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元嬰……”緊接著,紀彰內視己身,待看到自己的假嬰,已被衛圖斬了一刀,成了半殘之軀後,臉上的怒火噴薄欲出。
假嬰重新啟靈本就不易。
他可不會傻乎乎的說出,當年符玲瓏是受了他的蠱惑,所以才對紀彰由愛生恨,毀了其道心,迫使其突破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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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除掉符玲瓏後,我必然,要讓你為今天之事付出代價!”紀彰暗暗發誓。
……
此符和“天冥真頁”一樣,都是上古流傳的奇寶。用一件少一件。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都隆神師等人和他的核心利益不衝突。
“不過,界弓……”
畢竟,這可是衛圖證就元嬰後,數十年後,第一次向他們主動靠攏。
關於紀彰的事,他也得給都隆神師等人打個招呼。
都隆神師此刻,也不禁感歎,衛圖得罪的修士,一個比一個來頭大。
得罪紀逸風,儘管隻是他的私事,也理應由他自己解決,但都隆神師此態,也不免太讓人心寒了一些。
這是他萬難理解的。
而其目的,顯然不是殺他,而是將他永禁在應鼎部內。
不過,剛發完誓後,紀彰便感覺自己體內的法力,似有被禁錮的跡象,他稍稍一提取法力,便有種泥牛入海的感覺,絲毫沒有動靜。
畢竟,從這一方麵來說,他才是紀彰的真正生死大敵。
都隆神師麵泛愁色。
隻是,麵對衛圖——
帶著這一疑問,衛圖對紀彰神魂,進行第二次搜魂,但這次,他在紀彰的記憶中,並未獲得答案。
這二人,皆是元嬰中期境界。
“你不殺我?那為何……”
在他看來,自己和衛圖的交集,隻有出手營救符玲瓏和追殺孫遲信這兩次,而這兩次,都是以衛圖大占便宜而告終。雙方並沒有落下太大仇恨。
而紀彰在應鼎部逗留這麼久,就是在尋找“界弓大法師”的後人,然後從其後人手上,奪得這枚金剛舍利。
不過,若紀彰身死,此符亦會被動生效,傳遞其死訊給紀逸風。
隨著拘靈符的生效,紀彰法力、神魂皆被禁錮,如同凡人了。
子母同心符隻有一個作用,便是替子符修士,給身懷母符的修士傳遞消息。
語畢,衛圖微一抬袖,一枚漆黑符籙便從他袖中飛出,落在了紀彰的額頭之上。
如此一來。
“隻是……紀彰之事,卻不好解決。其父紀逸風也不是善於之輩。”
而非符玲瓏。
但事實上,在心底裡,紀彰現在對衛圖已是大為痛恨了。畢竟無端遭此一擊,他怎麼可能不對衛圖恨之入骨。
一句話。
紀彰此刻,也沒有敢戰之心了。
“紀逸風不知衛某與紀彰之事,此事衛某可以保證,不牽扯到應鼎部。”
現今,衛圖又斬傷他的假嬰,徹底毀了他的本源。他今生,如無天大機緣,幾乎不可能再證元嬰道途了。
衛圖心生疑惑,大為不解。
衛圖打了個稽首,回道。
“子母同心符!”
“現在,幽門尋找此物,到底出於何種目的?”
衛圖目光微閃,暗暗忖道。
“金剛舍利?幽門?”
舍利子,他在凡間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了。此物,是大德高僧坐化後,遺留的遺骨。
此刻,他留紀彰一條性命,更多的目的,是想以紀彰為餌,今後坑紀逸風一次。
衛圖抬了抬眼眸,麵色平淡道。
不過,好在衛圖動作的及時,在與紀彰談話時,便趁其不備,封禁了其法力。
身為四階符師,他自然不會不知道此符的鼎鼎大名。
更為關鍵的是。
“這是……”
不然的話,他在先前,也不會斬出那一刀,徹底毀了紀彰的道途。
當然,還有一點。
“界弓後人,老夫倒有一些眉目,從此處找到金剛舍利不難。”
“這是應該的。”
“舍利子這等特殊靈物,除了對佛門修士大有用處外,於其他的修士,頂多起到穩定心神的作用,要不然,萬佛寺可不見得,會舍得此寶,贈予外界修士。”
與其鬥法,不亞於以卵擊石。
雖說他對曹宓等人的信任程度,遠高於都隆神師等人,但他也並沒有就此忘記,自己是應鼎部神師這件事。
“不過,紀彰找金剛舍利乾什麼?”
對紀彰的疑惑,衛圖這個仇敵,自然沒有解答的必要。
以己度人。
其真正目的,是奉了幽門命令,想在應鼎部內,取得一件名為“金剛舍利”的異寶。
隻是,念及衛圖現今對他有生殺予奪的實力,他不得不壓下心底仇恨。
但隨著接下來的搜魂,衛圖的臉色就略顯難看了一些。
這便是紀彰的底氣!
紀彰瞪大眼睛,一臉駭然的望向衛圖,此刻他哪還猜不出,這是衛圖適才斬他一刀時,做的手腳。
“先前,老夫對衛道友也說過,此等事可一不可二。現在,儘管還沒有得罪紀逸風,但若是下一次……”
都隆神師歎了口氣,語氣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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