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了,我不是那甘於困於一個牢籠的人,這天下山河壯美,哪裡我去不得?困於一城,看的也就是那一方天了。”公伯乘連忙搖頭。
秦流西笑著啜了一口茶。
公伯乘道:“行吧,既然你看定這個,那就是他了,盛京那邊如今也爭得頭破血流的,就是我們這些下層商賈,也被他們大力拉攏了。”
爭位,需要的不僅是朝廷人脈官員,銀子同樣是要的。
隻是人家要,還要端著個臭清高的樣兒,一副我不是跟你要,是你非要送給我這樣。
偏偏商人也不得不腆著笑奉上,也是為一下行商方便,以免各個關口卡著,誤了商機。
所以官商從不分離,相輔相成,也是相互牽製的,哪怕他在這大放厥詞要撬動這經濟,帶著銀子跑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是需要縝密籌謀的。
秦流西知道他不會推拒,道:“也不必表現太過,隻是未雨綢繆,要怎麼囤物囤資,你比我懂,眼下不過是為打一場仗而做萬全準備。”
公伯乘點點頭。
秦流西又和他敲定了些細節,就問他:“你既然有商船,可知海外蓬萊有一千年古刹。”
“有的,不過聽說去年端午時那古刹遭了大事,好像塌了,那蓬萊島還被淹了一半,傳說是龍王發怒才會遭這樣的大難。”
秦流西心中一沉,那狗東西莫不是又得手了?
公伯乘看她臉色不對,心思細膩的他眯了眯眸子,問:“難道是你說的那人物乾的?”
“十有八九。”
公伯乘抽了一口涼氣,這麼能耐,那她能有把握嗎?
他目露擔憂。
秦流西忽然看出去,挑眉道:“那便是你的新夫人?”
公伯乘順著她的視線看出去,皺起眉頭,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秦流西跟在他身邊。
那是一個挺著七個來月孕肚的少婦,十分清婉漂亮,身側跟著丫鬟仆婦,提著一個食盒。
“你怎麼過來了?”公伯乘神色淺淡看著她問。
柳氏愣了一下,笑著道:“聽說老爺這邊有貴客,妾身做了些點心送過來。”
她說著看向秦流西,視線微凝。
秦流西衝她頷了頷首,淡淡地道了一聲嫂夫人,又對公伯乘道:“那就這樣定了,我去見見我三叔,再去一趟蓬萊,然後就會去青州玉氏一趟,就不過來和你道彆了。”
公伯乘眉頭輕皺,道:“我親自去南縣一趟。”
秦流西笑著說好,又向柳氏告辭,跟著趙總管走了。
柳氏眉尖蹙起,來到公伯乘跟前,道:“老爺,妾身是不是來得不巧?”
公伯乘眼神冰冷地看著她,道:“好好養你的胎,不要枉費其它心思,這個孩子,我不是非他不可。”
秦流西她,不喜這女人,否則她不會這樣就走了,一個字都沒說。
令她不喜的人,那必然是被她看穿了心思。
而公伯乘也是在商海浮沉多年的人物,看柳氏這個姿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是怕自己娘倆的富貴被什麼人搶了吧?
柳氏被他冰冷警告,不禁臉色一白,捂著肚子後退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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