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點了點頭,又順便誇獎了一句:
“我們教派如果人人都有你這樣的機敏與忠誠,我們也不至於如此狼狽了……”
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一名祭司打岔道:
“可是,璀璨之城那個方向上的計劃又該怎麼辦?失去了聖地,即使派遣新的執事過去,也沒有安全的活動區域了。”
“嗯……確實……璀璨之城那邊是計劃的最關鍵部分,絕對不能放棄,我會想想辦法,另外拿出一處聖地,並交給一位值得信賴的執事負責。”
大祭司說著,把目光望向了鋼琴師。
在場剩下人也全都一同望了過來。
鋼琴師頓時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
“這……璀璨之城那邊是計劃的最關鍵部分,以我目前的實力,恐怕有些……”
“實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機敏的頭腦,縝密的思維,果敢和有擔當的性格,所以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至於你擔心的實力,不用在意,我會送給伱兩件五級聖物防身的。”
大祭司說著,當即慷慨解囊,從懷中摸出一把看上去就非常名貴的儀式匕首,以及一根明晃晃的金項鏈。
其他祭司見狀,也紛紛效仿,各自拿出聖物、藥劑、超脫材料,以及大額支票,表達對鋼琴師的支持和看好。
鋼琴師連忙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嘴上雖然還在謙虛著,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
他其實早就覺得,璀璨之城那邊作為計劃最核心的部分,從一開始就應該由自己來負責。
雖然那邊的壓力很大,風險很高,但卻更容易得到教派的資源傾斜,以及主宰的青睞與庇護。
自己也能更輕易的成為主宰的眷者,躋身教派的高層,乃至成為主宰在現實的代行者,主宰整個現世。
所以他一直都在為沒能去往璀璨之城那邊而懊惱,隻能在虛妄之城那邊,陪著那些無聊的上流人士玩著無趣的遊戲。
雖然都是些身份顯赫之人,但也正是礙於他們的身份,自己能對他們做的事並不多,並且還會收到祭司們的監控和製約。
可不像璀璨之城那邊,能夠為所欲為,自由自在。
好在眼下機會來了,看著麵前已經堆積如山的各種禮物,鋼琴師知道,自己苦苦等待的機遇終於來了。
大祭司也在此時說道:
“好好乾,隻要璀璨之城那邊的進展一切順利,等主宰蘇醒之後,一定會讓你成為祂的眷者,到那時,就連我也得匍匐在你腳下了。”
“不,不會的,您身份尊貴,不需要這樣。”
鋼琴師還在故作謙虛的說著,旁邊卻忽然冒出來一個不怎麼和諧的聲音:
“想笑就笑吧,我看你憋很久了,挺辛苦的。”
“嗯?”
鋼琴師愣了愣,扭頭望向聲音的來源,想看看是誰這麼不會說話,居然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結果他卻看見一名麵相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帶著一副戲謔的微笑,眯著雙眼,盯著自己。
“你是誰?”
鋼琴師頓時跳了起來,又看向了一旁的大祭司。
可不知何時,那個位置已經換成了一名麵色冷峻的審判官,正用一副饒有興致的眼神看著自己,像是在期待著自己接下來的表演。
而場間的其他祭司也全都煙消雲散了,換成了滿滿一屋子的審判官和十字軍,手裡拿著各種武器,隱隱的指向自己。
鋼琴師頓時打了激靈,意識到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為什麼教派的所有祭司為什麼會齊聚一堂,大家明明都分散在各個城市裡才對?
比如一向對自己頗為不屑和不信任的大祭司,為什麼忽然會如此看好自己。
“這……我這是……【故事】?嗯,是這樣了,但眼下我既然已經清醒,意識到了自己身處【故事】之中,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的說道。
可那位中年男子卻滿臉無奈的攤了攤手,解釋道:
“沒有,我是【投影】那邊的……是你自己突然衝進我們的會議室,自顧自的說了一大通,更是一個人分飾多個角色,表現出了堪稱卓越的演技。”
“啊這……”
鋼琴師愣了愣,意識到自己的觀感和思維,可能在不經意間被人乾擾了。
他當即暴起,準備強行脫困。
可在這間不大的會議室裡,足足堆了幾十號人,當即一擁而上,把他死死的摁在了原地。
為什麼會這樣?
鋼琴師臉頰貼著地板,被人用膝蓋頂著脖子,滿臉的難以置信。
我的力量……來自主宰的庇護呢?
難道……主宰放棄了我?
還是說……
祂真的因為受傷陷入了沉睡?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忽然感覺到眼前一花,耳邊開始傳來一陣陣直接滲透進大腦的‘旁白’:
“你是一個混跡街頭的流浪漢,在某個意外契機的影響下,你目睹了一場邪教儀式,並決定向教團舉報……”
這才是真正的【故事】
雖然鋼琴師還想反抗,但卻完全抵禦不了‘旁白’的侵襲,很快就代入了自己的‘角色’,開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記憶中的各種邪教行徑。
而與此同時,在一間地下酒吧的吧台處,鋼琴師的侍者整把一副信封遞給麵前的酒保。
對方是鋼琴師想要的狠角色,以心狠手辣,奸詐狡猾而著稱。
但侍者並不懼怕,自己帶著執事的親筆信前來,對方是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的。
等到酒吧拆開信封之後,他又跟著說道:
“此人在璀璨之城,找到他,帶來我身邊。”
那酒保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更旁邊一名膀闊腰圓的手下打了個眼色。
後者直接掐住侍者的脖子,把他一把摁在了吧台上,接著又掏出一把匕首,擦著他的臉頰盯在了桌麵上。
“啊哇哇……我的脖子……你要乾什麼?”
侍者一邊慘叫一邊問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我他媽最討厭被人耍了。”
“什麼?”
“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酒保把信紙拍在了侍者的麵前。
侍者很費勁的轉動眼珠,瞄了一眼信上的內容。
那上麵以簡單的筆觸,描繪出了一個生動形象的圖案:
ヽ(○)
“我……這個……不是……”
侍者一陣欲言又止,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鋼琴家交給自己的信居然是這樣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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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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