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占卜主要是用來探尋已有的,已經發生的答案,預言則更加傾向於窺探更長遠的未來。
在預言相關的學派裡,有一部分人著眼於微觀層麵,認為人的一生會經曆各種‘人生分岔路’一樣諸多的‘選項’,如果能提前窺探到這些‘選項’,做出正確選擇,就能走上一條相對成功的人生道路。
這也就是所謂的‘選項’派。
而詹金斯所在的‘路徑’派,則是著眼於更宏觀的層麵,認為命運不會通過幾個選項就能改變的,而是一條條明確的途徑,通往不同的結局,如果一開始的路徑走錯了,那做出再多的選擇也沒有意義,隻能付出巨大努力去更換一條路徑。
假設一名土木工程專業的大學生剛剛畢業,對前途和未來一片迷茫時,選項派可以告訴他,你可以在某一天去麵試某個公司,從而得到一個體麵的工作。
路徑派則會告訴他,你如果不想工地一輩子打灰放線的話,那最好是想辦法換成金融業。
所以兩種派彆並沒有很明確的高低和優劣,隻是一個注重短期,一個注重長遠,各有所得,各有所失。
當然,這也是因為人類對於神秘學和預言的掌握還不夠,所以無法看見更清晰更實際的命運。
相傳到了聖者的層次,就能窺探到體係內每一位超凡者的命運軌跡,從而進行一些引導和提醒。
但從來沒有人證實過這條傳言的正確性,所以目前還處在地攤小說級彆的‘幻想’階段。
至於詹金斯,他肯定是不信這個的。
如果聖者真有那麼厲害,那豈不是八階滿地走,七階不如狗?
人類又何至於被困在區區六座城市裡,不是早就應該反攻回去,重塑輝煌時代了?
而且除了這種邏輯推導之外,詹金斯還有更加明確的證據——
他曾經與救贖聖者有過相當近距離的接觸,並且在預言方麵幫了祂一個忙,還是一個有關人類整體命運和未來的超級大忙。
詹金斯也因為這個瘋狂的行動,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如果聖者真有那麼厲害,能掌握體係內每一個超凡者的命運,那祂又何須自己幫忙,害得自己落到如今這般妻離子散的田地?
“那麼,先說說看你的情況吧,當然,伱可以選擇隱瞞或者概括性描述,但這可能會影響到我後繼的判斷。”
詹金斯開口說道。
結果霍伊蘭迪居然非常坦率的說道:
“我當然不會有任何隱瞞,實際上,我是一名【苦痛】體係的六階引導者,在璀璨之城率領著一個被認為非法的結社,正在被那邊的聖恩庭通緝著,嗯……需要告訴您我的人頭價值多少嗎?”
此話一出,詹金斯帶的那名學生頓時給嚇得一驚一乍的,臉色瞬間全白,更是在心頭後悔自己這波引狼入室的操作。
他是完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非常體麵的家夥,居然是個通緝犯?還是個六階的通緝犯?
如果這家夥暴起發難,以自己和導師這點能力,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可讓這位學生沒有想到的是,詹金斯居然隻是笑了笑,然後拿起紙筆,開始記錄著對方的信息。
霍伊蘭迪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
“您的反應與我預想中的差不多,並沒有因此而懼怕或者說排斥我。”
“因為在【命運】麵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詹金斯非常淡定的答道。
“您果然是一名真正的命運窺探者……”
霍伊蘭迪這便繼續說起他的近況和遭遇,並且著重提及了自己有一位非常強大和恐怖的導師,但卻沒有提及對方的姓名和雙方相處的細節,隻是概況著說道:
“我感覺自己在他眼中,隻是一組養料,隨時都會被他殺死和吸收,雖然他一直跟我強調,他不喜歡殺人,但他殺人的那種手段與恐怖,已經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夢魘。”
接著,他才提出了自己想要尋找的答案:
“如您所見,我一直活在導師的陰影之中,我想要擺脫他,為此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選項派那幾個老家夥怎麼說?”
“他們建議我去投案自首,或者解散我的結社,從此隱姓埋名,遠離超凡之道。”
“那如果我最後得出的結論也是這樣呢?”
詹金斯放下了記錄的筆,抬頭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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