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的臉微微一變。
背對著智成,她掀起襦裙看了一下,神色複雜,把那求生欲頑強渾身沾著血的孩子給抱了出來。
“棺材子!”眾人驚叫出聲,後退幾步。
看到那渾身是血還沒睜眼的孩子,原本那不許秦流西幫忙剖腹的女人尖叫道:“棺材子,不祥人,快捂死他,捂死他。”
秦流西無語,道:“如何不祥?他爹娘都沒了,他娘死在他之前,還是自裁而亡,這也能賴他?孩子出來了,還是活的,你想殺他添這無辜命孽,你來。”
她把孩子往那女人麵前一送。
那女人嚇得臉色煞白,尖叫著接連後退。
外麵有喧鬨聲傳來,智成道:“山殿裡的人來了。”
秦流西絞斷臍帶,把他放在智成懷裡,自己則是迎了出去,果然看到有幾個壯漢往這邊快步而來。
來得正好,她心裡這股邪火正好沒地兒發泄呢!
秦流西看著最先被放倒在地,因為陰氣纏繞束縛而渾身哆嗦的兩個邪人,抬腳就踹了幾腳。
至於踹中哪裡,就不是她考慮的了。
兩人嗷嗚痛呼,捂著子孫根臉色慘白,斷了。
來的人有四個,均是身帶著煞氣和業障,有的人還沾著命孽,看到秦流西這張生麵孔時,均是變了臉衝了過來。
不管如何,先打了再說。
秦流西:巧了,我也這麼想的!
她順手抄起木屋旁邊的一根木棍,在手裡掂了掂,有點輕了,但無所謂了。
她足尖一點,一個助力往前,手中木棍被她當成長槍長劍用,橫劈,直捅,斜刺,每一棍都落在幾人的穴位上,痛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紛紛倒在地。
秦流西對人體極為了解,下手刁鑽,明明沒有弄出血來,但幾人無不覺得身上痛得像用刀剮開了骨頭,痛得如遭碾壓。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隱秘的山穀。
陪著智成前來的兩個年輕和尚以及幾個好奇的女人看著這一幕,怎麼說呢,就看著幾人被碾壓式的打得極慘,但心裡莫名有一種極致的爽快。
秦流西把人打得奄奄一息,火氣泄了不少才罷手。
那個叫囂得最厲害的女人看幾人還有氣,詰問道:“怎麼不打死?他們就是畜生。”
秦流西睨了她一眼,把棍子扔了過去:“你行你上?”
女人怔愣。
秦流西已經走進木屋,道:“報仇這樣的事,不得留給自己才痛快麼?”
眾人默了一會,也不知誰先,在門前抓了一顆石頭衝了出去,逮著一個人就砸頭,一邊砸一邊罵一邊哭,有人加了進去。
哭聲和慘叫聲混合在一起。
秦流西沒理會,蹲在智成麵前,對上他的眼睛,咧了一下嘴,露出一個比邪佛像還壞的笑:“我非佛門中人,不普度眾生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是他們之間的因果。”
至於命孽,現在已經恨意上頭的她們會在乎嗎?
現在不讓她們發泄這股怒火,她們怕是會像剛才的那個人,寧願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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