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輕功!”
山穀中陳英傑匆匆趕來,感慨了一聲,“這幾年聽說他內力長進不大,想不到在輕功上,是愈發飄逸了。”
陳英傑也參與過五年前那一戰,是當時最為幸運,受傷最輕的一個,那個時候,他就領教過飛王武館輕功的厲害。
在遭遇了第一波突襲之後,鬆鶴武館的人,那時已經警覺,準備彙聚起來,撤出千霞嶺。
結果就是被飛王武館的人施展輕功,攔截纏鬥,又落入三家弟子的重圍之中。
蘇寒山落回地麵,說道:“先把蜂巢處理了吧。”
羅平快步趕來,把背後的輪椅往地麵一擺:“師兄!”
羅平:“那我們這就走。”
黃、王兩家已是死仇。
從攻擊王統等人開始,他就沒再坐回輪椅上,走了一個多時辰的山路,又曆經兩場激戰,腿腳頗有些酸癢發脹的感覺。
其實要論戰鬥經驗,無論是王虎樓還是劉奇峰,甚至黃千裡都可能比他更多。
天蒙蒙亮的時候,陳英傑等人已經來到天琴峰。
陳英傑被點了一句,立刻想通此中關竅,轉而說道:“那我們向西,取道天琴第三峰,再向北去。”
很快,蘇寒山他們也聞到了那種味道,像是那種殺魚的販子,殺了十幾條魚之後的氣味,然後又混了檀香似的,說不出的奇怪。
與其白費力氣,不如把這些時間都用來思考,如何針對王虎樓這種類型的對手。
兩人先把赤火毒蜂的屍體都撿回來,包成一團,然後又用外袍結成一個大包袱。
“我們要自己把蜂巢運出千霞嶺,才能算數。”
所以她深知,萬萬不能高估敵人的品行下限。
蘇寒山等人在明,王虎樓他們在暗。
然後他解下外袍,撕了塊布交給左香雲。
“等一下!”
陳英傑已經把蜂巢剖開一個縫隙,將蜂後取出,趁這隻劇毒之物還在沉睡,一劍將之斬殺。
劉家人現在都不在天琴峰,那邊是最為空虛的一塊地盤。
在這種狀態下,他對外界的動靜也會變得更敏感。
幾人立刻動身,向西而去。
適當的休息,很有必要。
他們當然不準備登上天琴第三峰的峰頂,而是準備直接從山腳,沿林木較矮的地方,從半山腰繞到山峰另一側。
左香雲隻啃了半個饅頭,且拒絕了水囊。
蘇寒山坐了上去,長長的舒了口氣。
蘇寒山皺眉,向側麵的林子看了看。
可要是蘇寒山他們自己碰上了黃、劉兩家的人,王虎樓就不得不召集自家的弟子。
他在運功溫養雙腿之餘,也在回憶之前的每一次交手,尤其是跟王虎樓短暫的過招。
到時候三家所有人一起來圍堵,將形成最糟糕的情況。
陳英傑點頭:“王虎樓他們肯定沒有走遠,會一直在我們周圍窺伺,我的建議是速戰速決,出了山穀,直線向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千霞嶺。”
左香雲道:“不能走虯枝峰那條路線,那邊有其餘師兄師姐在,如果他們遭到王家的人攻擊,反而令我們陷入被動。”
這樣路程更短,也避免了在深山裡開路,所需要浪費的時間。
乾糧和水囊都掛在輪椅背後,他自己起身解下來一部分,分給另外三人。
他能肯定,王虎樓等人沒有機會繞到他們前麵去。
蘇寒山本來以為她不渴,過了一會兒,發現她嘴唇其實已有些乾燥起皮的跡象,這才意識到她的顧慮。
她嗆了一聲,低聲說道,“前麵好大的怪味。”
左香雲年紀雖然不大,但從小就聽父親講過很多走鏢的故事,裡麵那些想要劫鏢的人,實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陳英傑仔細聞了聞,好像也聞到什麼不同於野桃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