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仙君戲嬌妻!
微風裡飄動著時濃時淡的蓮香,沁人心脾。遠處傳來賀春的晚鐘,杳杳蒼蒼,漸逐風響。
就在上官玄遠陰沉著臉將手緩緩地移至那柄黝黑的劍鞘上,一聲稚嫩卻緩若春風的聲音驀然響起“哥,我是不是看錯了?”脆生生的聲音在空蕩的白蓮宮內回蕩,聽來,他的聲音裡好像透露出些許的難以置信,“
你在拔幽羅劍?”
上官玄遠聽到上官卿渃的聲音,濃鬱的殺氣仿若夏雷轉瞬即逝。他收回拔劍的手,快步走向卿渃,並關切地問道“你身子,現在感覺如何?”
“很好。”上官卿渃略微低頭,將自己審視了一番,才困惑地抬頭問道“為何這般問?”
“沒事就好。”上官玄遠舒了口氣,眸色微沉,起身向我看來,“二位,可有合理的解釋?”
上官卿渃轉身對我們悠然一笑,而後垂頭拍了拍衣袖,漫不經心地問道“哥,你可是又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性子?”
上官玄遠周身散發出的陰冷氣息在上官卿渃那種異常祥和的氣息調和之下,稍稍淡去了許多。隻見他緩了緩臉色,卻依然冰冷地答道“我儘量控製。”
淡淡地掃視了一眼這對怪異的兄第,微笑著說道“方才我們隻是催動了令弟體內真氣的行走,所以他才會醒過來。如若想消除令弟時常暈厥的這種病症,必須……”轉眸之時,一道粉色的身影正自白蓮宮門外飄進,我不由地揚起唇,“必須借由白蓮教聖宮的血蝶蓮將上官卿渃體內綿綿增長的力量分散於體內的各路經絡之中。”
“可以,但是我解除不了他體內的封印。”蓮女一步步向我們走來,陽光在她身後瀉下縷縷的金色光芒。
“參見聖宮。”白蓮教弟子見到來人。紛紛行禮。
“免禮。”蓮女輕揚起手,蓮步輕移。
轉眸向上官玄遠與上官卿渃看去,隻見上官卿渃笑得一臉煦煦。而上官玄遠卻失了神一般地將目光鎖在蓮女身上。他那一身的冷意在忽然間消失殆儘,隻餘下驚豔莫名的目光。
好生奇異。簡直匪夷所思。
小卿渃似乎是第一次見上官玄遠如此失態,他詫異了片刻之後方伸出右手拉了拉上官玄遠的衣擺,左手則掩嘴輕咳,“咳咳,哥。”
抬首看了眼麵色依舊清冷的晨希,再將目光轉至上官玄遠身上。
這樣一個渾身都彌漫著陰冷之氣的少年,為何在見到蓮女的刹那間便能將自己周身的冷意收斂得一乾二淨?
究竟是個意外還是命中注定?
不由地輕揚起唇。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兩個身影。一位是如墨般的深沉陰魅,一位是如蓮般的清雅靜美。他們麵對麵地站立,如此極端卻又如此和諧,不知不覺間。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封印?”半晌才回過神的上官玄遠挑了挑眉,趨身向前,“他身上為何會有封印,怎麼我不知情?”
蓮女輕眨眼眸,淺淺的笑容在白紗之後若隱若現。“這是令弟前世投胎之時對自己所下的封印,故而轉世之後的你們並不知情。”
前世?我瞪大雙眸,怔怔地將目光鎖在蓮女身上。
“哦?”上官卿渃垂頭凝思,“如此說來,我經常暈厥。便是這封印在作怪?”話落,他便向蓮女看去,清淨的瞳眸裡似乎對前世這一說未有任何質疑。
“有一半是。”白紗後的麵容似乎閃過一絲凝重,在我還未看清之前,她輕抬起手,血蝶蓮自她的手中徐徐浮現。
不經意地轉眸,隻見站立在上官卿渃身旁的上官玄遠再次愣愣地直視著蓮女,那一身的陰戾之氣早已不複蹤跡。
為何我會感覺上官玄遠與蓮女之間亦有一段令人可景可歎的前緣?為何?
下意識地向晨希靠近,為何呢?
一炷香之後,血蝶蓮上所散發出的白光漸漸變淡,一直咬牙隱忍的上官卿渃才不支地向地麵倒去。
呆愣了許久的上官玄遠這才回過神,迅速彎腰接過上官卿渃。
“自此之後,他不會再無由地暈厥。”蓮女揚手收回血蝶蓮,對我們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這位姑娘,請稍等。”上官玄遠慌亂地直起身,抱起上官卿渃便向蓮女追去。
蓮女停住腳步,回身看來。
“姑娘,人真的有前世今生麼?”上官玄遠呆滯了片刻,方一臉困惑卻又眼含希冀地問道“小弟身上的封印何時才能夠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