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中九流世界飄來的東西,三大城是最吃虧的。
這玄空寺是從中九流飄下來的,像七玄這種在中九流世界都站在頂峰的人,自然知曉。
幾大至高的信眾,因為和中九流世界有關連,知曉的消息也很多。
唯有三大城……他們因為自身勢力的緣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但和轉生者以及信眾比起來,卻依舊差了許多。
所以張一鶴聽到這話之後,稍稍遲疑了片刻,還是選擇了直接開口詢問。
“敢問七玄兄弟,這玄空寺的有緣人,是如何個有緣法?”
但好在,市井江湖的信眾也不太明白,他們當中的話事人名為魯開,乃是一個看著好似年逾花甲的老翁,甚至手上都還拄著一根拐杖。
瞿王打著哈哈說道:“大家都是來撈好處的,有這精力還是留著進玄空寺發揮吧。”
領域如同一潭死水。
“現在打起張城主的臉來,竟然也這麼順手。”
人未至,聲先到。
天幕之上,大笑聲傳來。
先前因為搖影河河母一事,李道玄想著將祭月引來幕府城,兩人也算是結怨了。
張一鶴認慫,李道玄也不好強行動手。
這問題其實也是在場其他信眾所好奇的事情,他們對於這玄空寺雖說也有了解,但到底沒有七玄了解的多。
此刻這魯開便是問道:“如何才算作是與佛有緣?”
喜的生存點這麼多,此行肯定是會有著大收獲。
李道玄掃了眼,其中還有倆是一塊去過鎮邪塔的食穀者。
一雙男人的手,很是粗壯,其上肌肉虯結,青筋暴顯。
所以此刻遇見,張一鶴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
七玄笑了笑,也沒什麼好藏著的,既然要搶,那就正大光明的搶好了。
指望一群這樣的人,去晉升中九流?
寺廟裡邊卻被丟出來一樣東西,落在寺廟的院子裡邊。
甚至就連腳步聲和說話聲都聽不見,就好似……大家進來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地方似得。
“裡邊……裡邊是極樂世界!”
“久違久違,七玄尊者。”
後開大門連通中院,再往後則是能看到石階往上,通往的位置應當是大雄寶殿。
到底是幕府城的城主,這樣被欺負到臉上,多少還是有些掛不住,所以他又把目光看向了李道玄。
“現在又殺了一名弟子級彆的信眾,還是你們九大至高的。”
也就在這時,在這兩側山體夾逼的山坳裡頭,在那座憑空出現的寺廟門口,終於有著動靜出現了。
七玄轉頭打了個哈哈,跟李道玄說道: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想試試的這張一鶴的水準的,如此一來,也能更好的把握出自己現在的實力。
“李城主來的倒是快。”張一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但隻是持續了幾個呼吸時間,就一切都歸於塵土,再無聲息。
黃昏不熟,隔月的話,李道玄知曉她是中九流鬼盜世家的轉生者,一身逃命俗術用的是極其精妙。
連那人的姓名,李道玄都已經記不住了。
在場隻有七玄稍稍看清了他的動作,等到其餘人反應過來時。
“不服?大可一試!”
但此刻,這身穿黑袍的男子隻一到這山頭,七玄卻是沒再動手,反而笑著打了招呼。
緊接著一道黑芒從雲端落下,筆直來到了七玄所在的山頭。
緊接著,裡邊便是傳出了咀嚼的聲音。
安危重要,所以他又收回目光,臉色陰沉地看著剛剛說話的那人。
蠱神信眾話事人瞿王見狀,連忙出聲,“許酒,裡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一鶴還沒回答,七玄就先大笑道:“我覺得可以!”
【貪婪的殺豬匠為了提升自己的血氣,主動闖入了鬼蜮——玄空寺,你的生存點+30藍)。】
一群人,好處想撈儘,卻又不敢冒險。
丟出來的,是一個骨架,而且還是剛被剔肉乾淨的骨架,上邊甚至還有牽連出來的粉紅的肉絲。
“誰讚成,誰反對?”
畢竟哪怕是在中九流世界,這七玄都配得上一句七玄老祖的稱呼了。
再回想起七玄剛說的那句話,意思就是說,佛要你死,你就得死?
七玄笑著回道:“佛說你有緣,你便有緣。”
場麵極其詭異,甚至就連瞿王都讓自己的蠱蟲停下了腳步。
更遑論其他。
尤其是七玄,他覺得這下九流世界,儘螻蟻。
李道玄點頭,也沒急著動手。
而李道玄卻是唯一一個能入得了他的眼的。
接連兩人的目光看來,那人也慌了,他想著自己一句話,能挑起李道玄跟張一鶴之間的鬥爭。
七玄就這麼站在最高的那山頂,俯視著他們,臉上帶著絲毫沒有掩飾的鄙夷和恥笑。
更彆提在這下九流的信眾麵前。
“沒錯,就是我李道玄。”
但沒辦法……就當李道玄準備仔細打量打量這玄空寺的時候,忽聽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從裡頭跑了出來,最後還被門檻絆了一下,跌倒在地。
李道玄更是直接,轉頭看著他,一手扶著殺豬刀,獰笑道:“要不咱倆先打一場?”
一時間,在場的人愈發猶豫了。
張一鶴自然能看出,李道玄已經晉升了四流。
七玄一動身,緊接著這半山腰處也有幾名獨行客緊隨其後跟著進入。
可沒曾想……張一鶴啊張一鶴,竟然是個縮頭王八!
隻是……沒想到這玄空寺,竟然是邪祟窩。
這話一出,張一鶴的臉立馬黑如鍋底。
李道玄目光掃過,但凡是被他看著的,無不低下頭顱,甚至就連那市井江湖的另外兩名弟子,都不敢和他對視。
李道玄微微頷首。
說完,他領域裹挾山頭之人,化作一道青芒,便是遁入這玄空寺大門之內,消失不見。
先前幕府城城主張一鶴過來時,同樣是相中了七玄這山頭,隻是七玄硬撼了他幾手之後,他就退而求其次了。
“嗯。”
“我也覺得是。”
瞿王臉色陰沉如水,幾乎是咬著牙說道:“蠱神至高無上,其餘教派可不配相提並論。”
“久違了,李城主。”
其餘人聽到這聲音,或畏懼,或疑惑,或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