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衛林說話間，跟在他身後的淩生龍也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乾死她倆？”
“老孟，我看你是想乾死她倆，而不是乾死她倆啊。”
一模一樣的話，但是誰都能聽懂他這是個什麼意思。
孟衛林回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倆婆娘殺了我們其餘的三個兄弟，你好像很開心？”
說著，他轉身看向最後還沒走出來的秦存。
“存哥，這廝恐怕是舞女城派來的奸細啊。”
“你這廝，咋說不贏還要告狀呢！”
秦存並未理會他倆的屁話，一直在打量著屋內情形的他，沉聲說道：“我們……好像來錯地方了。”
“嗯？怎麼說？”
嬉笑著的淩生龍蹦跳回到了船艙裡頭。
可當他順著秦存的目光看向那個角落時，臉上的笑容也是僵住了。
因為他看到原本應該是用來擺放死人錢的那個石台……不見了。
他們在來這艘船之前，也去了另外一艘幽靈船，結果在上邊什麼都沒發現，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再度出發，這才來到了這艘幽靈船上。
可現在這結果……沒有石台，意味著放不了死人錢，放不了死人錢，就意味著隻能留在這艘幽靈船上了。
走進來的孟衛林也見到了這一幕，得知真相的他沉聲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那倆舞女騙我們，死人錢其實是有弊端的。”
“不大可能。”
秦存緩緩搖頭，“包括我們一開始所在的幽靈船，這已經是我們經曆的第三艘了。每一艘的布局都一樣……而且舞女她們在幽靈船之中往來，也都是用的這法子，沒理由到了我們這就不行。”
“那惟一的可能就是，這艘船有問題了。”孟衛林下了論斷。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存徑直從兩人身邊穿過，走了出來。
可剛踏出門外，他就看向了對麵船艙大門的縫隙裡頭。
不等那玩意消失，他就直接一伸手。
也不見他動用什麼彆的手段，隻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伸手，再一攤開，他的手心便是多了一個紙人。
小巧，不過指甲蓋大小，但被他隨意一揉捏，這紙人就化作了巴掌大小。
紙人似是能感覺到逃跑無用，也沒掙紮，隻是這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人。
與此同時。
三樓的房間裡邊，李道玄的視線之內，也即出現了一張人臉。
“探路紙人？還是見濁製成的？”
“你倒有些機緣。”
秦存說著緩緩搖頭，“但是可惜，你遇見了我……我不喜歡被人盯著。”
說完，他右手稍稍合攏，其中當即有一股火苗出現，燃燒了紙人，也燃燒了李道玄麵前的人影和場景。
房間內的李道玄當即起身，麵無表情地看向門口。
“怎麼了？”
始終坐在他旁邊的第五嫣然下意識地問道。
因為她什麼都沒感覺到，但李道玄如今的這副表情卻是告訴她，有大事發生了。
“沒事，出氣筒來了。”
這狗屁幽靈船上的船員殺又不能殺，一個個去搜集死人錢又太慢還耗費精神。
再加上來到這之後，一無所獲，還被困在這幽靈船上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李道玄覺得自己一直在被操縱著，就像一個提線木偶。
這讓他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了。
要不是這群市井江湖的信眾一直慫著個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甚至都還主動送上門來求饒。
李道玄早就找個借口把他們都一刀捅了。
可現在好了。
真正經得住打，還能免費充當出氣筒的食穀者，送上門來了！
不用多說，一聽說打架，最先響應的自然是石幾，他直接跟上了李道玄的步伐。
談笑緊隨其後走在中間。
依舊是第五姐妹殿後。
隻是如今的她倆都還帶著傷，臉色有些難看，但依舊不妨礙……畢竟敵人可不會等你恢複好了再動手。
接連下來兩層樓梯，等李道玄幾人來到這船艙底層時，幕府城的三人還沒走。
秦存打頭，像是專門在等著李道玄的到來。
“這艘船上的是你們？”
秦存說著看了眼第五姐妹，“哦，原來是神巫城的人啊。”
這話一出，讓李道玄都忍不住看了眼她倆，“你們好像很有名啊。”
不管是先前碰見的舞女城的食穀者，還是現在碰見的這幾個人。
都是一見到她倆，就認出斷定李道玄幾個是來自神巫城了。
根本都不用解釋的。
說明她倆的名聲，絕不僅限於神巫城境內。
“還好還好。”
第五姝然嘴角翹起，像是有那麼一絲自豪。
石幾譏笑，也不說話……但實際上就是因為彆人能認出第五姐妹但卻認不出他，有一絲吃味。
談笑解釋道：“因為有一個名為百曉生的好事人，評了個‘下九流十大花嬌’，她倆排在第五。”
“哦？”
“就是下九流世界最美的十個女子，畫冊通傳三大城，所以她倆才這麼知名。”
“哦。”
李道玄又看了看她倆，長相身材的確都還行，尤其是姐妹倆長相幾乎一模一樣，這點就平白加分了不少。
但是說實話，和白珺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也不知道白珺有沒有在這名單上邊？
“我說，你們幾個聊完了沒？”淩生龍雙手環抱胸前，頗為不屑地看著李道玄這一夥人。
“聒噪！”
比裝逼顯聖，石幾還沒怕過誰。
更彆說他這些天跟在李道玄身邊，自覺折損了不少麵子，因而此刻遇到這麼一個人。
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
也不管李道玄答不答應，他直接從後邊衝了出來，目標直指剛剛說話那人。
反正隻要砍出去第一刀，那就不打也得打了。
“膽子不小！”
淩生龍也不懼，作為五流的【雜耍兒】，在這鎮邪塔內單打獨鬥，他還真沒怕過誰。
“小心些，他就是不死鬼石幾。”
哪怕是在提醒，秦存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
交手的兩人隻是稍微碰撞一下，石幾以傷換傷，給了淩生龍的鼻子一拳，隨即兩人便是避開了此處，去往了走廊後邊。
“我看你很不舒服，不知道你是誰？”
秦存這才看向李道玄，饒有認真地說道。
“巧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