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留下的這枚符號,則在空氣中閃爍了一番,悄然消散了。
這是……在【故事】裡留下了他的詛咒?
羅伊德沒有急著脫離,而是先看看這個對手打算玩什麼花樣。
可是隨著那記詛咒的生效,他感覺到自己身處的【故事】也開始變得搖搖欲墜,即將崩潰了。
同時自己耳邊也傳來了另一個聲音,在對自己低聲說道:
“快醒來,快想起你是誰!”
搞了半天,這個詛咒不是害人的,而是想幫自己清醒的?
這人會這麼好心?
等等,不對……
羅伊德接著便發現,這個聲音在提醒過自己一句之後,並沒有消失,反而一直在耳邊回蕩著,像是要鑽進自己腦中一樣。
隻不過他一直開啟著【扭曲之境】,心念微微一動,就用能力扭曲功能把這個聲音給抹掉了。
原來如此,玩的是這個花樣啊……
羅伊德不屑的笑了笑,總算弄清楚這家夥想乾什麼。
他是想要通過詛咒這個故事,給其中的另外兩名選手腦中留下‘一句話’,看似是想幫助彆人,喚醒他們,但實際上卻是給人身上種下一顆不具備攻擊性的‘種子’。
或許也並不是真的沒有攻擊性,隻是攻擊性被掩蓋了起來,表麵上看不出來,需要達成某種條件之後才會觸發。
羅伊德不由得回憶起,管家那本‘pvp’手記裡,特地描述過【詛咒】體係的一大特點,他們一直都很擅長這種操作,提前給人種下詛咒,但並不會當場處罰,而是需要達成某種條件,才會引爆詛咒的效果。
那種條件,往往都是受害者最放鬆的時刻,比如彆人失去意識的時候,或者彆人正在跟人親熱的時候,反正就是各種防不勝防的時機,來讓詛咒的效果最大化。
這也是這個體係最陰險,最惡心人的地方。
如此一來,羅伊德算是弄明白了這家夥是怎麼繞開【契約】的限製了。
因為這道詛咒被偽裝得很好,其表麵上的效力隻是把人叫醒,不構成攻擊和傷害,那自然不用擔心【契約】的反噬。
可這人已經提前在那些舒適度儀軌上留下了手腳,隨時可以影響和改變那些儀軌的功效,讓它們去幫忙‘催化’這枚種子,達成詛咒生效的條件,進而形成真正的威脅。
看來這才是【詛咒】體係的正常手段,反倒是像顧問那種當著麵砸詛咒的瘋子,才是這個體係中的異類?
羅伊德感覺到自己又積累到了一次寶貴的實戰經驗,這便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從【故事】中脫離了出來。
等他離開後不久,最後剩下的那位審判官即使還想堅持也沒意義了,他耳邊已經傳來了自己叔叔的‘旁白’:
“不用繼續了,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被人暗算了……”
說罷,【故事】被作者傑弗遜主動解除了,算是選擇了放棄。
……………………
雖然是認輸了,但是主持這輪【故事】的傑弗遜,卻沒有表現出坦然接受失敗的風度,這會正衝著另外兩位七階強者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們兩個該死的老雜種,一起做局坑我?好啊!沒問題,既然我已經簽訂了【契約】,那我自然不會抵賴,但我也絕對不會忘記今天發生的事!【契約】的效力隻能持續三個月,希望到時候你們還能像今天這樣笑著。”
這模樣,看著活像是輸急眼的賭狗。
可惜這番直接赤裸的威脅,並沒有嚇唬到在場的任何人,另一位七階強者麥耶爾當即就反唇相譏道:
“嗬嗬,輸就輸了,能不能不要那麼難看?伱可真是丟人現眼……”
老奧爾加也是差不多的態度,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嗬~真是太難看了,像條被打斷了脊梁,隻會亂叫的老狗一樣……姑且不說我和我找來的人完全按照規矩在玩,沒有絲毫出格的舉動,就說你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就讓我忍不住想笑,你是哪來的自信敢威脅我?”
傑弗遜大概是真的氣急敗壞了,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還在聲色俱厲的繼續說道:
“哼!如果你最後贏了,接下來你勢必會花上很長時間來消化我們的【故事】,從而晉升八階,這過程中你誰都保護不了……而且就算我那你的家族無可奈何,但也絕對不會放過那條四階的雜魚。”
結果老奧爾加一聽這話,先是愣了愣,然後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又不停的點著頭。
“你居然想對他下手?那……我建議你不妨試試看?”
他這番古怪的態度,讓對麵的傑弗遜也有些納悶了,不由得追問道:
“試試就試試,你難道還能永遠護著他?”
“不能不能,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老奧爾加說到這裡,又用力搖了搖頭,不願再搭理這條輸急眼的賭狗了。
隻是在心裡小心翼翼的腦補了一下,如果這家夥真打算對羅伊德下手,會遭遇些什麼?
嗯,首先是自己的家族,作為羅伊德永遠的朋友和夥伴,當然會為他出頭;
然後是上一次賭局的贏家,很可能已經快要晉升八階的倫道夫,他肯定也會給羅伊德出頭;
接下來,應該就輪到公認的最強大的那位聖者,以及她麾下的璀璨教團……
以及那位連自己都不敢多去聯想的至高者……
哦對了,還有羅伊德所在的那個神秘的密茲卡托克……
或許最後還得加上自家的那位自閉聖者?
一番簡單的盤點之後,老奧爾加再看向傑弗遜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敬佩與同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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