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景台下，正是泉城七十二名泉之一，以水色清亮，能直視十丈深的潭底景物而著稱，當年被那位老莊主據為己有。
且把本來應該剛猛肅殺的星辰力量，煉化成淵深難測的幽異之氣，無論剛柔，隨心所欲。
但是，在碰上蘇寒山身體的時候，這些鬼怪，就全部受到了重挫。
他沒過多久，就尋到了那條魔氣軌跡的起源之處。
於是，當年山莊的主人，也就是一位已經辭官退隱的老郡守，派人在四麵山坡上，修建了直通山下的長廊。
如果說，三梟魔頭跑出來作祟，不是單純因為陣法空間不穩，而是因為有人已經在觸動這個寶藏，那麼……
最後轉到老馬家的院子，向東去數裡，然後向地下極深處，蜿蜒而去。
陣法空間，如果處在內部去觀察的話，應該有挺大的麵積，比較容易發現那些不穩定的破綻。
並非是那粒塵埃，對他發動了什麼攻擊。
與此同時，地麵之上。
“賊？！”
而是因為那塵埃固定不動，又太過纖細。
月光照得亮廢墟，照不穿水草，青蛙都不願在這裡生活，這裡的蛙鳴聲，反而最弱。
蘇寒山略微感慨著，伸出手去，掌心卻微微一痛，連忙縮手，隻見掌心皮膚，竟被刺破一點。
這是向來勇已經在動手了。
那個小小的黑點，就像是漩渦的儘頭，已經吞噬了太多事物的幽深未知之處。
應月而生的一隻手掌，幾乎已經抓到了令牌之上。
“莫非……”
“好賊子！”
蘇寒山精通純陽三法，甚至能改造水流，增加爆破力道，對於水勢之利用，自然登峰造極。
如果用之於邪，倒也可以更快具有神通效用，將這些靈念融合，化作一頭頭寄生在目光之中的鬼怪。
泉城下的這座寶藏，最初其實是秦朝山陽將軍的一處兵工坊。
天命教的人，發現了這處陣法空間，翻閱典籍，完成了未竟的工序，加以少許修改，鑄造了一千二百九十六尊天命神將傀儡。
蘇寒山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水流走勢，跟這個塵埃飄動的方向，根本不相符。
雕梁畫柱，飛簷掛角，琉璃瓦，玉風鈴，紅欄杆，成了這泉城遠近聞名的一樁勝景。
監督這些神將傀儡，編纂鑄造出了十萬多枚普通傀儡靈核，上報教主與王府，準備把這種模式，在梁王的各個軍隊工坊之中，推廣開來。
如今的這片泉眼水潭，卻是水色渾濁，浮滿了一層深綠色的水草。
向天歌修煉的武功，名叫《九陰寶典》。
手上的印法帶著他的希望，接連打入令牌之中，令牌微微晃動，最後凝結出一個完整的印記，射向水麵之下。
這套功法，堪稱是梁王府中收藏的最深奧的武學，尤其是在修成玄胎之後，妙用無窮。
那是一輪月亮。
可惜，後來山莊主人也參與了梁王之亂，被人轟殺在山頂上。
這些“東西”長著人臉，卻又醜陋猙獰成那個樣子，似人而非人，除了鬼之外，也想不出任何更貼切的形容。
眼神有多快，這些鬼怪出現的速度就有多快，而且因其精純提煉，這種鬼怪連世上大多數功法修煉出的精神屏障，都可以穿透。
蘇寒山向聶家祖孫叮囑了幾句，飛身而起，趕向目標地點，半途中向東方新和劉七尺傳了個訊。
他拋出一塊令牌，懸浮半空，雙手不斷結印。
當然修煉過程，也十分深奧繁複。
如果這套功法用之於正，這就是賞善罰惡，人死之後，仍予其報應，用自己的眼帶其經曆世情，代行天公般的職責，讓自己的心意愈發高遠純正。
人在水下活動，感覺就和在空氣之中運動一樣靈活，還要覺得更順暢有力，安心從容。
反麵的兩個字，雖然用的也是同種筆鋒，卻顯出一種恣意飛揚之感，寫的是天命二字。
所謂九宮飛星，指的正是，一白貪狼星，二黑巨門星，三碧祿存星，四綠天權星，五黃廉貞星，六白武曲星，七赤破軍星，八白左輔星，九紫右弼星。
可是，當他一運起這個拳法來，頓時有一種心胸之間包納山海，揮臂所向，無處可藏的罡氣，轟轟爆發出來。
讓妖國之亂延續得更久，野心者的機會才會更多。
那種聲音，是從百裡之外，杜康泉遺址上爆發出來的，如果在近處聽，肯定是山崩海嘯一般的巨響轟鳴，攝人心魂。
《九陰寶典》這套功法，在修成玄胎之後，玄胎從不會固定的留在某個位置，而是有九種運行路線，可供選擇。
一眨眼的功夫之後，遙遠的天空中，就傳來一聲聲震響。
厚厚的萍草，被印記破開幾寸縫隙，濺起了一點小小水花。
向天歌臉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可惜如今已經不在我手中，待我取出寶藏之後，隻能叫你們物儘其用了。”
剛才，向天歌所用的這一招，正是《九陰寶典》在玄胎境界，方可修習得當的五種神通之一。
轟哢！！
蘇寒山五指一收，把空氣抓出一聲炸裂般的聲響，卻抓了個空。
就算是他決定要果斷出擊，在各個泉眼之間，變化手印，凝聚印記的時候，也是以隱蔽、準確為首要，精打細算。
要求修煉者在平日的遊曆、搏殺之中，從剛死去的智慧生物身上，取走一點最精粹的殘留靈念，存儲在自己的雙眸之中。
下一刻，他的手繼續向上動作，哪怕手指才動了一分一毫，帶來的，也是由靜而動，顛覆性的變化。
忽然，那一粒固定不動的塵埃，輕輕飄蕩起來，好像真的被水流卷走了一樣。
他的雙手食指，同時向上彈出。
向天歌的手印，在瞬間又一變招，一握拳，他的額頭忽然更顯光潔，雙眉驟然轉變濃黑，兩頰肅然，威嚴刑峻。
其名為，鬼獄神眸！
一根射在蘇寒山身上，讓他坐了五年輪椅的毒針。
也說不上來，他的瞳孔這一吐，到底吐出了什麼。
蘇寒山的身影去路，也被這套拳法所籠罩，叱吒而笑，振臂之間，大氣狂鳴，直擊一掌。
“我是來……清算你們欠的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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