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西北四方,分彆立著楊戩、袁洪、龍吉,還有騎著仙鶴的陳沐。
舉目四顧,除了陳沐所在方向,其餘方向儘是氣焰雄渾的大敵!
心中驚悸,三首神蛟心神失守,被神奈獸一爪子摁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鼻息紊亂,吞吐著飛揚的塵土,三首神蛟一時間竟有些思念天蓬元帥。
那位元帥起碼還是有些品德的,從不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人。
而這些人
三首神蛟奮力掙脫神奈獸控製,扭頭看向陳沐所在。
那個金衣小童身上的氣焰最弱,或許是條生路
念頭剛起,三首神蛟就看見與他對視的仙童抽出了一柄殺機四溢的凶煞寶劍。
“”
“我願降伏,還請公主念我修行不易,從輕處罰!”
三首神蛟匍匐在血土摻雜的地麵上,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龍吉。
飛身落地,龍吉手中提著的寶劍閃爍著幽幽寒光。
“偷盜龍珠,躲避天庭追緝,如今又將龍珠丟失,你死罪難逃!”
眉眼含煞,龍吉冷俏的臉上不見一絲觸動。
“龍珠在那白猿身上,公主自可去尋,我雖竊取了龍珠,卻未曾做其它惡事,何至於定下死罪?”
三首神蛟肝膽俱顫,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天庭兩次派人都要治他死罪。
偷盜龍珠之前他曾詳細鑽研過天規天條,在知道偷盜龍珠罪不至死時,他才下了決心盜寶下界。
可如今天蓬說他罪惡滔天死罪難逃也就罷了,公主竟也這般說法。
三首神蛟甚至都開始懷疑他當初看的天規玉律是盜版的。
龍吉冷眼而視,手中寶劍顫顫驚鳴。
“我不管龍珠在何處,我隻知你弄丟了鎮殿龍珠,私自下界,擾亂了下界秩序,隻此二罪,便可讓執法天神送你至斬仙台,斬你頭顱!”
“不過”
龍吉話音一轉,說道“念你修行不易,我倒是可以從中轉圜一二,保你性命。”
心死如灰,欲要拚死一搏的三首神蛟愣了愣神。
隨即,他激動道“隻要公主能保我性命,今後我願為公主驅使。”
龍吉神色緩和,喚來楊戩,說道“我要你化作兵刃,以後奉他為主,你可願意?”
三首神蛟麵露難色。
龍吉若無其事的抬了抬白光劍。
三首神蛟仍有些猶疑。
一旁,心中恍然的陳沐拔出了斬仙劍,目不轉睛的看著三首神蛟。
袁洪則直了直身子,顯然對神蛟化作兵刃一事也比較上心。
幾番掙紮之後,三首神蛟徹底歸心,當即來到楊戩跟前,拜道“我願做主人手中兵刃,任由主人驅使!”
一個時辰後,龍吉將一杆刀鋒似雪的神兵遞給了楊戩。
幽紫槍身,銀湛湛的三山刀刃,攝人心魄。
“好神兵!”
縱然心事重重,楊戩卻依然被三尖兩刃刀所吸引。
單手橫握,另一手撫摸鋒銳的山形刀鋒,楊戩心中的陰霾去了大半。
有這兵刃在手,若再和袁洪切磋起來
目光瞥向袁洪,後者有所警覺,抬目看去。
卻見楊戩豎起了兵刃,正在向龍吉道謝。
袁洪疑惑的收回視線,隻當是出現了錯覺。
龍吉看著氣度不凡的表弟,心中有些感慨。
在楊戩身上她不僅看到了雲華的影子,還看到了天帝的影子。
本應是一家人,卻奈何
心中有所觸動,龍吉關心道“你和楊嬋在玉泉山過的可好?有無童兒侍女伺候?”
楊戩聞言下意識看向陳沐。
陳沐瞬間反應過來,當即小臉顯露慍色,瞪了楊戩一眼。
你那是什麼眼神?就算我是童子那也是玉鼎真人的童子,難不成還想讓我伺候你?
楊戩輕咳一聲,收回目光,回道“我和表妹在山中修行,無需他人伺候。”
龍吉皺眉道“那怎麼行!我行宮裡有些個童子侍女”
未等龍吉說完,楊戩拱手道“不勞表姐費心,楊戩習慣了清修,不喜他人伺候。再者,家師也不喜有外人到山上。”
“表姐也是外人?那我現在要去見楊嬋表妹,你是不是也要攔著?”龍吉麵露不悅之色。
“”
不多時,楊戩無奈的將龍吉引到了玉泉山下。
此時,一直悶不做聲的袁洪開了口“師兄,且容我先問過仙師,等仙師答應了,再讓你家表姐上山”
作為看護山門的弟子,袁洪始終不忘自己的職責。
見一旁的龍吉吃癟,陳沐忍不住笑出聲來。
等袁洪通稟過後,楊戩這才帶著龍吉進了山門。
山門處,袁洪帶著楊嬋,說道“仙師吩咐,公主今後可在山門處與楊戩師兄、楊嬋妹子相見。至於山上,則是我等門人清修之地,卻是不方便公主上去。”
龍吉並未回應袁洪,隻是將心思集中在了楊嬋身上。
短暫交談之後,龍吉聽到楊嬋喊她姐姐,心中甚是欣喜,當即便從寶囊裡取出了數樣仙家寶貝送給楊嬋。
龍吉此舉看的一旁的袁洪與陳沐都差點忍不住上前認親。
這可真是個富得流油的公主!
楊戩與楊嬋逢場作戲,與龍吉談話時不停的探詢母親雲華的消息。
陳沐則將目光挪到了在山門外舔舐傷口的神奈獸身上。
此時的神奈獸體型縮小了很多,倒像個長著肥膘的龍形白貓。
陳沐心思微動,抬手釋放出一道柔和的金光,落在神奈獸身上。
後者猛地打了個哆嗦,隨即舒服的哼了幾聲。
神獸通靈,見是陳沐要為它療傷,便如家養的狸奴一般,竄行跳躍到陳沐跟前,匍匐而臥。
神奈獸身滑如玉,白中透紅的毛發恍若絲綢。
陳沐施展回春妙術之時,還不忘借機擼了一把。
神奈獸舒服的幾乎化成一灘春水,口中的嗚咽聲好似貓啼。
正擼神奈的陳沐亦是被神奈獸身上的絲滑觸感征服,隻覺得渾身都通透起來。