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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不見天日網,百般皆序音

這七天的時間,在有些人的感覺之中是一閃而過,非常短暫。

回顧這七個日夜的光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即使做了些許,也有太多未能複查的地方,更令人感到這區區七日的緊迫短促。

但是,蘇寒山這七天裡,卻依舊過得很沉緩,每一天的經曆都是那麼厚重,似比當初那五年的光陰,還更有滋有味,有聲有色。

他隻要回顧自己近期的武功進展,每一篇心法,每一段訣竅,每一層體悟,都能夠聯想到與之對應的某一日,某個時辰。

並聯想到苦舟閣那一天的光景,還有他三餐閒適、出來放鬆的時候,看到的扶搖山那些人所忙碌的事情。

看似重複的生活,實則總有不同的收獲,見到的事物都可以發掘有趣的細節差異。

這樣處處都可供回味的日子,又怎麼會讓人覺得短暫、倉促呢?

所以,當蘇寒山坐上離開扶搖山總舵的小船時,也沒有半點緊迫。

他像是小時候在家鄉,跟同門兄姊們一起出去遊玩,不但爽快坦然,甚至懷有期待。

碧波蕩漾,小船微晃,漸漸離開了山野,移向人煙愈發密集的區域。

兩岸人聲愈濃,遼闊的青鬱之色,被層層疊疊的農舍房屋所取代。

很多人離開家門,順著土路行走,正要去趕早集。

臨安府,下轄錢塘、仁和、臨安、餘杭、於潛、昌化、富陽、新城、鹽官等各縣,稱得上是山川廣闊,水野遼遠,城鎮林立。

而不提那各縣疆域,光是皇宮所在的臨安城,地盤也不小,是在北宋州治舊址上,曆經擴建而成。

城內有山有水,港灣遍布,可容大船往來,軍兵通行。

足足有二十萬三千多戶百姓,分布在這座城池之中,熱鬨的集市商街,遠遠不止一處。

蘇寒山他們這艘小船,選的是一條比較寬闊的河道,河麵上能看到其他漂泊的船隻。

河岸兩邊,百姓們的房屋顯得愈發擁擠,有些人家的地基柱子直接打到河水之中,房屋的邊緣微微架空,卻也習以為常。

按理說,兩岸人家常有些洗漱汙水倒入河中,河水不可能太乾淨。

然而,蘇寒山坐在船頭,能看到清透的水底,有水草在飄舞,小魚在遊動,水質竟然良好如斯。

“臨安府靠近錢塘江,錢塘澎湃,以致臨安府內大一些的水道,也流速較快,不容易沉澱汙漬。”

同樣坐在船頭的一個窄袖布袍壯漢,對蘇寒山解釋起來。

“況且畢竟是皇城所在,臨安府的衙門裡麵,有大批專門治水的人,平日洗漱還罷了,五穀輪回的穢物,卻是不許直接朝這些河道中排泄的。”

這個青布袍子的壯漢,頭發不長,披散下來,也隻略微觸及肩頭,大眼寬口,胡須潦草,樣貌憨厚,很是不修邊幅,身份卻不一般。

他是椿年書院中,負責傳授拳腳功夫的眾講師之首,名叫鄧光明。

職權上來講,他跟藥王院、算術院、農桑院等各科的首席講師相當。

但在武功上,鄧光明和另一個負責傳授兵器功夫的首席講師,顯然要比其餘那些講師,高出不少。

扶搖山的“六韜風雲陣”布陣者,除了司徒中夏和四大弟子之外,就是由鄧光明,負責龍韜之位。

蘇寒山說道:“我們不可能走水道,直接進皇宮吧。”

“順利的話,在離皇宮五裡的地方,棄船上岸。”

鄧光明摸著下巴說道,“但如果水師派的精銳還在,他們肯定會直接在河道中下手,現在……就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了。”

他們這艘船是烏篷船,比一般的烏篷船更高大,船篷內足以坐上十個人,但有些慣例是不變的。

如,烏篷船的船櫓都設在船尾,至少有兩支櫓,還會有一塊豎起的木板,用來當船夫搖櫓時候的靠背。

現在搖櫓的人是司徒中夏,他不用什麼靠背,腰杆挺直坐在那裡,雙手控櫓,輕鬆寫意。

也正是因為他坐在船尾,百十斤的玄鐵劍跟在那裡,所以船頭上才坐了兩個人。

蘇寒山和鄧光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觀賞著水麵風景。

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皇宮方向,水麵上船隻倒是愈發少了,最後隻剩下他們這一艘。

忽然,蘇寒山眼神一動,看向水麵以下。

河底的水藻本來就因潛流而搖動不休,河麵上的人,透過水麵波紋看下去,水草晃動的幅度更大,很難看清水草中有沒有什麼細微的東西。

但,蘇寒山眼中明光乍開乍合之後,斷然喝道:“小心!”

他說話同時,眾人已感到小船猛然往下一沉。

船尾的司徒中夏,更覺得雙手一輕,將船櫓抬上來一看,兩邊的櫓都隻剩下短短的一截。

而且看樣子,並不是被利器切斷,而是腐爛出來的缺口,直至斷裂。

烏篷破碎,船上的人影頃刻之間,全部掠向岸邊。

蘇寒山滑翔之時,回頭看了一眼。

那艘船,已經從中間爛成兩截,在沉沒的過程中,被水下無形的細絲分割成網格狀,然後從分裂的痕跡蔓延腐爛,很快就隻剩下了一團團木絮竹屑。

那絕不是依靠鋒利度切割船隻,而是依靠毒性腐蝕造成的效果。

他們這個時候,甚至還沒有去到岸上,隻在一縱之間,整艘船就被毒性腐蝕殆儘。

這毒力,何等可怕!

那正是唐門的“不見天日”毒網,網絲輕若無物,撒入水中之後,任憑再好的眼力也看不出來。

隻是,此種毒網在使用之前,必須用黑布包裹,不能被日光直曬,否則毒性就會變質。

而隻要保存得當,毒網撒入水中之後,就不再怕光,且毒性不會被水溶解,也就不會稀釋淡化,會始終集聚在網絲之上。

當油漆過的船板或人的血肉,一碰到這種網絲,就會被極速腐蝕。

既然水下有這種毒絲,那岸邊那些房屋之間……

蘇寒山飛掠得最快,這時也最靠近岸邊,正要細看,忽覺空氣中千百個芝麻大小的黑點,遊移而至,朝著自己打了過來。

“防毒絲,上屋頂!”

發出警告之後,蘇寒山雙手袍袖向下一甩。

水麵被氣流砸到短暫凹陷下去,在水浪回彈之前,他的整個身影,已經拔空而起,完全越過了那些黑點籠罩的範圍,又在高空虛踏一步,折向岸邊最高的那間屋舍。

即使有了這一下阻礙,他依然是所有人中,最先來到岸邊的人。

剛落到屋頂,蘇寒山立刻轉身,右腳向下一劈。

嘩啦啦啦!

屋頂上朝向河麵那一側的瓦片,全部被一股磅礴的功力影響,抖動起來,激射出去。

六名布陣者和張叔微,本來也各自受到暗器阻攔,身形微滯。

恰在這時,瓦片飛來,眾人立刻腳踏瓦片借力,分彆落在附近幾座屋頂之上。

此刻正是清晨時分,河麵上薄霧未散,天邊雲層朦朧,太陽還沒有露出真容。

雖然已經該算天亮,縱橫交錯的漫漫街道房屋之間,卻還顯得有幾分昏暗。

但在四麵八方的昏暗處,包括對岸的屋舍之間,此時此刻,至少有兩三百處的星火迸射,伴隨著金鐵交擊之聲。

那是人和人的兵器碰撞,產生的火花,部分區域在火花一閃之後,也已經有了血花。

蘇寒山他們看似隻有一艘船,船上隻有八個人,其實,兩岸街道間,另有百餘精銳喬裝隨行。

加上七天裡麵,扶搖山已經朝周邊區域滲透過來的人手,總計可達五百人。

但很顯然,相府加上曠古堂的準備,隻會比他們更充分。

在烏篷船腐爛沉沒,宣告伏擊開始的一刹那,扶搖山幾乎所有的援兵,都被截下。

帶有彈性的翠君神,已經套上了蘇寒山的雙手,緊貼著肌膚,衣袖裡垂落的藥丸,在手掌下懸浮轉動。

蘇寒山毫無遲疑,頃刻之間打出三十顆藥丸,呈扇形,從河邊向岸上分布。

每一顆藥丸,分彆打上一戶人家的屋頂,在觸碰的刹那就爆散,化作一團飽含濃稠藥性的疾風,無孔不入地滲透進屋內,擴散開來。

如果這附近還有普通百姓在,沒有足夠內力根基,那這些藥丸的藥力,隻會讓他們覺得像嗅了一點酒氣,連醉意都不會有。

但如果這周邊埋伏了堪稱精銳的殺手,藥力立刻就會催化他們的內力,令他們陷入大醉。

而就在藥力滲透進去的時候,三十間屋裡,全部傳來了陡變大醉的呼吸聲,還有摔倒、碰撞雜物的聲響。

尤其是蘇寒山腳下的這間屋子。

屋子裡的殺手本來已經跳向半空,恰被一股藥力蓋下,渾身一軟,重重的摔回了地麵。

扶搖山的人不會知道曠古堂究竟準備在哪一段河道動手,不可能把每一家都搜一遍,所以他們防不到,這段河道兩岸的人,全部已經被曠古堂的人手替換。

這也是當初司徒中夏會擔憂的主因,作為被埋伏的一方,無論怎麼提防,終究已經喪失了主動權。

“以氣禦風,以風送藥,原來是這樣的手段,果然神妙!”

街道四周,傳來飄忽不定的回音,隱約能聽出是鄭道的嗓子。

“但,你能帶上多少白雲醉仙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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