒,也想起了朝歌,難以想象,爹爹乃是與師父同時代的人。
既然爹爹將自己托付給張順賢,恐怕,張順賢的實力,也不會比爹爹弱吧!
至於師父他老人家,究竟多麼恐怖,怕是在他踏入天乾大陸之際,便會被人熟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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