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仙君戲嬌妻!
昨夜,她們其實是來試探穆盈身上的攝魂術是否被解除。飄雪吹簫,這一位不知名的女子則暗中觀察。一來,如果穆盈被簫聲吸引,而我並我沒有察覺,暗處的女子就會發現,甚至有可能將穆盈帶走。二來,如果我去追吹簫之人,那麼穆盈很有可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最終她們並沒有得逞,最大的敗筆便是輕敵。
略微想了一會,淡淡地說道“有時間再告訴你,東西收拾下,我們立刻上路。”
“哦……”剛想轉身的她又回來問道“那……她們兩個人怎麼辦?”
餘光淡淡掃了一眼昏迷中的兩人,答得漫不經心,“依姐姐會派人來將她們帶回去。”
“哦……”
窗外,晨霧已經散去,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初夏就要來臨……
如今的我已大致了解天地大陸的情況。總體來說,中原好比一個田字,四國各占一方。而界城就像是一點,但卻是四國命運的關鍵,因為它正處於十字交叉的那一點上。天下太平時,界城是四國貿易往來的樞紐;戰亂時,它則是四國的必爭之地。
然而,這個界城為何會獨立於四國之外並未被任何一個國家所吞並,則是我一直都解不開的困惑。
我們喬裝打扮之後一路北上。春寒料峭、乍暖還寒的季節已經悄然遠去,赤日炎炎的夏季卻開始緩緩流轉在整個天地之間。
兩個月之後,我們終於到了裕國的邊關之城——臨邑。
護城河波濤洶湧,猶如一條騰雲駕霧的巨龍守護著屬於自己的領地。再向北幾裡則是一馬平川,小丘小壑都難尋幾許。東臨蟒山,西靠峰嶺。臨邑擁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
炎炎紅日在頭頂高照,臨邑城門隻有熙熙攘攘的幾人出入。馬兒悠悠地載著我們前行,一絲微風吹過,沁涼了微熱的皮膚,吹散了少許的汗意。
“賣李子咯,賣李子咯,又香又甜的李子哦……”
“青菜,青菜,客官要買青菜嗎?”
……
進入城門,現在正值午時,天氣較為炎熱,隻有少許的叫賣聲。高樓聳壑,馬路兩邊客棧雲集。
一頂轎子迎麵而來,布料和木工均為上乘之作。天然的水綠覆蓋了整個轎子,上麵繡有牡丹及富貴鳥的金黃色圖案。它的頂層由流雲花邊鋪蓋,細細的絲線自然下垂。好一頂華麗的轎子,好一位富貴之人。擦身而過,繼續緩緩前行。
轉眸向右側望去,心裡默念,楚雲客棧,恩,過了這裡就再也不是南之天了。不錯,就這家了!
將馬交於小二,跨們而進。“掌櫃的,一間上房。”
“好的,客官請稍等!柳兒,帶兩位客官去沂楚房。”
“好嘞,客官這邊請!”
隨著小二來到三樓的南邊一間客房,門頂寫著沂楚房三字。打開門,在門的兩邊均有盆栽,北麵是床,南邊則是一扇麵積較大的窗。窗戶邊掛有布質精致的窗簾,冬日擋風,夏日遮陽。這裡日需用具一應俱全,真是很不錯的房間。
慢慢回身,小二恭敬的聲音正好響起,“客官是否有什麼吩咐?”
淡淡一笑,“麻煩小二就我們兩人的身材分彆買兩套女裝。”隻見他雙目圓瞪,異常困惑。取出一錠銀子交於他手上,“麻煩了,餘下的銀子你就留著吧。”
小二起初不解,怔怔地看了我一眼,而後恍然大悟似得千恩萬謝地離去了。
“小姐,我們要換回女裝嗎?這兩個月穿著男裝我都已經習慣了,而且蠻好玩的。”穆盈撓了撓頭,嘿嘿一笑,似乎不願恢複女兒身。
夏天的衣服都比較薄,瞄了眼她的前胸,揶揄道“你認為男裝還能掩蓋住你衣服底下的身材嗎?”
一瞬間,穆盈滿臉憋得通紅,嗔怨地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姐就知道取笑穆盈。”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微抿起嘴,笑意盈盈。
半柱香之後,小二就帶我們的衣物回來了。暗自讚賞,辦事效率不錯。用溫水洗了個澡,將數月來的疲憊與落寞一洗而儘。換上以前的女裝,自屏風後走出。一身淺紅,粉黛未施,頭發也隻是隨意地用一根絲帶綁起。好久沒有穿女裝了,頓時感覺異常清新。“穆盈,我們下樓用餐吧。”
“好。”
緩緩走至二樓,一個低呼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少爺,原來你在這裡。”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沒看到我和秦公子在喝酒嗎?”聲音低沉,略帶薄怒。
那位仆人裝扮的男子怔怔地站在客房外,許是被他家少爺的怒氣驚住,一時不知言語。
“不必在意,陳澤,找你家少爺有什麼事?”這是廂房內另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雖然得到赦免,那位名叫陳澤的仆人依然戰戰巍巍地不知如何開口。嘴角勾起淺笑,看來那位少爺是個蠻嚴厲的人。輕搖頭,舉步下階。
“老,老夫人乘少爺您不在,又,又去白蓮莊了。”
眉頭輕顰,停下腳步,我現在對白蓮二字特彆敏感。
“你說什麼?”暴怒的聲音破空而出。
不自覺地轉頭看向聲音來源,一位華衣貴服的男子正一臉戾氣地瞪著早已嚇傻的仆人。黑亮的長發帥氣地高高束起。他擁有一雙好看的劍眉,微褐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嘴唇有點偏薄。俊逸的麵容很有立體感,給人一種不立而威的感覺。
似乎發現了我的注視,他抬頭看來,微怒的俊顏輕微一怔。
“景恒,這樣困著令堂也不是辦法。乾脆由著令堂去吧,隻要她開心就好!”就在這時房間內走出另一個身影,想必是那位秦公子。
目光相遇,微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
那位景恒沉眉凝思之後頗為無奈地說道“隻是她太過沉迷於那個邪教了,就算我們景家有再多的財富……”他搖了搖手,頗為無奈道“哎……罷了罷了!”
邪教?莫不是白蓮教?略微思索了一會,輕聲詢問“不知景公子所言的邪教是否為白蓮教?”
隻見他們齊齊向我看來,景恒及秦公子眼神中都暗生警惕。
不由地失聲輕笑,莫不是他們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