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甲級邪祟,應當是沒有這實力的。
越想越是擔憂,她便催動領域,也是想著先出去看看。
可領域化虹之下……她發現,自己出不去了!
先前那次她就已經知道,在這人魚邪祟的領域麵前,她的領域是要被碾壓的。
所以說,現在是這邪祟動手了?
把李道玄和自己分開,然後各個擊破?
一時間,舞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原以為請來李道玄,就能高枕無憂了,可現在看來,到底還是自己想多……不!
恍惚間,她猛地抬頭。
‘師父!’
‘絕對是她出手了,她肯定在這!’
舞女眼神閃爍,她不傻,她知道舞女城的傳承是怎麼回事,更是知道這次試煉是怎麼回事。
現在看來,多半就是因為李道玄在這,自己沒什麼試煉效果。
所以師父才把李道玄喊走了。
‘嗬,早知如此,還不如隨便喊個人來了,神巫城胡尾或者幕府城秦存,都比這李道玄好。’
舞女心中罵罵咧咧,也隻得退回了原先的位置。
沒了李道玄,一切都得靠自己,舞女反倒冷靜下來了。
人魚邪祟一直沒有出現,所以這一切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這邪祟找見。
而縱觀自己從舞女城得到的信息,還有剛剛的那一場大戲。
其中除卻這黃老漢,還有一個關鍵人物就是他的鄰居。
因為他是除了黃老漢之外,唯一一個和那海妖有接觸的人了。
而此時,李道玄和畫眉已經從空中落下,來到了海邊,兩人中間放著一麵古樸的雕花銅鏡。
銅鏡上所顯示的,正是舞女如今所在的畫麵。
“倒不傻,知道去胡大有家找線索。”畫眉見狀點評道。
可是見到那已經化作廢墟的胡大有家,又是臉色一黑,“本來我留的那些線索都還挺好找的,現在被李城主這麼一折騰……”
李道玄雙手一攤,“你當時也沒說這是你安排的,再說了,這樣不是剛好能給舞女增加一點難度,”
“那我就替我那徒兒先謝謝李城主了。”
“等她出來後,我會如實相告的。”
李道玄也沒再和她鬥嘴,兩人就這麼看著這麵銅鏡裡頭舞女的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舞女城的舞女,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手段的。
因為她真的在這一眾廢墟裡邊,找到了點蛛絲馬跡。
……
與此同時。
手巫城,所有百姓都在熱火朝天的創造著自己的新家園,反正吃食管夠,還不用擔心邪祟襲殺。
隻要肯賣力,就能吃飽飯。
對於如今的他們來說,再沒比這些個更好的生活了。
更彆說,新修的這些房子,本就是他們自己住的,所以他們更是不辭辛勞了。
晌午,談笑和周絮這兩個負責新城修建的人正在巡查,兩人各自打量把握著細處。
他們準備將這俗世禁製的底子打入城內,到時城起之日,便是禁製誕生之時。
等到了那時,就再也不會發生像先前那樣的事情了。
彆人若是想攻入城內,就得先毀壞禁製,而毀壞禁製,就得摧毀城內的建築。
想摧毀城內的建築,就得先毀壞禁製。
這樣就會形成一個無解之環,嗯……除非是由內而外攻的城。
而真正等到了那時,城內出了這樣子的內奸,那這手巫城破不破,也就都那樣了。
隻是要想建成這樣的禁製,很難,所以談笑和周絮才兩人一塊協商,如若不然,隻是個尋常禁製的話,談笑一人在一天之間就能整出好幾個了。
“來這說說。”談笑手上那著個八卦圖紙,四處對照之後,指著旁邊一間新修的屋子說道。
平日裡兩人也經常這麼相處,所以周絮也沒遲疑。
兩人先後走進,隻是周絮前腳剛一踏入,後腳就發現這屋子裡邊竟然升起了一道俗世禁製。
“嗯?”
隻是看了眼,她就知道,這禁製隻有隔絕彆人查探的效果,並非彆的禁製。
“道長有什麼事嗎?”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有著重要的事情需要交談,才會搬出這樣的俗世禁製。
“李道玄他爹,李培山……你知道多少?”談笑沒有客套,而是單刀直入地問道。
“怎麼,道長你也覺得他有問題?”
周絮訝然,這事憋著她好久了,但是又不敢和彆人說。
僅有的一個出自同一個地方的李道玄,還是李培山的兒子。
難道自己要跟李道玄去說,你爹有問題?
所以此刻,周絮聽到談笑問出這話,彆提有多詫異了。
“有問題,而且還不小。”談笑說這話時,眼神也頗為慎重,因為他發現,自己把握不住李培山的底細。
“道長的意思是,他也是轉生者?”
周絮試探性地問道,說完她自己也開始回憶著前周絮所知道的點點滴滴。
“你和他出自同一個地方,你知道的應該多一點,你覺得呢?”
談笑也沒急著下定論。
“不是……至少在蒲柳鎮的時候不是。”
周絮回憶了好一陣,才猶猶豫豫地說出了這個答案。
“當初在蒲柳鎮的時候,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特殊,也就是我爹曾經說過幾句,他說李培山……很瀟灑。”
“怎麼說?”
對於李培山,談笑需要了解的越細致越好,知道的越細致,越有助於他把握對方的情況。
“他當時不管是在蒲柳鎮,還是在手巫城,花錢都很是大手大腳,根本沒有節製,都是怎麼瀟灑怎麼來。”
“當時我爹還問過他,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遠憂。”
談笑已是來到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
“這點倒是還好,他們李家應當也是有食穀者傳承的,知道這潮汐和俗世複蘇的事情。”
“所以知道留著那麼多金銀沒有用,倒不如提前先用掉。”
周絮聞言,先是點了點頭,而後才說道:
“那要是說,他連他們家祖上傳下來的一門俗術都拿出去賣了呢?”
“什麼?!”
談笑錯愕,嘀咕道:“那這就的確是有點說不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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